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魔兽宰杀时来回走着的疲劳还没痊癒的我,在拉路古的宅邸晃蕩着。
因为梅娅为了帮忙魔兽的加工而出门了,完全閑着呢。
在早上尤莉斯为了向拉路古报告而来到宅邸,又是另一件事。
那时的话题转移到魔兽的加工工作的事,我把『自己能在魔兽解体时加工的话,去狩猎便会很轻鬆了』漏出来了,『梅娅会记住的!』这样说道后,就那样跟着尤莉斯去了。
那个孩子,总觉得会变得越来越穷的。
想到了在健康状态回来后,今后的计画也要预先仔细地推敲,把必须解决的问题列出来,再与拉路古谈谈吧。
眺望着挂在走廊墙上的挂画移动到办公室的前方,敲门了。
「玛丽亚斯吗?可以进来了」(拉路古)
从门的深处听到的羽毛笔动起来的声音停止了,听到了拉路古的声音。
似乎误解了是佣人。
拉路古与玛丽亚斯的关係奇怪的好,最好在打开之前再确认一下。
也会有可以让佣人看而不想让客人看的东西吧。
「我是亚贝尔」(亚贝尔)
能听到拉路古慌张地弄倒椅子的声音,接下来脚步声在靠近了。
拉路古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噢,是你吗!请,请进」(拉路古)
「不,不用那么客气也不要紧的...」(亚贝尔)
我宁愿你更有威严。
「现在想听听珐基领现在持有的问题。毕竟这里也是我未来生活的地方」(亚贝尔)
「也是呢,请稍等。那个,这是鍊金术师团的申请纸的备用和定期报告书...」(拉路古)
拉路古搜寻资料架,把几份文件排在架子上。
「不,只需简单的口头承诺便好了...」(亚贝尔)
拉路古听到我的话,把档案放回原来的位置。
期间环视了房间,在枱脚下,注意到有小小的白色雕像似的东西掉下来了。
我靠近了把它舍起来。
是戴上王冠,坐在王座上的雕像。
「刚想说找不到,原来跌在那样的地方吗。谢谢你帮我找到。那是在利维棋盘上游玩所用的棋子呢。互相各走一手,使用棋子来模拟战争一样的游戏」(拉路古)
收拾完档案的拉路古,向我靠近了。
利维棋盘...像西洋棋一样的游戏吗?
也在这个世界呢。
「好像是行商的玛丽亚斯的父亲偶然得到的东西。传播这个的话,领民的不满多少会舒缓...我是这么想,但不是很好」(拉路古)
「是费用吗?」(亚贝尔)
「也有这个,不过,规则也相当複杂。在这个珐基领能完全掌握规则的只有我和玛丽亚斯。棋子是简化,但规则却不能调整」(拉路古)
只要在木上把役职名刻上去以将棋的方式便能简单的製作出来。
要是利维棋盘的规则这么複杂的话,製作简单的国际象棋更好...。
不,要是不拘泥于利维棋盘的话,能製作那个更单纯更大众化的东西。
「神谕牌之类怎样?」(亚贝尔)
「神谕牌?」(拉路古)
「嗯,在我的故乡流行的。因为複数人也能热情享受,我认为这个对不满而言更好。而且只是纸,以便宜的费用也能大量生产」(亚贝尔)
故乡,是指过去的世界。
「噢,这个很好!可以的话能让我看一次吗!」(拉路古)
「我从房间里拿过来吧」(亚贝尔)
我来是为了让拉路古看看问题的一览,有点离题了...。
嘛,过一会听就好了。
在我的手快要碰到门扇时,敲门声响起了。
我离开了门扇,为了看拉路古的对应而望过去了。
「回来了吗,玛丽亚斯...」(拉路古)
「很遗憾我不是那个小姑娘,领主殿下」(伊卡洛斯)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话,接下来不等拉路古回答,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刚进老年的男人。
黑色整齐的口髭和颚髭。(嘴唇上方的鬍子和下巴的鬍子)
深刻的皱纹与瞪着眼的眼睛。
「...伊卡洛斯殿下」(拉路古)
拉路古像咬碎了苦虫的说道。
...果然,这家伙就是伊卡洛斯吗。
「有点生面口,是那个魔术师吗?」(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盯着我说道,把脸靠过来了。
吐息很臭。这是老年臭。
我禁不住退后了半步。
「听着是很年轻,有着极好的魔术手腕。把纳鲁加伦打倒,在前几天的魔兽宰杀作战有相当的贡献。不,谢谢,谢谢了」(伊卡洛斯)
拉伸着面部的皱纹笑起来了,故意似的敲着手。
「哈,哈哈哈.非,非常感谢...」(亚贝尔)
然后看向领主,吃惊地叹了口气。
使脸变得陡峭,大声地叫喊。
「作为交换,私兵团真是不像样!出动总动员也无法讨伐纳鲁加伦,由始至终只能哭着逃跑!在魔兽宰杀中也是没有作为,更别说生活在远离和平的领民的税收上,有为了封锁解除后回归原来的街道做好準备吗!在领民之间,也有了传言!与其为领主献身,我宁愿跳入火花里!我希望你能儘快的处理这件事!」(伊卡洛斯)
这,这个大叔怎样了。
「他,他们是经常竭尽全力地作战的!像悔辱一样的话,即使是伊卡洛斯殿下也不能愿谅!而且在纳鲁加伦的讨伐作战中,收到了魔术部队的主力到最后也没有行动的报告!竟然还能从伊卡洛斯殿下的口中说出那样的事」(拉路古)
就连拉路古也端正起来,脸稍微变红了。
伊卡洛斯很大地吐了口气,慢慢地摇着头。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什么也不明白吧,领主殿下。由私兵团员组成的接近部队,本来就没有正经地吸引住纳鲁加伦,所以才没能命令这边的部下出动。笨拙地出动的话,只会使负伤者的数目往上跳。这不是身为战斗的外行的领主殿下可以插口的。不是吗?」(伊卡洛斯)
「...」(拉路古)
「我在问你,领主殿下。保持沉默的话什么也不明白。听完还有什么不满吗」(伊卡洛斯)
「...已经,好了。说了多余的事」(拉路古)
拉路古退下时,他的口角向上扬了。
以歪理为烟,是隐藏不便的伊卡洛斯的手段吧。
「啊啊,要是接近部队能再稍微行动的话,便能用我们的魔术充份地打死了!结果,成为了让这样的少年擦屁股的困境!接近部队,怎会不是无能!即使是冒险者,也是一群以被击溃为前提的乌合之众!」(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以上演戏剧的节奏说出来。
只是听便让人着急了。
我不认为只是为了说坏话而来,有什么目的呢,结果。
在领地内撒布拉路古与私兵团的坏话,是这个家伙大概是没有错的。
「...我也很忙的,请快点进入正题。今天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伊卡洛斯殿下」(拉路古)
「不不,纳鲁加伦的头,请全部交给鍊金术师团」(伊卡洛斯)
...纳鲁加伦的头,全部交给鍊金术师团吗?
那个原本,就是我交给领主的。
在随便地说着什么。
发现了我的视线,伊卡洛斯遮住嘴角的笑起来了。
「从那边的亚贝尔先生让渡给领主殿下的事,已经听说了。把纳鲁加伦的鳞给没有用处的私兵团打造铠甲,真是浪费!不知道纳鲁加伦的鳞的价值是可以这么说!我的话便能有效利用,对这个领地的复兴更有用处!」(伊卡洛斯)
这,这家伙,刚才说着私兵团的坏话,就是为了以私兵团的错为由而回收纳鲁加伦的布局吗。
性格的恶劣和脸皮之厚,不是超过诺曼(洛兹艾鲁的父亲)了吗。
「...就这样将纳鲁加伦成为那些原冒险者的防具,知道了那件事的领民们,不会再接受领主殿下的无能的不是吗?老实地把它交给我,怎样?」(伊卡洛斯)
「不,那个不行,这是我自己让渡给领主先生的,不是你。正因为听到防具的资源不足才进行让渡的,要是使用用途变化了的话,请让我重新考虑」(亚贝尔)
我举起手,插进会谈了。
拉路古似乎不是强硬的类型,就那样被压住了。
「...亚贝尔殿下,无偿地为了这个领地,把有价值的纳鲁加伦的鳞让渡的事,在领地上也成为了美谈的传言。嗯,非常棒的事!可是,要是那个计画取消了的话,评价便会正反一变了...」(伊卡洛斯)
...打算散布恰当地加上颜色的恶评吗。
考虑到今后在这里的领地生活,这个是想避开的...可是,作为代价要给予全部,到底是有点可惜。
尤其是流到这家伙的手上便感到生气了。
拉路古挠着头髮提高呻吟的声音,不过,把话拧出来了。
「一,一周...不,三天,给我一些时间...」(拉路古)
伊卡洛斯像嘲笑笨蛋一样。
「领主殿下,斯待着你的回答。那么」(伊卡洛斯)
留下这句话,把脚后跟翻过来便从办公室出去了。
在伊卡洛斯消失后,无言暂时继续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拉路古)
打破了沉默的是拉路古的道歉。
「...该怎么办,由你决定吧。事到如今我从领民颦蹙的因素增加了而不会有什么改变,作为打倒纳鲁加伦的英雄的你,因为那些无聊的理由而被愚蠢的领民包装起来...。而且,我会全力庇护的」(拉路古)
愚蠢的领民们也是如此...吶。
可是是往围墙撒泥水和投掷鸡蛋的领民。
「那么随便却有那样的人望吗,哎呀」(亚贝尔)
「真令人懊悔,那个。有着各种问题的这个珐基领,鍊金术师是希望之光。作为首位的伊卡洛斯,与我相比从领民那里得到了压倒性的支持」(拉路古)
那么说起来作为水神的宣教师也说过。
『没有希望,只能抓住幻象。即使它像水一样滑过手中』
在某个意义上,鍊金术师团对领民来说像是宗教一样也说不定。
相信有一天领土会得救,现在便不会悲叹了。
「可是只是说着而没有结果,不满应该会转移的...啊」(亚贝尔)
说完之后注意到了。
「...对。伊卡洛斯错满了不满的矛头,全部向着我和私兵团了」(拉路古)
...总是在悲伤呢。
「嘛,能看到目标了。不被撒布多余的谣言,还有想出不用让渡纳鲁加伦的方法」(亚贝尔)
「吶!真,真的吗!?」(拉路古)
「总之在约束之日来之前,在三日内把伊卡洛斯打倒」(亚贝尔)
夺走伊卡洛斯的支持,对方也无法强迫这边进行谈判了。
「三,三天把伊卡洛斯...那样的事,能做到吗?」(拉路古)
知道了支持伊卡洛斯的地基。
只是以领土的问题,乘机利用了领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