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层结界的解析没什么难度地结束,以不把结界被坏的程度在天花板开个洞,并造出通往第七层的楼梯。
在走楼梯的途中,我炫耀着穿在身上的法衣。
法衣部分的皮革很坚硬,相当费事的穿上了。
附加的魔石嵌入其中,伸缩有着难度。
尺寸有XL吗,有些太大。裤脚出现摩擦难以步行。
虽然有各种抱怨,但对于这种设计并不讨厌。
「怎样啊,梅娅?」
「很帅气喔!比刚才的那位精灵种更相配!」
「是,是吗?」
我也觉得并不是不适合的样子,虽然尺寸有些大,但从梅娅那边获得绝评。
被夸奖了,就变的不想脱下来了。虽然又热又重又难走,但这么难得就穿着走吧。
手拿着走的话,又会变成包袱。
我走完自製楼梯后,看见魔女之塔第七层的光景,变得哑口无言。
广阔的草原正中央,长着错综複杂交织在一起的通天豆树。
就像是在说『如果想前进就爬上去吧』一样。
豆树彷彿要贯穿天空般往上延伸着。
我也不知道这有多高或是就只是幻影,但我想恐怕有着相当的高度吧。
就算造出楼梯,究竟要爬到多高才好,看上去也毫无头绪。
也考虑过要不无视掉这颗头树在草原找其他东西,但除了这颗头树以外根本找不了能称作东西的东西。
没有魔物的话,也没有虫子。这些花草也是,是很漂亮但就只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这,这种事不是吧……。难得来到这里,这种事……」
让我这么期待,在最后的最后才来柝我梯子。
如果这就是魔女的做法的话,我是不会原谅雅尔塔米亚的。
「亚贝尔……已经,要回去了吗?在刚才的楼梯,相当的累了吧……。就算爬上这豆树,登上第八层,也未必一定能找到什么了不过的东西喔?」
不愧是第七阶层,并不是单纯的中转站而以,我很想这样认为……往上看也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充其量会有巨大豆屋的程度吧。
「虽然并不是没有办法……而且我也有些危险,不是很想尝试啊……。嘛,但如果没其他方法的话……」
「能,能不能放弃尝试?」
梅娅的表情稍微抽筋。
果然没用吗。
本来是打算把这一带的土地稍微往上升的。
「这的话,要不把这颗豆树斩下来看看?说不定会掉落什么显眼的东西」
「听话回去吧!亚贝尔,你累了是吧?膝盖,在哭着喔!不要胡闹更好诶!把这颗树斩掉的话,有种会被谁发大火的预感啊!」(译: 膝盖在哭着原文是[膝、笑ってますよ!](膝盖在笑着),意指走太久两脚疲劳膝盖发出鬆动的声音)
「没问题。斩掉修复后,我会负上责任,让自己有所成长」 (译: [斩掉修复]这句不确定,原文是[切り直した],可能只是指[斩掉])
虽然也有重複把魔法阵转写再转移这方法,但有着着地时滑倒这最糟死法的可能。
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种事赌上性命。
「总之,先做我们能做的事,不行的话就回去吧……」
我把魔杖举起,浮现出魔法阵。
「বায়ু (土喔)সো হাত (形成楼梯吧)」
从地面中,土彷彿溢出来般的在空中飞舞,与豆树平行形成出楼梯。
「如果没那么高就好了啊……」 (译: 用中文意思有些出入,更接近[没想像中那么高就好了])
我像是停不下来般的,阴沉地凝视着明亮的青蓝色天空嘟哝着。
爬。爬。
切实地不断爬着并行于豆树延伸着的楼梯。
「亚贝尔……那件法衣,不如脱掉如何?好像很辛苦的样子……。还有,流了很多汗」
「但……但是,拿着走更麻烦吧?」
「放下继续爬如何?而且看了看这阶层就马上回去了……」
「恩,恩~~……因为好像是高等精灵的国宝的样子。就这样丢在这走去也,或者说这样有些不太好呀……」
我用手袖擦掉汗水。
材质很是坚固不易于擦拭。也不太会吸汗。
但是,我的污水粘糊糊的粘着高等精灵的国宝。
「……好像,说不定宝物在我手都会被玷污啊,这个」
单纯是坚固又沉重,高大的长袍而以。
的确外表是很帅气,但也只是这样而以。
再加上太过拘谨,走在街上都变得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了。
「……要归还给那位精灵吗?」
「我讨厌那样。还有,这可是经由正当的决斗得来的」
我就算对怎样的家伙也同样,并不会用强抢的。
这件法衣,是经由双方的同意,以正当的承诺为基础得来的东西。
换言之德文他判断我为与这件法衣相称之人物,以自己的意思让渡给我的。
把这件法衣返还这回事,意味着这是对自尊心强的高等精灵的侮辱。一定是这样。是这样没有错。 (译: 俺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并没有强制把自己的慾望强加上去。
「是,是吗……」
我坐在空中楼梯迂中平台的边缘。
脚的颤抖停不下来。
「哈—……哈—……」
「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看着天空。
豆树不断向着天空延伸。
因为楼梯在中途是断开的,到了那里的话有再改造的必要。
看向视线的尽头,并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究竟,要爬到哪里才到顶。
转过身子往下看。
可怕的高度,寒气穿透脊樑。
遥远下方的阶梯和豆树,都变得非常小。
「……梅娅」
「是的?」
「回去吧……」
「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