『还差得远呢』
俯视着躺在原野上粗暴呼吸的我,图拉「哈哈哈」的笑着。
『不要光想着自己想做的事。就因为这样才会简单地被诱导。更多地关注整体吧。考虑敌人想做的事,预先设想之后的两三手。……嘛,现在马上实践是不可能的吧。』
你会预先考虑几手呢?
(我)探寻着(问到),图拉矫情地浮现出恶劣的笑容。
『千手。……这么说的话,相信吗?』
……相信。
看着我认真地点头,图拉halahala的笑了。
『再怎么说千手也太夸张了。……话虽如此,妾身常常一边想着胜利的样子一边战斗。边战斗边为此準备布局。在读到最后的意义上,读了千手也不是谎言。』
那是难以想像的领域。
我发出叹息。
到达那个领域的时刻、总有一天会来吗?
『看汝的情况,是有着才能的呦? 只不过十年就可以以高手的精度自由运用那么多的精灵术。』
即使被图拉这么说我也没有自信。
这十年间我不断(向图拉)挑战,但还没有击中一击。
『只是精进(而已)。只要比妾身先行一手就赢了。很简单吧?』
这么说着,图拉露出挑衅的笑容……。
◇◇◇―――――――◇◇◇―――――――◇◇◇
结果,我还没有从图拉那里取得一击就离开了她的身边。
『嘛,已经足够了。与汝匹敌的精灵术师即使放眼世界也找不到吧。』
图拉很温柔。
关心着一天一天越来越焦急的我。
对我来说,这让我非常不满。
『什么啊,好像很不满吶』
图拉像对什么感到高兴一样,对将要启程的我说。
『去看看世界吧,瑞秋。在这样的深山里一味只与妾身这种老婆婆面对面是得不到成长的。……然后,变强了再做对手吧。』
……约定了。
这么说后,图拉笑着点头。
我背对她,离开了生活了十年的小而整洁的木屋。
我也好。
图拉也好。
都没有说再见。
◇◇◇―――――――◇◇◇―――――――◇◇◇
高空中,瑞秋的身体被两断。
亚泽丽雅和菲尔发出短促的悲鸣。
我们仅仅是绝句着。
从躯体的正中间,像被切成原片的蔬菜一样。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
「……呜――」
骗人的。
――と。【叶:无意义不译。……地,表状态】
我嘟囔的话似乎变成了现实。
变成两半的瑞秋的身体fu的一下子消失了。
「诶……!?」
「什……!」
消失了!?
难道是――
幻影?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被风吹飞?
为什么是两半?
不对。
(那不是)单纯的幻影。
是・有・实・体・的・幻・影・……!
「那个! 是我的……!」
【一重的赝界】。
製作出有实体的幻影,露比的精霊术。
这样的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受到攻击之前?
不,在承受了『空震』而麻痺这以上释放幻影的话本体就无法逃走。
假定。
如果。
可能。
或许是――
从那之前的远距离战开始!?
【一重的赝界】所产生的幻影一旦设置便可以持续一段时间。
即使放置幻影替换成别的精灵术也不会马上消失。
也就是说,瑞秋在屋顶着陆的时候把自己的幻影放置在了屋顶上。
然后身为本体的自己离开那个地方。
【黎明的灯火】的火焰只能从本体的手里放出,而【绝迹的虚穴】的虫洞可以伪装成从幻影的手里出现。
如果这个推测正确的话。
现在瑞秋――到底在哪?
我直觉地将视线降回舞台。
开战后将瑞秋赶到空中的火焰――
已经被帕拉甘特自身压制了。
――tan。
是脚步声。
场所是帕拉图拉的背后。
使用【一重的赝界】透明化的瑞秋就在那里!
「――――、――――!」
帕拉图拉反应很快。
回头挥下铁扇。
――『空震』。
放射状的振动波与是否看到对方无关,向瑞秋髮出脚步声的地方横扫而去。
(被击中)之前,瑞秋显现出姿态。
同时在面前展开了厚厚的水墙。
――【原鱼的御手】。
空气的震动无法贯穿水!
防住了『空震』的水墙崩开散落,瑞秋于那残骸中突击·。
右手是一把不知何时準备的剑。
瑞秋以不认为是符合物理定律的、疾风般的速度向前跑去。【叶:牛顿真的哭了】
用【离巢的透翼】消去运动的惯性。
和帕拉图拉的距离一瞬间就消失了。
到达对手生命的距离。
刀刃到达心脏的距离。
瑞秋挥剑的同时,异形的歌迴响起来。
「――――、――――!」
鉄扇再次开始超高速振动。
瑞秋的剑向着帕拉图拉胸口的单眼陆续刺出。
铁扇狙击的是瑞秋的喉咙。
剑尖狙击的是帕拉图拉的单眼。
相互瞄準对方要害。
不可能会有不像样的对战。
最强的两人、正因为是最强的两人,仅仅一击就能定胜负。
面对一瞬前方等待着的胜利,争先抢夺相互瞄準对方要害。
尖锐的剑尖、
震动的铁扇、
(朝着)对手的喉咙、
(向着)对手的单眼、
被吸入、
被牵引、
――在到达对方之前、停止了。
铁扇指向瑞秋的喉咙。
剑指向帕拉图拉的单眼。
稍微移动一点点的话。
自己的要害就会暴露给对方。
从这里开始,两人会怎样行动呢?
我们提心弔胆地注视着。
已经没有什么可预想的了。
这场战斗早已超出我可以想像的领域。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