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裸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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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月。在曆法上明明早已进入春天,寒意却还是很重。早上上学的这段时间更是寒冷,学生们都纷纷快步穿越校门。
在这样的天气裏手牵着手从车站走过来的情侣,就像是要享受这份寒冷似的走得特别缓慢。对于彷佛一步步地踏稳、品尝青春,愉快地相视而笑并走向校门的两人──
「现充爆炸吧!」
透过扩音器放大的吶喊声砸了过去。
站在校门附近的尖塔上,她一如往常地用安全帽和手巾遮住脸部,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在珍贵的高中时代──独一无二的这段青春岁月中,想尽量和情人一起度过更长的时间,共享光辉灿烂的回忆──促使你们这么做的感情,全都只是应该唾弃的幻想!醒醒吧!自我批判吧!为了逃离人云亦云所创造的『恋爱』这种集体催眠,你们需要重新好好地审视自己!怀疑一切吧!不要接受常识!
我们人类在根本上怀有谬误──不,我们是被植入谬误,然后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你们深信是出于自由意志的『恋爱』这个精密的自我增殖程式,会藉由将自我生产力贬低至极限,来让你们无法察觉真相,更会让你们往毁灭地球上其他所有生物的方向迈进。
为了装饰自己而到处搜刮名牌包,互相馈赠根本喝不出差别的高级酒,认为出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而在社群网站上发文──因为这些无意义的挥霍而让我们原本拥有的生产力全部遭到回收,让我们忽略了本来应该能够注意到的错误。因而产生的落差会造成并累积憎恨的连锁,最后爆发。这就是人类的历史。
现在就在这里结束这一切吧!我们必须要在我们这一代终结这个恶性循环!
今天正好是三月三日女儿节。女儿节雏人偶──这个可怕的恶魔祭坛,不是正明确地表现出我们社会的扭曲吗!
三人官女与五人乐队──如果是聪明的各位应该可以马上明白。没错,会多出两个人!男女成为情侣时,会多出两个男人!这就是在讽刺男女之间出生率的差异。坐在第二层与第三层的他们与她们之间,男女关係恐怕非常混乱。脚踏两三条船的情况横行,心想先保留备胎再说。以吊人胃口的态度玩弄男人的女方。由于不耐烦而引发暴力!……而从最上层俯视这幅哭天喊地的地狱景象的,就是握有地位与财产的男性人偶与女性人偶──也就是现充!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你们说,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种毫无意义的争端,必须要在我们这一代终结!
我们所能採取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带有良知的抗拒繁殖』!
克服繁殖冲动吧!能够用双脚步行的我们,不是拥有可以自由运用的两只手吗!不要被慾望控制了!
为了保护孕育生命的母星──我们现在应该要亲手勒紧自己的脖子,然后走向灭绝!
现充爆炸吧!」
她──领家薰让自己的热烈演说暂时告一段落。
在这之前,她也曾经数度像这样在校门口发表演说。每次演说时,即使受到大多数人的无视,都还是会有几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倾听领家的演说。
可是现在,她的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穿过校门的学生们只是瞥了领家一眼,然后就带着冷笑往鞋柜处匆匆走了过去。
「喂,领家……」
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原本躲起来的我对她开口搭话,她便用憔悴至极的无力声音回了一句「我知道」,然后从塔上爬了下来。
对于已经失去煽动群众力量的我们,学生会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说不定他们反而是为了向学生们展示「想否定恋爱的可悲非现充」,藉此激发学生无论如何都要成为现充的决心,才会故意放任我们不管的。
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会变得如此无力,完全是因为二月十四日的落败──「情人节粉碎抗争」的失败。虽然我们幸运地没有暴露身分且全身而退,但本来受到我们非法侵佔的花艺研究社社办却被学生会收回管理了。
由于这次的惨败,我们失去了大众的信任。学生们的心现在已经完全背离了反恋爱,被所谓「正经的青春」价值观所囚禁……
○
「我还能怎么办!」
放学后,在一如往常的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地下。在不甚宽敞的室内,领家焦躁的声音迴响着。
「谁也不愿意听我说话。就连没有男女朋友的人都像是在嘲笑我一样,瞥了一眼就走过我的身边。现在这种状况,我们到底要怎么把民众的心拉回『反恋爱』上?」
听到她悲痛的叫喊,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四名社员也已经找腻可以回应她的话了。
这个据点盖在学校地下,连接社办大楼和礼堂的通道中段处。在过往的骚乱时代曾经有人使用过的这间据点,现在正由我们再度利用。
所谓的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正如其名,是个想让这个世界从名为「恋爱」的集体催眠中觉醒,朝着「藉由让全人类非现充化而加以拯救」的目标迈进的团体。虽然我们有着如此崇高的目标,但目前社员人数只有五名,运动的理念甚至还没有渗透到我们自己就读的这所高中里。
虽然是这么虚的团体,去年的状况却还比现在更糟糕。当时的社员只有一个人,也就是现任议长领家薰。
圣诞夜那天晚上,我在牵着手嬉闹的情侣们大量聚集的涩谷听到她的演说,那就是事情的开端。我因此被她拉进革命运动之中,社员非常可喜可贺地从一个人倍增为两个人。
在除夕元旦结束新年参拜势力侦察之后,一月,我和领家藉由佔据校内广播进行运动的宣传,成功让三名新伙伴加入我们的行列。
第二美术社社员,一年级女生西堀优;同为一年级的男生,活跃于网球社且据说拥有数个粉丝俱乐部的濑崎涉;还有唯一的二年级生,拥有可以强制吸引男性视线之身材的神明茜。
我和领家加上这三名社员共五人,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的活动才正式展开。
然后在二月十四日那天,我们迎接了情人节。在不断下着雪的那天早上,我们和其他同志结盟,进行了将巧克力阻绝在校外的作战──校园封锁。
我们在校门没收学生想要带进校园内的巧克力,并强制替为了吸引异性注意而打扮的学生整理服装仪容。一开始当然受到了学生的抵抗,但经过我们不惜粉身碎骨的努力,终于让大部分的学生顺从,使这场抗争的成功看似近在眼前。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敌对势力──想靠恋爱来掌控世界的大性慾赞会手下的傀儡,也就是我校的学生会出现了。他们煽动还没接受我们主张的学生,粉碎我们的封锁行动。
于是……我们落败了。战线崩溃,大量巧克力流入校内。我们的努力付诸流水,情人节几乎与往年无异地进行,最后理所当然地产生了大量的情侣。
虽然我们的运动一时之间看似可以说服学生,但在我们面对如此的失败之后,学生们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想靠力量压制群众的想法让我们自食恶果,使学生们的心偏离了「反恋爱」的理念。「青春果然就是要谈恋爱。」「想否定恋爱的人只是对成功者有偏见而已。」「非现充当久了就会变得这么暴力。」「没有男女朋友的人做什么都没用,说到底,抗争本来就不可能会成功的。」众人大肆发表了这些言论,将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贬为「非现充暴力团体」……然后时至今日。
「该怎么办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学府就要落入大性慾赞会的魔掌中了!每个人都会和情人或伙伴一起用快乐的回忆写满青春的一页──他们会同甘共苦,就算有时争吵也会在最后团结起来,一同挥洒汗水,彼此欢笑流泪──学校会变得到处都是这种现充!这样也无所谓吗?」
领家以带着焦虑的严厉口气这么说道,用无力的拳头敲打桌面并垂下头。她所描述的青春景象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在海边奔跑的现充团体──在校庆的女装咖啡厅身穿女僕装的现充男;嘲笑这些男生的现充女;将使用后的服装带回家里给女朋友穿,然后两个人单独享乐的情侣──吵架之后,男朋友在雨中连伞也不撑,浑身湿透地按了女友家的对讲机,女朋友在二楼被他的模样感动,但还是没有办法坦率地原谅他。隔天早上,她到了学校却发现男朋友的座位是空的,女朋友开始担心,而男朋友到了第三节课终于现身。他很明显地是感冒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为什么……你都病成这样还要来?」虽然她本来在跟他冷战,但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他。「……要是让你操多余的心……我会很伤脑筋的。」听到这句话,女朋友抱住了他。「笨蛋!……你真的……是个大笨蛋……」「喂,你黏得这么紧,感冒会传染给你……」最后,这对现充情侣果然因为感冒而卧病在床。但两人之间本来快要崩坏的羁绊却比以前更加强烈地连结在一起──
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对现充的反抗意志变得比过去更加坚定不移了。
我环顾周围的三个人──西堀、濑崎、神明学姊,发现他们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大家都对现充萌生崭新的斗志,燃烧着怒火。
「绝不可以让现充这么蛮横!我们要想办法跨越这个困境!」
我一说话,三人就用力地点头。
「来做吧。」「我们来破坏掉『情侣』的刻板印象吧!」「让他们变得对奇怪的事情没有兴趣吧!」
另一方面,领家她……从我身上别开目光,微微噘起了嘴,看起来很不服气。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要想想具体的对策啊。」
她这么说完,转动了转椅背对着我。
在二月十四日那一天,呃……发生了很多事,使领家和我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发生了什么事吗?)
坐在我旁边的濑崎在我的耳边低声问道。
(没什么,应该只是一般的喜怒无常吧。)
我这么岔开话题,濑崎就困扰地稍微皱起眉头,苦笑了一下。
「那边的!不要说悄悄话!」
领家的怒吼马上就落到我们头上。听觉真是灵敏。
我转而面向声音飞过来的方向,举起手──于是和刚好看过来的领家四目交接。
一瞬间,她迅速撇开了脸。她现在应该还对我在二月十四日所做出的过分言行怀恨在心,耳朵都变红了。
「我想应该还是只能透过脚踏实地的行动,来慢慢恢複群众的信赖吧。」
就像是要缓和快要尴尬起来的气氛,濑崎开口这么说道:
「曾经一度失去的信赖是很难再恢複的。不管我们所做的事再怎么正确,暂时都会被他人以『在情人节作乱的非现充暴力团体』的有色眼镜看待吧。不过,如果我们因此放弃继续活动,正在世界上蔓延的『一般情侣形象』的幻影就会以愈来愈惊人的气势侵蚀这所学校。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面对任何冷落都不气馁,持续主张我们的理念。虽然过去的失败不会消失,但人们心中的记忆必定会渐渐被沖淡的。」
这的确很像是濑崎会提出的意见。感觉非常正确。
领家虽然点头同意他的话,却还是面有难色地提出抗辩:
「濑崎,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我不会吝于承认这件事,不过……」领家停顿了一下,才稍微加快速度继续说下去:「就算我的脸皮再怎么厚,要在那种状况下继续演说,实在还是太困难了!」
没有任何人愿意倾听,在众人投以冷笑的环境中持续演说──对于精神上的耗损的确不轻。
「说得也是……对领家同学造成的负担,或许是我思虑不周。」濑崎以依旧礼貌的口气说道,对她低下头。「我们需要改掉现在完全依赖领家同学以演说进行宣传的行事风格,转换成比较不会对社员造成负担的方法。比如说,使用传单……」
濑崎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我都忘了,印刷机还在花艺研究社的社办里……」
室内再次被沉默笼罩。
在情人节的那场败仗以前,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拥有地上与地下两个据点。我们非法侵佔了位于社办大楼三楼,因为没有社员而一直被放置不管的花艺研究社社办。而且,我们还擅自拿走摆放在宛如垃圾屋般的社办大楼里坏掉的印刷机,把它修好之后放在社办里使用。
可是在那一天,被逼到绝境的我和领家把那里当作最后的避难所逃了进去。接着被学生会,也就是大性慾赞会包围──我们两人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但自那天以后,花艺研究社的社办就被收归学生会的管理之下了。因为将空社办放置不管,而替非现充暴力团体留有筑起巢穴的余地,使得掌管校内社团的社团联盟似乎受到学生会严厉的斥责。
「正是如此。而校内的印刷机就只剩教职员办公室和学生会办公室这两台了。我们不可能使用那里的印刷机。如果要在便利商店或家里印,就成本而言恐怕也很不切实际。」
领家用沉静的语气这么说道,将两只手肘放在桌上,再十指交扣抵着额头。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时,这次换西堀开口说话了:
「我们要想办法把社办拿回来。」
虽然这句话说得非常简洁,里面却蕴含着坚强的意志。
「可以自由印刷果然还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可以做到。」
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长的西堀说完之后,便呼的一声大吐一口气。
「可是,要怎么拿回来?」
对于领家的这个问题,西堀给了一个简洁过头的答案:
「武力。」
这个意见和她看似乖巧的外表很不相衬,非常鹰派。我插嘴说道:
「那是很困难的。现在,花艺研究社的社办在学生会的指挥之下,由柔道社负责看守。应该是害怕我们抢回社办吧。要是不打赢他们,就不可能把社办拿回来。」
听到我这么说,西堀失望地垂下肩膀。原来她是认真的。
在情人节粉碎抗争中与我们组成共同战线的柔道社和计算机科学社受到了相应的处罚。首先是柔道社,就像刚才所说的,他们正在服劳役,被学生会命令去担任守卫等工作。特别是那个曾经大为活跃的社长田岛,他现在成了以前的心上人──宫前学生会长的贴身保镰任她差遣。每当他出了什么差错,宫前就会瞄準他的屁股使出迴旋踢,让他粗野的娇喘响彻校园内。这已经变成一种特产,开始在整间学校中广为人知。虽然将对方捲入这场抗争而害一个人彻底完蛋的事让我们多少有点愧疚,但因为当事人看起来很幸福,所以就算了吧。
而计算机科学社被硬塞了学生会网页管理和社群网站帐号的申请与经营等杂务,每天都非常忙碌。名副其实地沐浴在巧克力之中的藤枝变得非常温驯,一句抱怨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维护着别人不知道要用在什么地方的FORTRAN77程式语言。
「还是不可以打架啦……」到目前为止一直静静听着其他四个人对话的神明学姊连忙插嘴:「我们就……再跟对方谈谈,或是用猜拳来解决问题好吗?我很会猜拳,所以一定有办法的,好不好?」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放鬆了下来。这是她的才能。
「可是……你觉得他们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吗?我们可是完全敌对的两方啊。」
没了气势的领家有点不好意思地搔着脸颊反驳她。
「就算我们努力拜託看看……也不行吗?」「应该不行吧。」
现场气氛再度冻结。只有墙上的时钟秒针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迴响着。
为了印传单就需要印刷机。要使用印刷机,就需要连同花艺研究社的社办一起拿回来才可以。因为那间社办现在是在学生会的管理之下,所以必须想办法说服他们,让使用权重新回到我们手上──这是很单纯的理论。
「……再想也没有进展。算了,这个议题就留待明天讨论吧。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应该可以再想出更好的点子吧。今天就先到此为……」
就在领家快要说完的瞬间,「等等。」我简短地打断了她。我的脑中就像是灵光一闪似的浮现一个想法。
「就这么做。我们去拜託学生会,请他们把社办还给我们。」
「……你刚才一直保持沉默,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领家尽量不面对我的方向,只用眼睛断断续续地偷瞄着我说道:「想也知道那种方法行不通。光是要準备交涉场合就不可能了。而且,就算有机会交涉,最后也一定会在途中被他们设陷阱抓起来。因为就武力方面来说,很明显是他们佔了上风。」
「的确如此。」我虽然承认,却还是继续说下去:「可是那是在我们直接以『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的身分坐上谈判桌的前提下。如果不是……说不定可以顺利成功。」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在中间夹上一片缓冲材料。简单来说,只要我们伪装成别的团体去和学生会交涉就可以了。」
2
我的作战计画是这样的。
为了夺回外部社办,我们必须和学生会谈判。可是,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被贴上「非现充暴力团体」的标籤并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下,根本没有希望与他们好好对话。
既然如此,乾脆以其他团体的名义接近学生会并与他们交涉,再接收现在被他们拿走的前花艺研究社社办好了。因为有空教室才会让邪恶的家伙们窃占──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学生会才会分配一定程度的劳力去监视和戒备那间教室,但如果转让给其他的团体,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对学生会来说,这个处置毫无疑问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问题是要假扮成什么样的团体……经过讨论,我们作出了结论:与其创造一个新团体,不如接管已经存在的团体比较好。比起完全没有人知道的新团体,在某种程度上知名度较高的团体名称当然会给人比较好的印象,作为掩护的机能性也比较强。
我们所盯上的目标,就是「风纪委员会」。适合的条件首先是几乎没有在实际执行工作,以及不是社团而是「委员会」这两点。
风纪委员会现在并没有什明显的作为。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如果他们想要强迫学生遵守「禁止不纯异性交往」的校规,就会正好违反学生会,也就是大性慾赞会的方针。因为是这样的委员会,所以懒惰的学生们为了避免被分配到其他比较辛苦的委员会里,就会在班上自愿参选风纪委员,这种事在全校都会发生。毕竟,我自己正是风纪委员。
而属于「委员会」这件事──这和现在那间教室虽然位在社办大楼,却受到学生会徵收的状况有关。本来管理社办大楼的团体称为「社团联盟」,和学生会原本是各自独立的。可是由于二月十四日的那个事件,使得他们被纳入学生会的管理之下。因此那间教室会分配给社团,或者应该说会由学生会来使用……但因为地点不怎么样,学生会在校长室的隔壁又已经有一间气派的办公室,所以那间教室就多了出来。因此,如果隶属学生会之下的「委员会」想要这间教室,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放手。
委员会拥有固定的办公室听起来或许有点奇怪,但这并不是没有前例,例如校庆执行委员会、创校百年纪念活动执行委员会等等都有。
于是很快的,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便开始进行掌控风纪委员会的秘密行动。
不管怎么说,如果我们自己不先成为风纪委员,事情就无法开始。委员会的规矩是在班上强制选出男女各一名学生。所以必须拜託别人和自己换。
所幸我和西堀从一开始就是风纪委员,而濑崎和神明学姊好像有认识的人是风纪委员,所以应该可以顺利交换。
问题是领家。
开始上课前十分钟,这时间教室里大概已经聚集了一半左右的同学,会渐渐地嘈杂起来。领家在我的座位旁握紧拳头,一直盯着教室后方的出入口。
门打开了。我一确认走进来的人是班上的另一个风纪委员大户,就小声地通知领家。
(喂,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