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話 睿智の盧貝爾②

「看来得一开始就使出全力呢。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就不客气地上了」

卢贝尔手上的魔导书被魔力之光覆盖，略微地浮起来。

下一瞬间，魔导书的书页纷纷分离开了，飘到空中，各自构筑成人形。

组成人形的数目是五个。它们像是守护卢贝尔似的配置在他四周。

「『魔法具之残骸』……」

我看到这个场景，小声说道。

貌似有点不妙了。

卢贝尔之前凈说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冠冕堂皇地说自己的魔术比不上达拉斯的力量，我还以为他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然而，这个男人似乎还藏着什么手段。

儘管他说自己被逼到这个田地云云，但那恐怕是演技。

「如您明察。虽说这种格雷姆在迪恩拉特王国里并没有什么研究。如此年轻却见识甚广，不愧是能被佩尔特鲁交託破坏之杖的人」

卢贝尔已经不再是那捉摸不定的学者姿态了。

他的眼镜后面，利剑一般犀利的眼睛在盯着我。

「亚贝尔……那个是格雷姆的一种吗？」

梅娅战战兢兢地向我询问。

她从我的表情上觉察到这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事情。

「所谓『魔法具之残骸』，原本是摸索使用魔法具废品来便宜地製造战争用格雷姆的可能性，构筑理论而得到的成果。由于其寄宿了魔法具的效果并且很不稳定，所以有能够出其不意地搅乱敌人的优点」

卢贝尔得意地哼着鼻子。

「没错。然后我的『魔法具之残骸』则是正确地运用理论后产生的亚种。虽说是在定义的範围内，嘛，继续说下去也很没意思吧。怎样都好了。我的『魔法具之残骸』是利用魔导书来制御的。以封入了各种术式和精灵的书页为素材，我可以随心所欲地製作多种多样的格雷姆并操纵之」

听到卢贝尔的说明，梅娅脸色变得青白。

「随，随时随地地做出想要的格雷姆！？亚，亚贝尔，听到刚才他说的话吗？」

「啊啊，也就是说，可以想像成和我们随便用废料做的惊奇盒子差不多吧」

「额？」

『魔法具之残骸』是价格便宜的格雷姆。

而这些格雷姆是以魔导书的书页为素材发动的。应该是将老旧的魔导书捆起来强行製作的，试作品之类的东西吧。

证据便是，那里面魔力的流动有违和感。

看来是由于素材东拼西凑，结果导致在制御上花费了多余的魔力。

格雷姆动作很迟钝。我随便雕刻一个欧特姆机能都要比它好吧。

归根到底也是现成东西的极限了。

「随便用废料……么。看来您是相当小看这边呢」

「……啊，是啊。亚贝尔，没有听到那个戴眼镜的人的说明呢」

「……原来如此，您真是十分有趣。废料到底有厉害，就让您尝尝吧！」

卢贝尔说着，举起魔导书。

「পুতুল人形哟আম将我ধ্বংস隐匿」

强光笼罩了周围。

视野回覆时，只见五个『魔法具之残骸』模拟成卢贝尔的模样。

加上本人一共有六个人，每个人都恭敬地抱着魔导书。

「怎么样？」「哪个是真身？」「您知道吗？」

卢贝尔和『魔法具之残骸』们站立的地方，在视野遮挡前后相比，位置有微妙的变化。

似乎是在那一瞬间交换了位置。

「冷，冷静点亚贝尔酱！真身终归只有一个噢！吟唱的话，仅仅是格雷姆是不会跟着唱的！魔导书也是，除了一个以外都是假的！」

六个格雷姆中的四个前面浮现出魔法阵。

「শিখা炎哟এই হাত具象为球」「পানি水哟এই হাত具象为球」

「মাটি 土哟এই হাত具象为球」「বাতাস风哟এই হাত具象为球」

四种的魔弹分别从不同方向放出。

佩特罗哑然了。

「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居然能实际单独地并行施放四个不同种类的魔术……如此方便的魔法具怎么可能存在！」

「所以我就说」「废料有多厉害，让您切身体验一下」

其余的两个卢贝尔在冷笑着。

「来，哪个才是真身，能猜的话就猜给我看吧！还是说，要逐个击溃直到最后一个？前提是您能做到呢！」

对于卢贝尔的挑衅，佩特罗一边咬着嘴唇一边挥动佐罗摩尼亚之杖。

一时不见蹤影的佐罗摩尼亚在佩特罗的背后现身。她在空中转一圈后漂浮在佩特罗后面。

「……看来您是不能再继续旁观了呢！」

「不，分辨出本体是很简单的噢」

我说着挥动魔杖。

十个魔法阵在我的周围浮现。

「纯、纯粹以魔术技量就能平行展开十个魔法阵……？不可能，就算有大贤者的程度，平行展开六个魔法阵也是极限了！」

卢贝尔们嘈杂着纷纷后退。

有时间感叹的话，应该能够再增加三个左右的格雷姆吧……嘛，也没必要特地提醒他。

「শিখা炎哟এই হাত具象为球」

回应着我的吟唱，十个火焰之球沿着不同的轨道飞过去。

其中四个火球击溃了卢贝尔的魔弹，剩下六个火球向卢贝尔们袭去。

「居然能将所有的我同时打倒……！」

卢贝尔吼一样地叫道。

被魔弹打飞卢贝尔们一个个地炸开。

肉体爆散，像纸一样轻易地崩溃。变化为纸屑聚集的形态，火焰将其吞没并烧毁。

五个人显现出原本的格雷姆姿态，化为炭灰消散了。

只有一人，魔弹在他面前急速折向地面，因此他没有受到直接攻击。卢贝尔呆然地趴在地面。

他手上的魔导书掉在地上。

「根本就不用全部击溃。伪装很粗糙。就这种程度，从大气中魔力流动的违和感中大致就能分辨出来」

似乎作为对抗探测的手段，他将魔力杂乱放出企图搅乱感知，但这种程度对付起来很容易。

「因此我能够仅仅烧毁魔导书格雷姆，并逼迫您投降了」

卢贝尔的眼镜碎了，掉到地上。

原本被压在瓦砾下的时候就已经裂了，之后再受到魔弹爆炸的冲击便被打碎了吧。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刻之天平』的一员我卢贝尔，居然被当成小孩一样对待……」

紧随着掉落的眼镜，卢贝尔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魔弹在他前面破裂所以他应该没有受到直接的伤害才对，但是他为什么会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