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重从何说起才好呢?
这次我讲的故事,究竟是从何开始,又到哪里结束,这个时间过程真的是非常地暧昧模糊……严格来讲……事情在我出生之前可能就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或许也还没有结束的吧。
故事中难道没有必要有些感情的交流吗?
难道只有简略的事实描述?哈哈!真蠢啊。
我呢,是一个情报员。并不是想要钱才说出这些事情的。
完成……对,我是想要完成情报。
单单凭藉我手里掌握的情报,是完成不了这个事情的。
要将好几个不同的故事串联再一起,才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
就是这样的。情报就是将很多的主观意见加入进来之后形成的一个完整的故事。
而将这些主观意见客观地整理出来,难道不就是作为情报员自己本身的工作嘛?
哎,所以正确地来说……
我就是一个只会为我自己感兴趣的很主观的情报员。
说什么「不要兴奋」?
哈哈……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的啊。你。
这种兴奋,不正是一条情报吗?
你嗅一下周围的空气。即便是虚无的空气,里面也充满了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吧。让我如此兴奋的空气,不正是唤起我将故事的情景的重要因素吗?
所以到了最后,就经常参杂自己的感情。努力避免感情的干扰,是你们新闻记者的工作。而作为眼看着事情发生的旁观者的我们,都是抱着另外一种感情去接受同一件事情的。
……啊啊,就是这样的。所谓的过去,就是自己的一种心情。
你们,不正是以此为生的吗?
将人们的血和汗,知识和勇气,耻辱和梦想,能力和感情,过去和希望,统统榨出来,贪婪的吸收所有的信息,然后改头换面,加以曲解之后,再公之于众。
……不要一副讨厌的表情啊。我可是在表扬你啊。
不行啊。没有你的话,就办不成事了啊。
我们的副社长叫做古斯塔夫·圣日耳曼。
只有那个人和社长而已啊。当我再过去用同样的话讽刺他们的时候,他总算笑眯眯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又被你如此地夸奖。」就这样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古斯塔夫·圣日耳曼付钱总是爽快。社长当然也不错,不过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从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过头来。
……不要一副困扰的表情啊。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我早就知道了古斯塔夫副社长现在在芝加哥对吧?和那个矮冬瓜女摄影师在一起,昨天住宿在纽约的冈斯拉库酒店,今天早上吃的应该是火腿和鸡蛋。
……我为什么会知道啊?
那是因为,我偶尔也会在这家酒店住过。
满嘴火腿鸡蛋的女摄影师,酒店附送的礼物,再一旁随意地给他们添注哭咖啡的侍应生正是我啊。
那个女人,翻着白眼,努力的一口喝下去。
……哎呀,你们又会对我说时间上很奇怪对吧?确实,从芝加哥到这里,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糟了啊。
难道你们真的对事一无所知嘛,对我的事情。
我吗?
我是这样子的。怎么说好呢。
单是名字我就有好几白个。
啊啊,不是的,并不是说什么假名,我确实有很多真名字。
自己的身体和名字一样的多。
但是,意识只有一个。只有一个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意识只有曲指可数的一个而已啊。
所谓的意识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啊。明明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意识所在,但是在数量上确实有着让人无法数的清的暧昧。人在死之后和生之前。难道就可以说所以的意识是零吗?还有,睡觉不做梦的时候呢?还有发獃的时候呢?
原本,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是一样的,这个东西没有人可以证明的。
……啊啊,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我的名字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注意到我自己说话竟然敬语于口语混杂。
我的意识是个很难决定的东西。
不过我是否应该对你表达尊敬呢?
像我这样一个拥有无数个身体和名字的人。
但是,我有一个通用的名字。是一个每个身体都能使用的名字。
今后或许会和你长期相处,就特意告诉你一下好了。
夏姆。
你没有必要记住它,因为它只不过是一个雷同于社交词令的名字而已。
啊,我想说的就这么多,请你多多关照了。
那么……我们,从新开始吧。
从哪里开始将比较好呢?
我在这起事件中,究竟去过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啊?
而且,我有一件事要说在前面。
这个事件已经结束了。
如果把它当成一个大平底锅的一部分的话,这件事情或许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是,大致上可以看见结束的希望了吧。
纽约和芝加哥,还有旧金山的海边,同时进行着同「一个」事件。
我再说一遍。
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作为给你们提供情报的交换条件,就是告诉我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但是,果然还是有些疑虑啊……我应该从哪个开头开始说起呢?
是的,所谓的故事的开始,在这里有还几个呢。
虽然对于究竟从哪里开始迷惑,但是从那个简单的那个开始说起好了。
首先我先讲一个某个在调查室里面的克莫里斯特的故事……
那是一个和黑手党截然不同的组织里面的年轻干部。
这个被囚禁在FBI里面的,可怜的年轻人的名字是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