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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过神来已经在医院了。手机不见了。害怕地哭着、喊着,后来甚至想死。无论是失控还是想寻死,都被医生阻止了。 
等到冷静下来,能好好思考的时候,貌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被纠缠不休地追问吃过什么葯。根本没有吃药,不管是医生给的,还是无中生有的。 
之后一打听,据说脑内物质的量和正常情况完全不同。被说是药物中毒的癥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是很可怕的。 
那天穿着羊驼服的男人,用冈部伦太郎的声音说了。 
——你被洗脑了。住院的话,肯定能复原。 
这么说着,那个人踩烂了手机。彷彿那就是万恶的根源一样。 
能想起一些片段。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很奇怪。一味地看着手机。如果说从手机里发射了洗脑电波的话…… 
不明白,不明白。说不定就是那样。 
过去的我一直沉迷于对手机。而现在的我,害怕的不敢带着手机。 
说到底,那个是真的吗?穿着人偶服的冈部君?那本身不是幻觉吗?说不定,现在在病房这件事也是幻觉,而现实会不会是,在不知何处的路上处于濒死状态呢。 
仔细思考一下,住院费是谁付的,应该不便宜吧。 
问了一下护士。 
「已经付好了,所以不用担心,没关係的。」 
但是,是谁? 
「说是『FB』。」 
听到这个名字我哭了- 
2- 
我名为4℃。黑色的绝对零度。是降临在秋叶原的最强伊达沃尔雷er。谁也无法企及我的高度。 
啊啊没错,是写成「4、°、C」的四度。我明白的,这个绰号稍微有些难为情吧。 
虽然是意气用事取了这么个绰号,但是没办法,就是这么喜欢。 
不过这个世上,有取更加过分的绰号的家伙在。是个叫做「凤凰院凶真」的家伙。没错没错,凤凰鸟的凤凰、加上兇恶的真实——凶真。穿着白衣,假装自己是Mad Stist,奇怪的家伙。 
嗯?比4℃更过分?别管那么多。 
总而言之,我能晋级到雷.的决赛,某种意义上是托那家伙的福。 
在初出茅庐的那会儿。在网路对战成绩一上升就骄傲自满的那个时候,败在了偶尔会去的一家店的淘汰赛上,结果迎来的是嘘声一片。不过也是当然的。 
那个时候,那家伙是店里唯一的一个、成为我的同伴,出面调解的人。因为是初次见面所以我吃了一惊。至今我都不理解那家伙那么做的理由。 
「你要是这样下去,会自暴自弃、挥金如土,然后去借300万的。」 
说了一些这样的话,你占卜师吗? 
但是自暴自弃去借钱,然后挥金如土地玩,倒是有这么想过。和那个家伙在卡拉OK对战了一个晚上的雷.之后就告别了。 
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你不知道吗?儘管那是个身穿白衣不出彩,动作夸张多作怪的家伙。 
算了,总之,和那个家伙的对战挺开心的。并让我有了再挑战一次的想法。而结果就是,我来到了决赛。 
要是赢了的话,採访会上新闻的吧? 
那么就不能输了啊。那家伙说不定会在某处看到呢。 
喂,凤凰院凶真,过得好吗? 
被盖亚眷顾的黑色贵公子——4℃大人,正开心地享受着比赛啊- 
3- 
205?/??/?? 
渡过了漫长的时间。背叛、欺骗、杀害,终于得到了这个地位。SERN的高级干部。不经意间这个地位到了能获得干涉过去的机会的程度。 
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张脸。至今为止杀掉的人的脸。冈部伦太郎极其痛苦地死了。发出惨叫,屎尿乱洒地死去了。 
振作一点,牧濑红莉栖。没有时间感伤了。 
新型时间跳跃机器,变得连接不上上SERN支配以前的年代。按照计算,入侵改造两分钟。保安觉察到这点直到闯进来的之前有三分钟。 
然而三分钟足够了。计算过无数遍了。为了改变SERN支配的未来,在失去对D-mail的信用之后,将研究所解散就行了。不是什么难事。计画能能够完成。 
带上耳机,开始设定。一切的泪与血,都是为了这一刻。 
就在即将按下开关之前,手机响了。那是现在用不了的老式手机。手机会响起,只有过去送来D-mail的时候。 
红莉栖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看着邮件。 
然后笑了。仅仅十八个文字简洁的道出了自己理论的破绽。哎呀,到底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To:牧濑红莉栖 
From:牧濑红莉栖 
将冈部的生存 
收束起来的是 
命运石扉选择 
——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到底过了多少年了呢?这再次发自内心的笑。而同样久违的,还有再次想起那家伙的笑容。 
——好像是这样。 
红莉栖翻弄起白衣,将双手在眼前交叉。 
「哼哈哈哈!」 
门被打开,持枪的Rounder沖了进来。 
「我名为牧濑红莉栖。这是命运石之门(Steins Gate)的选择。El Psy Kongroo」 
红莉栖全身被子弹贯穿。所有的神经都被撕裂、不合情理的痛苦。 
地狱般的四十年。一切都毫无意义。所以、太好了。 
红莉栖这么想着,微笑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