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多都可以不做坏事。任何人,都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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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惨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场只有蒂一个人没有被那有如撕裂布块的叫声吓到。 
至于我、西兹少爷以及在旁边的少年们都…… 
「怎么可能会那样啊啊啊!我!我!我!」 
看着男子双脚跪在地上,两手捣着脸,拚命抓额头的模样。 
他的指尖抓破皮肤,血不断渗出来。 
当着呆站在男子后面的少年们—— 
「天哪……」 
以及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什么都没做,只是讲那句话的西兹少爷—— 
「…………」 
以及默不作声的蒂面前——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持续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来持续好久好久的惨叫—— 
「啊啊!」 
突然停止了。 
男子「咻」地从腰际的枪套拔出说服者,并且抵在右边的太阳穴上。 
「受不了了。我、决定、要死。」 
他如此说道,并卡嚓地扳开保险。 
从我的位置,从西兹少爷的位置—— 
都来不及阻止他自杀。 
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我们已经做好将被鲜血染红的準备。幸运的是在这个位置,西兹少爷、蒂跟我应该都不会被流弹打到。 
扳机被扣下。 
击铁开始往后倒。 
然后—— 
少年的手指阻止了那个动作。 
从后面冲上来的少年把自己的臂膀以及手、手指头伸向说服者。 
真的是千钧一髮,原本用来敲击子弹让它点火的力量,压碎了少年的小指头。他当下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咦?」 
泪汪汪的男子感到意外地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少年。 
「抱歉。」 
少年仍握着说服者,然后二话不说就把它拿起来。 
「你……你做什么……?还给我!」 
对于男子的命令—— 
「不,我办不到。」 
少年用强而有力地严肃声音回答。 
「『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要奋力一战之后再死』——这不是你教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