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在与来到学园都市的英国清教魔法师史提尔?马格鲁斯相遇后，上条当麻从史提尔那里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有个叫做『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印度神话系魔法结社已经秘密潜入了学园都市，由于他们希望获得某种好处，再加上他们在意识形态上与学园都市存在对立，这个魔法结社意图对学园都市发起进攻。」

闻听此言的上条不禁把自己那具有「幻想杀手」（Image Breaker）的右手慢慢地握紧又鬆开，然后他开口向史提尔问道：

「你小子刚才说的那个被那些家伙在风力发电机的支撑塔上绘製的魔法阵是叫『阿耆尼之祭火』吧？那到底是干嘛用的？」

「实际上，那些家伙设置在个别风力发电机上的魔法阵不过是『阿耆尼之祭火』这一庞大术式的一小部分罢了。而如果把这些遍布学园都市的魔法阵以魔法的方式联繫在一起的话，那个由这一系列魔法阵构成的阵列才是真正的『阿耆尼之祭火』。」

看到上条那一脸不明就里的表情，史提尔很明显有点不耐烦，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而『阿耆尼之祭火』是一种可以强行提升在一定範围内存在的的电磁波输出功率的术式。当这一术式被激活的时候，处在『阿耆尼之祭火』影响範围内的区域会变成一个能把一切都烧成灰的超巨型微波炉的。而且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术式的覆盖範围到底有多大。」

紧接着史提尔便指着上条毫不犹豫地继续说道：

「可是，你这家伙刚才用那只右手把我在那里设下的陷阱给弄坏了，恐怕那个魔法结社的成员现在已经知道这里出问题了吧。」

「切，那我就用我的幻想杀手把那些用来发动『阿耆尼之祭火』的灵装全拆掉不就行了！！」

「都告诉过你小子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个大型魔法阵列的具体覆盖範围究竟有多大啊。」史提尔随口回答道。「而那些家伙没有行动的唯一原因只是由于他们需要为了彻底摧毁学园都市而进行更为複杂的準备工作而已。不过，就算那些人没有全部完成『阿耆尼之祭火』的设置，他们同样可以用那个『半成品』立即对学园都市发动攻击。而且，就算只是『阿耆尼之祭火』的『半成品』，那个术式也足以把学园都市的一个或是两个学区直接来个『微波加热』的。何况那可是一个野心勃勃且愿意承受一切代价的魔法结社，而且他们总觉得他们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所以，一旦他们发现有人在着手把构成『阿耆尼之祭火』的魔法阵各个击破的话，这些人绝对会凭藉剩余的『半成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对他们来说，那样总比彻底失败要强得多啊。」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啊？要是我们不知道那个什么『阿耆尼之祭火』的具体影响範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虽然说拜你的那只右手所赐，现在最为有效的索敌方法已经失效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对那些家伙的情况一无所知。虽然说我所掌握的情报不太準确，但我现在只能依靠这些了。」说到这里，史提尔清了清嗓子再继续说道。「我并不觉得那些家伙不会上钩呢。至于你嘛……虽然我本人不想这样做，但恐怕这回我要把你当作是一张对付那些家伙的王牌了呢。」

2.

而在与史提尔会面之后的第二天……

「由于金星探测大赛的缘故，世界各国都在一个接着一个地不停发射火箭呢。」

「不过火箭使用的联氨燃料可是有剧毒的，所以若是联氨燃料在学园都市内进行灌装或是运输的过程中发生了泄漏事故的话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由于火箭发射后产生的喷射光很刺眼，所以所有的司机都会小心驾驶的呦。而且我还听说最近司机们都被建议在开车时戴上太阳镜呢。」

不管发生了什么，时间的流逝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公平的，所以就算昨天发生了那样奇怪的事情，新的一天也会準时到来。而上条自然也不可能永远坐在电视机前昏昏欲睡——他得自己做好早饭，而且他还得去上学。

但是，就算他的日程表还是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坐在教室里听同学们说悄悄话的上条的心里还是多了那么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嗯，我认为现在大家应该都弄明白了ESP（超感官知觉）测试和PK（念动力）测试的区别了，不过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所以老师会及时解决大家不懂的地方哟。」

虽然身高只有135厘米的班主任老师月咏小萌正在一边奋力踮着脚尖试图在黑板上进行板书一边对着全班同学碎碎念，但是上条并没有认真去听小萌老师的课，而是凝视着自己的右手。

（根据史提尔那个家伙的说法，一旦「那些家伙」真的狗急跳墙的话，他们会立刻放下原有的计画并且激活那个「阿耆尼之祭火」袭击学园都市的。）

「接下来老师要讲的是有关念写能力的知识。作为一种你们已经学到或是将要学到的能力，有一种误区通常认为，念写能力和预知能力同属于ESP（超感官知觉）系的能力，但是这种可以凭藉意念在胶片上成像的能力所导致的是物理上的变化，所以这种能力实际上是通过对物体表面的干预来影响人的。而正因于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念写能力和心电感应以及发火能力同属于PK（念动力）系能力！这个易错的知识点可是常常作为误导项出现的，所以在答题的时候希望大家小心谨慎！而当一种能力的性质界于ESP（超感官知觉）和PK（念动力）之间且难以简单分类的时候，按照公认理论的说法它通常会被认为是PK(念动力)系能力！」

（我所居住的学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那个术式而化为一片火海，如果真要成了那样的话，身在这个学区的人们都会被活活烧死。既然我有充分的理由去毁掉那些位于风力发电机上的魔法阵，那我岂能在此傻坐着去乾等好机会上门呢？）

虽然不知道那个神父是从哪里搞来的，但是史提尔交给了上条一部预付过话费的手机。换句话说，上条是在等着史提尔主动联繫他——之前的接触表明了那个神父有着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和上条交换手机号码的决心。

「而随着使用胶捲的传统胶片相机在最近几年受到数码相机的冲击而逐渐日薄西山，现在我们又面对了一个新的难题，即是否应该将那些可以藉助数码相机获得未来影像的知觉系能力者视为念写能力者！而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念写能力的核心并非预知未来的环节，而是成像的环节。因此一旦成像的原理改变的话……」

（不过那个潜入学园都市的魔法结社……到底叫啥来着？对了，是「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啊！史提尔那个家伙说他可以找到这些人，但是他会以什么方式去找那些家伙呢？要是那小子没有成功的话……？）

「嗯……小上条？小上条！」

「啊？」

「我说啊，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上课走神了耶！我本来是打算在期中考试之前给大家来一个总複习的，但是……哇啊啊！为什么下课铃响了！？」

而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哗啦一下打开了。

伴随着教室门发出的古怪噪音的伴奏，某个纯白的修女元气十足地喊了起来：

「小萌老师小萌老师！！我想让你教一教我有关那种叫做『电瓷啵』（注：电磁波）的东西的知识！！」

「为什么你会跑到学校里来啊，小修女！？啊啊啊!现在我真的觉得我以后确实不应该试图一点点地延长拖堂的时间了…！！」

而茵蒂克丝也并不希望在教室里商量有关「阿耆尼之祭火」的事情，所以她直接把上条和小萌老师拉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小上条！现在你可是有监督她一切行为的责任呦！还有啊，为什么要把老师我也拖下水啊！？」

「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啦！我只是希望你给我解释一下『电瓷啵』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让电视机屏幕发出啪啪啪的电火花攻击人以及它为什么会让微波炉里的东西爆炸啊？！」

「电视机是不会攻击人的！还有微波炉也不会把里面的东西全弄到爆炸的啦！」

「我懂了。」上条最后说道。「在遇到有关魔法的问题时你一向很淡定，但我想恐怕你也对那种可以加强电磁波输出功率的魔法不熟吧。」

就算拥有是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知识作补充，茵蒂克丝还是不太懂得与科学有关的一些知识。

「貌似老师我好像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话题了啦！」一直被晾一旁的小萌老师大声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而且为什么我会觉得在你们两个所说的事情背后有着危险的气息啊？！」

但是由于茵蒂克丝一直在骚扰小萌老师，所以小萌老师只好开始为她讲解有关电磁波以及微波炉的一些知识。而上条也认为待人和蔼的小萌老师才是唯一可以解决这场骚动的人。

「从根本上来说，电磁波是一种不可见波。而且由于所有的电磁波具有一定的振幅，所以电磁波可以在微观世界引发持续性的空间震蕩。而微波炉正是利用高频的微波以极高速振动食物中的水分子以加热食物的设备。」

「原来只要让水振动起来就可以让水变热吗！？」

听了小萌老师的话之后，茵蒂克丝当场就震惊了。紧接着她便拧开了一旁的饮水用水龙头并用手接了一捧水在手中晃动了起来。

但很快她的脸色就暗了下来，紧接着她开口了：

「…根本就没有热起来嘛。」

「啊？喂，小修女啊，老师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唉，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无知到这种地步，小萌老师。我辛辛苦苦地来到这里找你，结果你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啊，你说是吧，小上条！快点帮我纠正一下她的错误观念啊！」

虽然说小萌老师正在劝说上条帮忙，但是上条觉得自己在此时插手并不是解决当前这种情况的最好方式。

不过上条还是帮助小萌老师解了围：

「说白了那种可以发出劈劈啪啪响声的电磁波实际上和闪电的原理一样，不过这种『闪电』的伤害是把人烧熟而不是电死。另外，真要让『那样』的事情在学园都市里发生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必须阻止『那些人』。」

「我明白了！！被闪电击中之后肯定会被烧焦的！只要我知道了这个，我就可以藉助我脑中那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相近记载来解决问题了！！果然还是你聪明啊当麻！」

「啊？！我怎么觉得你根本没有改变那种错误的观念啊！还有小上条，我怎么觉得你所说的东西实际上很危险啊……」

而上条则是主动无视了小萌老师的碎碎念——现在回答她的问题会带来不少麻烦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史提尔那小子还没给我回电话。我不信他不会找拥有可以消除一切魔法的幻想杀手的我来帮忙。」

「嘿，我说当麻。」

「怎么了？」

「你好好想一想，那个叫史提尔的魔法师真的是那种言而有信而且会在出问题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你的人吗？」

（…啊？）

上条当场愣在了那里，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握紧了右手中的预付费手机。

「那个王八蛋竟然敢耍我！难道说他让我等电话的目的就是要我别插手吗？！」

「他之前可是说过你的右手和你的行动会碍他的事的。」

「连具体有多少敌人都不知道，他小子一个人去逞什么英雄啊！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考虑谁是专家谁是菜鸟的时候了！茵蒂克丝，咱们赶紧走！我们一定得把那个大傻瓜给找出来啊！！」

「当麻，我不觉得你有资格去抱怨一个主动承担一切风险的人……」

「呃……这……小上条？小上条！！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事情听起来很让人担惊受怕啊！还有，你居然想当着老师的面公然逃课吗？！给我等一下啊！！」

3.

看来史提尔?马格鲁斯此时正在独自调查着有关印度系魔法结社「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信息。

而在史提尔调查这个结社的过程中，他很有可能需要靠他一个人与数目不明的魔法师作战。而且更为麻烦的是，一旦这个魔法结社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话，那些人会立刻激活秘密设置在学园都市内的大型魔法阵「阿耆尼之祭火」，将整座学园都市化为一台可以焚烧一切的超大型微波炉。

于是乎，希望帮助史提尔的上条直接翘课逃出了学校，不过……

「啊啊啊！那个大逗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茵蒂克丝，你能不能用你的魔法知识找出那家伙的大致位置啊？」

「嗯……找到那个魔法师的最便捷方式可能需要调查一下那些构成「阿耆尼之祭火」的魔法阵——他们一定会在这些魔法阵附近发生冲突的。」

「可是那些魔法阵可是被设置在那些遍布在学园都市各处的风力发电机上啊！我们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他们感兴趣的那个魔法阵啊？」

「儘管他们布置的魔法阵很多，但是会用魔法的魔法师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所以在这些魔法阵里一定有一个是可以控制其他魔法阵的核心魔法阵。因此，不管是希望激活『阿耆尼之祭火』的人也也好，还是打算摧毁它的人也好，他们都需要控制那个核心。」

「那是不是和互联网的主根伺服器差不多啊？」

「主……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在听到她一窍不通的科学名词之后，茵蒂克丝又当场风中凌乱了。

既然『阿耆尼之祭火』只有一个控制核心，那么作为这一核心外延部分的各个终端就会与核心有一定的联繫。

而上条一行人或许可以通过调查某个终端来确定核心的位置。

「可是，这和互联网可不一样啊，那么那个核心究竟是如何对那些终端下命令的呢？」

「让我去调查一下刚才我怀疑过的那个魔法阵吧。」

茵蒂克丝专注的目光锁定了风力发电机的支柱。

根据史提尔?马格鲁斯的说法，有人使用了肉眼不可见但对紫外线敏感的涂料在这里设置了一个魔法阵。

虽然说上条本人看不出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但茵蒂克丝貌似可以。

「那个人说过这回图谋不轨的是一个印度神话系魔法结社，而且这回出现的魔法归根到底是与湿婆有关係的。」【注：湿婆是与梵天、毗湿奴地位等同的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通常以林伽（男根）为象徵，但同时也具有无数其他相貌，为毁灭之神、苦修之神、舞蹈之神。湿婆的地位是毁灭者，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性格。】

「？」

「根据印度传说，湿婆是创造了宇宙中一切能够运动变化的事物的舞蹈之神，据称正是由于他的强大力量干预了宇宙才使得宇宙天体都能够运转起来。」

「那么那个『阿耆尼之祭火』的各个魔法阵是依靠宇宙中存在的某种力量整合在一起的吗？还是说它是受太阳或者月亮的影响呢？而且它还有可能借用重力或者太阳风来作为媒介呢。所以说你的说法实在是太宽泛了啊！」

「不是，湿婆可是可以掌控一切能够运动变化的事物的神，而且事物的大小和规模对他的掌控没有任何影响。他甚至会与在我们身边一直存在的且处于运动变化中的事物产生关联，比如说流水和烟雾。」

「在我们身边一直存在的且处于运动变化中的事物吗……？」

思索了一小会时间的上条忽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叫做「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魔法结社是在哪里设置他们的魔法阵的呢？

是那些风力发电机。

「难道说他们是在利用风作为媒介吗！？」

「是的，那些设置在这里的『萝旋奖腋』（风力发电机扇叶）的运转现在并不正常，更何况湿婆是与印度神话中的暴风之神楼陀罗有很强的关係的神祗，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利用了风作为核心与各终端之间的媒介。」【注：楼陀罗（Rudra），又译为鲁特罗，印度神话中司风暴、狩猎、死亡和自然界之神。他还拥有三目（Tryambaka）、兽主（Pa?upati）、射手（arva）、大天（摩诃提婆，Mahadeva）、荒神（Ugradeva）等称号。他的外型是褐色皮肤，着金色装饰，有髮辫，手持弓箭，被视为破坏神湿婆的早期型态或别称。他在暴怒时射出的箭会伤害人畜；他又擅长以草药来给人治病。他的名字含义为「在宇宙崩溃之时令全世界哭泣的人」或「带走悲伤者」】

「那你可以藉助那些风力发电机来定位核心的位置吗？」

「交给我吧。」

4．

在茵蒂克丝的带领之下，上条最后来到了第七学区的商业区。

但是，虽说这里被冠以「商业区」这样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号，可这里并没有那种能够容纳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业巨头的大型写字楼集群，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些以面对广大个体租户的小商铺并且式样陈旧的综合性商业楼。

「好一个乱糟糟的马蜂窝啊，不是么？这种地方最适合藏匿某些东西了呢。」

「？」

「虽然这个地方的房屋在原则上只租给那些做生意的商户，但实际上管理方对于租户的实际情况调查是很宽鬆的。所以，那些翘家少女会利用这些房屋作为廉价公寓使用，某些饲养大型且危险的动物做宠物的家伙会把这些房屋作为『宠物笼』来使用，某些人还会利用这些房屋作为製造诸如窃听设备之类的黑科技的作坊。当然啦，还有一些不属于正规宗教的神棍会拿这些房屋作为在学园都市里的大本营。」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员流动相当频繁，而且只要登陆中介网站按图索骥，就能很轻易地订立租赁合同。因此一般来说，这些商铺的产权所有者是不知道租户的身份以及商铺的实际用途的。

更何况还有些人连租赁合同都懒得签——破门而入并非法佔据无人租用的商铺的家伙可是只多不少。

「那么，茵蒂克丝，你能够具体定位『阿耆尼之祭火』的位置吗？」

「当、当然可以。核心就在那座黄颜色的建筑物里。」

但正当茵蒂克丝为上条指明那栋黄色建筑的位置的时候，一股橘色的火舌突然从那栋黄色建筑的某扇窗户猛地喷了出来。

饶是上条所站的位置离爆炸发生的位置有很长一段距离，但爆炸的冲击力还是强到让他觉得自己彷彿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似的。同时被爆炸震碎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也一直在上条耳边轰鸣着。

看来最为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条他们正处于一起爆炸的中心位置。

但是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是火焰……难不成是史提尔吗？!」

但这句话刚出口，上条就忽然想起那个叫做『阿耆尼之祭火』的魔法阵可以产生如同微波炉一样的加热效果。

那这爆炸到底是哪路人乾的呢？

光凭刚才发生的事上条根本无法确定。

「看来情况不妙！茵蒂克丝，我们得快点行动了！」

「好、好的！！」

而在上条和茵蒂克丝朝着位于几十米外那座黄色大楼奋力跑去的时候，那座建筑物又接连发生了几次爆炸。虽然上条在跑向建筑物的过程中差点滑倒，但他还是七手八脚的跑到了建筑物的附近。

就在上条抵达建筑物附近的时候，某人在金属地面上跑过的声音从逃生梯处传了过来。

虽然上条立刻朝着骚动的方向看了过去，但那个家伙还是逃得无影无蹤。

不过上条还是注意到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街角一闪而过。

（…史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