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伴随着沉重的叹息,垂下了头。浑身无力。一放鬆精神,就会一下子沉到桌子上。儘管已经入座,全身却无法保持平衡。
早上的停机坪因训练间的整理而拥挤不堪。1个航班的迎接和2个航班的送出同时进行。按理说,我也应该儘快结束维护,然后退场。但是不行。无法集中注意力。检查表的内容记不进脑子。
拿着铅笔,看了看活页夹,确认机体……啊。
「你还在消沉吗?请适可而止吧!这是你自作自受吧。」
法多姆不耐烦地叫道。她把手上的终端连接到子体上,确认工作进展。大概是接下了主任班该做的工作吧,从刚才开始就麻利地向周围的维修人员发出指示。
「本来就人手不足,连猫的手都想借的状况了,话说格里芬怎么了?没有阿尼玛,子体的检查应该很困难吧?」
「她说要对身体全领域进行检查,看有没有剩下朴花的碎片。因为一次做的话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最近被人分成多次叫过去了。」
「现在才做吗?那之后已经快一周了。」
「正好相反。你和朴花的处理是最优先的,现在才终于轮到那家伙了。据说拉斐尔的处理是最优先的,不知道为什么。」
呵斥着萎靡不振的心,拿起铅笔。在填写检查表的时候,手滑了一下。铅笔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桌子上滚了下去。
啊,真是的。
法多姆露出厌烦的表情。
「我帮你,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不等对方回答,就把终端换到这边的子体上。取得状态后,以流水般的动作开始确认。
「不好意思……」
「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是为了防止被牵连而採取的预防措施,完全不是为了照顾慧先生。」
一如既往的毒舌今天格外刺耳。法多姆看到我消沉的样子,不舒服地从鼻子里喘了口气。
「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繫过父亲吗?」
「嗯。」
「连续五天。」
「是啊。」
那次的直接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信息不足,材料不足,时间紧迫。八代通找了几个理由,朝着下一个计画走去。虽然没有明确的驳斥,但情况已经无限接近NG了吧。说服失败,没有资源分配给这边的计画。
法多姆皱起眉头。
「话虽这么说,但那种谈判是没有办法的,也不是毫无根据,说得好听点就可以改变决战计画的,。」
「八代通先生果然是生气了吧?」
「惊讶的发獃的可能性更大呢」
「也是啊。」
也许是在忙的时候被叫出来想着是什么吧。也不是一脸粗暴地说「赌我吧」吧。
「,只要你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就可以想一两个说服方法」
「我觉得早点告诉他比较好。」
「所以如果你的演讲失败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
我直截了当地低着头,法多姆叹了一口气,。
「嘛,父亲也很忙吧,耐心地等着不就行了吗?他可不是对认真商量过的事情置之不理的人。不行的话,他肯定会好好地说不行的。」
「你说不行?」
「也许吧。」
乾脆利落地说出来的样子很坏。稍微安慰一下也可以吧,找到结束战争的方法是这里所有人的课题耶。
我伸出下唇,抬眼向上。
「或者说,你也觉得我的计画可疑吗?只是想像,没有讨论的余地吗。」
「不。」
对方乾脆地摇头。
「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充分讨论的话题。最重要的是,它能很好地说明F-15DJ的存在。」
「是吗?」
『』虽说是假设,但也是基于你--萤火虫桥三尉和格里芬的亲身体验。与单纯的思考实验的可信度不同。实际上,你也知道过去伊格儿的样子,所以才想把这话压下去了吧?」
「嗯。」
「所以,我对理论的大框架没有任何怀疑。虽然没有证据让人心痛,但这一点还是得仰望父亲的协助去寻找。相反,我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嗯?」
我以为是什么,一看,法多姆正闭着嘴。她垂下视线,表情非常认真。
「怎么了?」
「没有……」
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忽然传来「喂」的一声。鲶鱼鬍子的维修人员跑过来。是舟户。
「鸣谷,你接下来能和格里芬一起出去吗?我想你和拉法尔·朴花一起飞行。」
「什么时候?」
「13:00。」
看了看手錶。大概是三个小时后吧,维修的进度有点慢。
「检查机体没问题了,再过十分钟我就能搞定。」
法多姆坚定地宣布。看着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维修清单一个接一个被处理掉了。
嗯,那没问题吧。
「我能去,不过,怎么了,突然?」
「俄方好像要我们把朴花还回去。」
「哈?」
「如果能分离出切片的话,就没有必要放在小鬆了,所以要求今天早上马上送回去。因为有治疗后的过程观察,所以拒绝了,他说那就今天之内还回去。」
「啊。」
「为什么又要这样安排?」
法多姆的问题让舟户缩了缩脖子。
「说是部署计画上的问题。虽然裘拉夫利克和拉斯特丘卡设法强撑着,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毕竟是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用两架子体飞机守护接近中国两倍的领土,似乎有点勉强。」
「也就是说,上头髮声了吗?」
「嗯,就是这样。话虽如此,用单机把病了的朴花送回,还是太不放心了。所以我们才说要派人护卫到俄罗斯领空。你和拉斐尔。」
「这个倒是可以。」
没能把心中的郁结擦掉就回答道。
「这样的话,俄方来接不是应该的吗?我们也在忙得不可开交,不需要拿出两架正在维修的子体。」
「你看,自从上次作战以来,和俄国保持着友好关係吧?即使只是表面上也有必要表现出诚意。首先,普通飞机成为不了和灾对抗的护卫吧?子体的护卫还是子体才行。」
巴巴奇卡的「阿尼玛」为了维持战线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即使俄罗斯空军的普通飞机来了也无济于事,那就只能由独飞送去了。
我感到疲惫,垂着头,法多姆笑了。
「我正在进行切片整合的观察期,这次请让我休息一下。请不要让闹了这么大的风波才救出的朴花在回程的路上被击落。」
真是令人讨厌的施加压力的方法啊。
我愁眉苦脸地咂了咂嘴,法多姆耸耸肩。
停机坪上响起了轰鸣声。
全周显示器上映出法国米色的机体。微微摆动着全游动式的尾翼,继续进行预滑行检查。装甲驾驶舱的电子眼平静地追赶着来来往往的维修员。推力偏向引擎上下移动的样子,就像一头巨象探出身子,想被人挠痒痒。
「朴花看起来没问题吗?」
我一边继续检查自己的飞机,一边向后座喊道。后视镜里的格里芬眼睛里映出航空电子的光,转过身来。
「没有问题。战术链路的状态也正常。也没有奇怪的通信迹象。」
「那就好。」
可不要在飞行中非法访问,致使格里芬死机之类的。嘛,既然八代通说已经处理好了,那就只能相信了。
「结果,到最后都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难得和你的休假也突然中断了。」
「我并不介意。」
「是吗?」
「这也像散步一样,两个人一起出去。」
「到俄罗斯领空吗?」
「单程一个半小时,和上次的登山差不多。」
「不,和那个放在一起很奇怪吧?」
如果把战斗机和巴士的距离感弄混了,那就麻烦了。巡航速度相差十倍以上。
「嘛,你要是这么想,倒也无所谓。」
用安全桿调整座椅位置。刚打开前灯,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从左手后方滑了进来。
「哦,你来了。」
玛瑙黑色的子体,Rafale-ANM。流线般的机头散发着妖艳的光芒,被维修车辆拖了过来。巨大的三角翼和尾翼的组合和格里芬一样,是欧洲飞机特有的。
(哎呀)
和平时的轮廓有微妙的不同。身体背部多了两个大东西。增设了从主翼的根部前端覆盖引擎部分的构造物。
「那什么啊?是雷达吗?」
「CFT。」
「啊?」
「保形燃料罐、密接型增槽」
增槽,也就是燃料箱。仔细一看,机身和机翼下也装备有降落式燃料罐。这是一种就像去海上索敌一样大型装备,。恐怕两千公里不加油就能飞过去吧。
「不止BARBIE01,还加了06,打算去哪里?想绕地球一圈吗?」
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声,传来了夹杂着噪音的无线电。
「什么啊,你没听说吗?」
惊讶的声音。
「我会就这样回到自己的祖国,就在送走朴花的时候。」
「啊?」
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格里芬嗡嗡地摇了摇头。她好像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EU的战力重组,让我担任了对灾战的中心。最近好像有大的作战。似乎是判断不能让自家阿尼玛一直在外旅行。」
(大作战)
是那个决战计画吗?
气喘吁吁地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嘛,是一周后还是一个月后呢,具体的事情要等到那边再说。毕竟这本来是应该由我以外的人来完成的任务,安排也好,部署也好,一切都是后面才安排。」
除了我以外。
「本来是谁的任务?」
「是颱风,作为欧洲一体化的希望象徵,是我的妹妹。」
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我他哑口无言。由于超级平流层灾的攻击而被烧尽的阿尼玛,在消灭的间隙,向我们报告了迫近的威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