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可靠的宣言,我立刻向西贝拉询问今后的计画。
「接下来怎么行动?」
「很难决定呢。不管怎么说,实在是无法想像勇者文斯君会落单呢。」
「如果能把文斯和那些家伙分开,就有办法吗?」
按照西贝拉的说法,文斯的记忆应该的确是被夺走了。
就算把他单独拉出来,也不一定能有用。
面对我的疑问,西贝拉稍稍陷入思索,然后点头。
「虽然不知道有多大概率……想要完整夺走记忆,好像很困难呢。简单记住的事情很难忘记。」
「……一般不应该反过来吗?」
不要把我们人类和你这种有着超级大脑的女神相提并论。
就连珍妮特浅显易懂讲解的书本,我现在还记得住多少也得打个问号啊。
「啊啊,不是不是。不是说学习那种记忆……举例来说,『前天的晚餐』一下子想不起来吧?」<font color="#c0c0c0">【译:我还真忘了前天晚餐我吃啥了……】</font>
「好像……还真是啊。」
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牛排还是汤来着,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应该是汤。
明明一直吃着别人做的饭,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对芙蕾德丽卡……还有珍妮特,都不好意思啊。
「啊啊真是的,你立刻就会摆出这副表情呢。不用太在意,昨天还好说,前天的话很多人都想不起来的。而且这也不是正题。」
「是吗。」
「是的。那么换个问题,『走路的方法』会忘记吗?」
什么鬼,逗我玩吗?
「走路的方法?天空的颜色?会忘得了吗?」
是在逗我玩啊。
「我要生气咯。」
西贝拉听到我的吐槽……反而非常认真地回答。
「是呢,不会忘。一开始的时候拉塞尔应该也磕磕绊绊擦伤膝盖,但已经会走路了。一旦记住就忘不掉。就算长期不行走,也不会忘记怎么走路。」
「……当然的吧。究竟想说什么?」
「且不论封印记忆这一方法,人家认为完全夺走某一特定记忆很困难呢。会变成像是『虽然忘了走路的方法,却会走路』这样。如果是偷偷夺走记忆,应该既不记得走路的方法,也不会走路,操作起来才比较简单。」
不太能具体想像……不过确实,仅仅忘了走路的方法,应该非常困难。
也就是说,仅仅夺走关于我的记忆,就是那么近乎不可能吧。
西贝拉像是强调重点般竖起手指。
「所以……让文斯『忘记拉塞尔的同时记住珍妮特』应该非常困难。但按照珍妮特酱的说法,现在的文斯正在逐个忘记大家的记忆。这应该视为正在逐个封印记忆才比较合理。」
「……那么。」
「嗯嗯。说不定,记忆是被『複製并封印』了。封印关于拉塞尔的记忆之后,也许反过来让文斯不会意识到相关的其他问题了呢。所以才会产生僱佣回覆术士的想法,这样一想就顺理成章了哦。」
是吗。
文斯赶走我之后,将回覆魔法交给了珍妮特。
但需要【神官】的可能性依然很高。但既然赶走了我,以那家伙的自尊,肯定不会同意僱佣回覆术士吧。
但如果,关于我的记忆消失了的话?
即使珍妮特还在队伍里,只要凯蒂说『神官是必需的』,文斯就会决定雇一位吧。但是,不能消除关于珍妮特的记忆。
这就是,西贝拉认为只有关于我的记忆被封印了的理由。
那么,只要有治疗魔法——。
「——说不定,能治好?」
西贝拉听到我下意识地话语,双臂交叉点了点头。
「没错。当然人家没听说过有複製记忆的魔法,而且人家说的也不一定对。不过——」
「先设想可能性总比漫无目标好,对吧?」
我接下了西贝拉的话。
西贝拉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开心地露出了猫一样的笑容。
「就是这样。很能说嘛。」
毕竟认识有段时间了啊。不,按时间算其实认识得并不久?
和这家伙交谈,感觉就像面对长年相熟的老友啊。
「好啦!基于以上原因,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西贝拉灿烂地笑着,猛地拉开窗帘。
明亮的太阳毫不留情地向仅有些许灯火的室内射下耀眼的阳光。
眼睛一瞬间感到刺痛,然后我看到了戴着帽子的开心的女神
「包括确认珍妮特酱的话语在内,要收集情报哦!」
背向阳光的宵暗的女神,露出了与其名完全不符的太阳般的笑容,用大拇指指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