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狗,名字叫做陆。我跟着主人西兹少爷四处旅行。这是某天在某个国家是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看到那个国家,坐在越野车驾驶座上的西兹少爷惊讶地问到。一般国家为了预防外敌侵犯自己的生命与财产,都会在四周筑起城墙。可是那个国家却只有阻挡动物用的低矮栅栏。
西兹少爷见了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并询问了这个国家是否拥有远胜过城墙保护的强大军队。对此,领导者则不怀好意地讪笑着说:
「我们国家并没有那种野蛮的东西」
「那要如何保障人民的安全呢?」
领导者用相当不屑的口吻说:「你真的落伍耶!」
「就过去的历史来说,你们从未遭受过攻击吗?」
面对西兹少爷的质问,他说:
「单就我的任内,大概双手双脚的指头加起来都还不够数,可是我们最后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我想未来也是一样吧!因此即使面队杀人集团,我们也不需要那种会破坏自然景观的城墙」
然后领导者挺起胸膛,对着面露讶异神色的西兹少爷说到:
「因为我们有『爱与和平之歌』。只要吟唱它,自然就不战而胜了。」
「就好象厕所没有锁门似的,这里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西兹少爷说出他停留在这国家的感觉,虽然他很想立刻出境,但是为了要修理越野车也只好暂时住下来。
某天早上,这国家突然发生骚动,有消息回报,邻国大军不久将越过平原攻打过来。而敌军似乎单方面地派出使者通知明天早晨将发动总攻击。
领导者得意洋洋地跑来找西兹,用挖苦的口气说道:
「我说旅行者啊,有机会让你开开眼界了,敬请期待晚上的好戏吧!」
夜幕低垂,栅栏之外可见营区的灯火通明。在正前方,则架好了一坐宽广的舞台,在篝火的映照下十分明亮。腰际佩带爱刀的西兹少爷在领导者的邀请下,坐在舞台旁的座位,而我则坐在西兹少爷两脚中间。
敌军列队整齐行进,大军压境般地站在舞台前方。
「你们这一群只晓得使用暴力的混蛋,明知有会败在我们手上还来。」
领导者嗤之以鼻地冷笑,并对部属下了什么指示。西兹少爷小声地对我说:
「如果有什么万一,就照以往的方式逃走。」
这时只见一群人走上舞台。无论怎么看都像个合唱团。接着就像一般合唱团那样,在指挥棒的带动下,他们突然唱起歌来,而且是旋律优美的吟唱。不久舞台上出现一名服装华丽的女子,在和声中,开始用清脆的声音演唱。
歌词内容提到爱与和平是至高无上的,战争是愚蠢的,每个人原本都是心地善良的,应该要放下武器该持农具等等。西兹少爷脸上则露出平常睡太多而头疼的表情。
忽然间,原本站着观赏的敌军开始有了变化,所有人都把武器抛到脚下,笑逐言开地随着歌声摇摆身子。甚至给予歌手如雷的热情欢呼,气氛一时之间HIGH到了最高点。
「旅行者请看,他们已经不想再打仗了,因为爱与和平之歌改变了他们的心意。——恩,是吗?旅行者,敌军的使者来传话了,已经宣布『决定停止战争,等听完这有名的歌曲马上撤军』。那么,送点吃的跟酒来犒赏他们吧!旅行者何不也丢掉腰际的武器呢?」
面对舞台上可能基于使命感而热情演唱的美女、穿着军服欢欣鼓舞的观众们,根洋洋得意而语带讽刺的领导者,西兹少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隔天早上,越野车修理完毕,西兹少爷跟我马上起程离开。中午时候追上正在休息的昨天那支军队。西兹少爷瞪着朝自己端着PATHADA的士兵,并且拐弯抹角地威胁他说:
「你想对我开枪?你的官阶属最高阶级吗?如果不是的话,应该知道擅自行动会遭遇到上级的指责吧?」
我们把这句话说了五次才被带到司令官面前。对于属下的无理行为,他对我们做了形式上的道歉。
为了以防万一,西兹少爷先跟他们声名我们是旅行者,同时也没有回去那个国家的打算。
「打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打算攻击那个国家吧?」
他如此说到。司令官笑着点头说:
「是的,那算是慰劳士兵的。歌词内容不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晓得公开宣战的事,只要造成骚动就好了。只告诉他们属国为了感谢我军的庇护,因此準备了宴会庆祝,还叮嘱他们『刚开始要安静点』呢!」
「了解。那你们真正的敌人是?」
「是山脉后方的大国。那是有着这种支离破碎国家体制的邪恶帝国。把他们斩草除根是我们的崇高使命哟!如果那些家伙侵略了那个国家,我们将以『不正当蹂躏我们属国』的名义全面发动战争。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所以铁定会胜利的!」
回到越野车,我问西兹少爷是否要造访那支军队的国家,他摇摇头说:
「只想着战争的国家也好,没考虑过战争的国家也罢,我都不想拜访。」
「那很难找到安生之处吧?」
「是啊……不好意思,害你得陪我经历这么长的流浪生活。」
「我无所谓啦。有西兹少爷在的任何地方都是我的栖身之处。」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西兹少爷只是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我。
「……」
经过端正的沉默,西兹少爷终于像平日那样静静地露出微笑并说:
「我们走吧。」
「说得也是。」
然后一如既往地发动越野车的引擎。
知道吗不知道吗知道吗-
Whereisthetermi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