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冰川,不过所谓冰封就是指这样的心情吧。
我的身体已经冰冷到堪比如此荒唐无稽的想像。
不,应该说只有身体的话还算好的。我已经,连内心都冰封了。
……不,这也不对。
直到内心为止也还好。
当时的我,连最可靠的『头脑』都被冰封了。
自己身上发生的,真正的噩梦。
摧毁自己根基的地狱。
这一切,就彷彿无意识间用手指捏死蚊子一样发生了。我,那个时候……什么都……。
……对。即使试图表达这种感觉,都能带来<ruby><rb>畏怖</rb><rp>(</rp><rt>· ·</rt><rp>)</rp></ruby>。
目前为止,只对女神使用过这一词语。
这股感觉,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脏深处。
我,已经死了吗。
活着这一认识,也是自己的错觉吗。
现在,我能勉强认出<ruby><rb>说不定</rb><rp>(</rp><rt>· · ·</rt><rp>)</rp></ruby>是孤儿院的地方,也是濒死之际的梦境吗。
梦的话,五分钟的睡眠也会让人感觉过了一个小时。说不定是这样。
不止一小时,都过了好几天了。
这也是错觉的可能性也很高。不,就连是高是低都分不清。连这个都无法判断。
又或者,将其认识为梦境的想法本身,说不定也不是我的意志。
确认一下。
我是珍妮特。恐怕我是珍妮特。说不定我是珍妮特。
这里是孤儿院。大概是,孤儿院。虽然没有这里的确是孤儿院的证据,但现在将这里认识为孤儿院。
没有人。说不定有人。但现在没有人。
有着说过不让孩子们进来的印象。应该说过。说不定说过。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一切,一切,都不知道。
——因为,我是个笨蛋。
不过……现在……。
什么都,不想见……。
什么都,不想听……。
什么都……不想说……不想思考……。
只想一个人……安静地……。
静寂被打破的瞬间,冰冷的身体彷彿被刺进了更加冰冷的刀刃。
约定被打破了。孩子们来了。
我,是这么以为的。
「难道是……珍妮特,吗……?」
听过好几次的,幻觉的声音。
听的次数多到厌烦,却无法感到厌烦的声音。
终于连这里也……。
拉塞尔。
我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个名字。
如果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应该是拉塞尔。
爱米、文斯、拉塞尔、我。
应该是这四个人。
仅有这个。
仅有这个,希望不是错的。
如果这也是错的……我就……。
「《<ruby><rb>超级治疗</rb><rp>(</rp><rt>Extra Heal</rt><rp>)</rp></ruby>》、《<ruby><rb>治癒</rb><rp>(</rp><rt>Cure</rt><rp>)</rp></ruby>》」
已经结束,只会慢慢走向死亡的身体,突然急剧恢複活力。
就像被强行注射兴奋剂一样,惊人的肉体回覆。<font color="#c0c0c0">【译:原文这里写的是强精剤,怎么想都觉得作者应该是搞错这词的意思了.jpg】</font>
然后,由于肉体摆脱了污渍,笼罩全身的不快感就像泡过澡一样瞬间消失。
这毫无疑问对自己产生了影响。不是幻觉。
无法再现的,圣者的魔法。
一直到最后,我都没能再现的,複合魔法……。
拉塞尔在。
爱米在。
以及……我的知识中不存在的女性也在。
美丽的女性。和我知道的最美的人相比……没有产生厌恶感。
交谈之中,拉塞尔说出了难以置信的话语。
「凯蒂,来着。」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立刻想到了拉塞尔会知道的理由,然后向爱米怒吼。
但是,这不过……是将对于到最后都一无是处的自己产生的自我厌恶与失望,擅自发泄罢了。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面对这样的我,没有生气。
而是全部接受。
「我们,是最好的亲友吧?」
并且,给予了我最想要的话语。
自己的身体慢慢回暖。
拉塞尔的回覆魔法也治不好的,冰封的心开始跳动。
心脏跳动产生的热量通过脖子,传到头部。
——啊啊,我现在,在哭泣吗……。
仅对知识抱有贪慾,本以为冷淡的我,原来也有着会流出如此温暖的泪水的肉体啊。
这股温暖,不是幻觉。
谎言也无妨。
我只是,想要相信。
无法确定真伪也无妨。现在,现在我只想,感受这股温暖。
仔细一看,拉塞尔也变了不少。
整个人气氛都不一样了,彷彿换了个人。
但是,这也一定不是幻觉。
因为温度不同。并非是隐藏在笑脸面具下的,冰冷刀刃般的那张脸。
乍看冷淡,但心中能感受到和过去同样的温暖。在根源上,这是我的……不,是我们的拉塞尔。
以及,谜之女性西贝拉。
虽然是从未接触过的类型,但能自然介入这两人之间调节,一定不是普通人吧。
而且……这个人和拉塞尔之间那种独特的互动氛围,无可替代。
当然,对于被搭话的我而言,尤其如此。
如果是现在的爱米。
如果是现在的拉塞尔。
以及,如果是名为西贝拉的女性。
说不定,能够拯救——。
——拯救<ruby><rb>说不定</rb><rp>(</rp><rt>· · ·</rt><rp>)</rp></ruby>是文斯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