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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苇舟ナツ 字数:6492 更新:2022-11-07 20:48:40

11

昨夜想必下过雨了吧。

被雨水打湿,从樱树的枝头上倾泻而下的花瓣紧紧地吸附在柏油路上,再之后,等待着它们的命运便是随着时间渐渐风化消散,而在其之上早已踏满了不可计数的脚印。

樱花瓣堆积而成的绒毯上,散发着阵阵芳香与新雨后泥土的气息、我也跟随前人踏上绒毯,在上面添上新的脚印。

直到昨天还那么光彩照人,被万千行人追捧的樱花树,伴随着如梦似幻的樱花雨彻底谢幕之后,原本藏在其身后乌黑粗壮的枝干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中平淡无奇的背景的一部分,在花瓣铺成的地毯的无数空隙中探出面孔、带着水气的柏油路面反射着叶樱(注:在樱花凋零后新长出来的嫩叶时候的樱树)的缝隙中漏出的些许磷光,上下跃动的光芒闪的我有点晕眩,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小学生们快速飞奔着,从身后超过那些正在欣赏河面风景的老人、从身旁的空隙中钻过,与跑过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和穿着西服的上班族擦肩而过。他们无一不看起来要比昨天所展现出的轮廓更加的鲜明。

类似的景象,去年的这个时候也应当见过才对。眼前展开的这份光景可以说与去年近乎相同,但同时又略有差别。如今我正在这个小镇上,顺风顺水地迈入成为社会人以来的第二个年头,时间的流逝本应该是单向的,但总觉得只要稍稍有一些走神,就会涌现出一种自己正在某种虚无缥缈的时空之中做着无用功的感觉,彷彿被囚禁于记忆的幻影之中,经受着永劫之轮迴一般。

穿过樱花道,进入冰冷的高楼后心中的这份感伤也自然而然地淡化下去。毕竟比起展现在眼前的到底是何种光景,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今日必做之事上,脑子中想着这些事的我走到至今距离才发现有一个人一直蹲在公司的门口。

蹲着的是身着淡茶色大衣的年轻女性。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背影是属于我们公司的新人职员白井小姐的,大概是哪里不舒服吧——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下一个瞬间便从她的身影下看到细长的黑色尾巴在摇动着。

是猫。而且还有两只。

从它们纤细得彷彿一碰就会跌倒的身躯来看这两个小家伙应该还不满数月。一只是纯黑,一只则是纯白,估计这两只是兄弟吧。兄弟俩如今正在忘我地把头埋进白井所伸出的手掌中,似乎是在进食。

我故意加重脚步声靠近两只猫,白毛首先做出反应,一溜烟地消失不见,黑猫的反应虽然慢了一拍,但很快跟着白毛的屁股后面逃走了。

白井小姐诧异地回过头望着我。

把猫赶走的是谁?——她那抱有如此素朴疑问的双眸捕捉到了我的身影,随后彷彿完全出乎意料一般,从目光中掠过一丝动摇,由于惊讶而半开的嘴中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问候的话。

「……早上好」

「早上好」

我没有停下脚步,将欲言又止的她留在原地,快步踏进事务所中。

第二天是周六,虽说是周末,但是当我来到公司时,发现同事们几乎在上班。

由于需要确认和询问的部分较往日少了许多,今天的工作进展的相当顺利,话是这么说,当处理完全部事务离开公司时天色已暗,即便如此也比平常的下班时间提前了不少。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淡蓝的天空,天空中能够隐约看到点点繁星,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我眨了眨眼睛,提到视力,在成为社会人后的第二个年头,我的视力可谓是急转直下,为了让眼睛能够得到休息,我在走路时儘可能地提醒自己要看向远方。由于今天下班提前不少的缘故,平时不得不急急忙忙往家赶的我在今天久违地可以依照自己的正常节奏来走路。在与妻子邂逅之后自己好像就一直在为新生活的各种手续以及工作四处奔波着,但事到如今似乎自己已经跨越过最艰难的时段了——今天没有必要着急——意识到这点的我,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来。

忽地,有一种自己的脑袋被完全放空了的感觉。

喵——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猫叫声回蕩在路旁。

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幼猫躲在香烟屋的电线杆下方的阴影处窥视着我,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昨天的那两只猫,与它们目光相汇后白猫马上提高了自己叫唤的音量,似乎在索求着食物,我并没有理它,一边从它们身边走过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突然涌现出一股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冲动。

「事出突然有点抱歉,我今晚要和同事们去吃饭,所以今晚的晚饭不用做我的了」

对于我撒下的谎言,妻子丝毫不加怀疑地相信了。

「嗯,知道了,偶尔转换转换心情也不错」

关掉电话,继续往前走一小会后,前方一个破旧矮小的咖啡店便映入眼帘。

我推开破旧得关不太紧的店门,伴随着吱呀吱呀的杂音,店中瀰漫着的令人怀念的咖啡和咖喱的香气扑鼻而来。

路经柜檯时,店主默默地瞥了我一眼,我也点了点头作为回覆,随后在最近的双人座上坐下身子。那是到处都已经磨损地非常严重的木桌。我连菜单都懒得看,直接就点了一份咖喱饭,老闆以一副有气无力的声音答应后打开了电饭煲。

在去年的三月份来到这个街区到与妻子结为连理的那一段时间,我每周大约会来这个店三次。虽然从那之后也不过是仅仅三个月没来而已,从店主的表现来看他完全都没有认出我来,嘛,说不定从最开始就没有认识过说不定。这家店既不好吃也不难吃,要说价格也并无特别之处,上菜的时间也是。不过我之所以中意这家店的理由,是因为这家店的店员对待客人并不会用那种带有营业性质微笑和谄媚,对于不擅长应付那些热情过头的服务业人员的我而言,这里可谓是正和我意。

等餐时环视了店内一遭——菜单上的油渍,立在墙边的小型动物园的木雕。这间店和我上一次来时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几分钟后,店员将咖喱饭和作为配菜的沙拉盘送到了我的面前,同样的,沙拉里的黄瓜片依然是星型。

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咖喱,送入嘴中。

啊啊,就是这个味道。真的是既不好吃,也不难吃。

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别说三个月之前了,这家店现在和我第一次来到时相比也没有任何改观。无论是味道,还是内部的装修,亦或是店主的服装,这家店的时间的流逝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停滞下来了,就连空气里漂浮的灰尘,也会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从几十年前就开始漂浮在这里的东西。与其说我是故店重游,倒不如说是我穿越时空,回到了一年前。

我现在还处在刚刚踏入社会的第一个年头,还没有和妻子邂逅,如今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是梦境——我是知道的,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总觉得自己的心静不下来,所以我才会想要在既不是家也不是公司的某处寻求一丝喘息的空间也说不定。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咖喱,同时脑海中浮现出妻子的身姿。

她现在应该在家里独自一人吃着本应当是两人份的晚餐吧。

我用叉子缓缓叉起粘在盘子底部的黄瓜片。

那是长期浸泡在沙拉酱里,色泽醇厚的星型黄瓜。

这个黄瓜恐怕在发育期的时候就被人为的放到星型的模具中去了吧,在无可遁逃的模具中,只能被迫发育成星型,虽说发育期结束后模具便会被取下来,但事到如今就算把模具拿下来,黄瓜也不会突然之间变回原本的星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了异样的视线,我为了寻找那视线的源头将目光转向柜檯时与店主的目光一瞬之间撞了个正着,估计从旁人看来,一表人才的成年人直勾勾地盯着星型的黄瓜看个没完的场景实在是过于异样了吧。我将叉着的黄瓜片吞入口中,顺势瞥了店主一眼……

他似乎很閑的样子,看着报纸打发着时间。

话说回来,像这种星型的黄瓜,到底是从哪里搞到手的呢?这附近的超市和蔬菜水果小卖店应该是不会卖这种东西的,并且谁又会为能星型的黄瓜而感到高兴呢?这家店的主顾基本都是单身男子和老人。

对黄瓜在意地不得了。

要问理由的话,我觉得那是因为它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我也在不知不觉间,从名为家族的模具当中挣脱出来了吧。

还是说,现如今依然处在那模具之中呢?搞不懂,但无论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或多或少地被那模具扭曲了自己的本性。因为不论我处在多么自由的环境之中,总是感觉到有一股对细胞非常有害的,不可名状的扭曲感不断地侵蚀着我,究竟原因,恐怕就是因为我本身也早已扭曲了吧,同时对待自己的事情也宛如像对他人的事那样漠不关心的态度也是这份扭曲所带来的吧。总之,如今的我已经做不到发自内心地去笑、去哭,去爱了。

我一言不发地吃完咖喱和沙拉,最后将瓶壁上满是水汽的玻璃瓶中的冰水一饮而尽,放下勺子。

「老闆,结账」

「一共530元」

为了让在刚吃完咖喱后浑身变得发烫的身体更好地适应寒冷的夜晚,回家的途中,我儘可能放慢了脚步,走到半路时,之前妻子在笔记本上所写的『不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笔迹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随即又沉寂了下去。

我保持着低头看者河的姿态走过桥,穿过在暗夜之中散发着纯黑之生气的樱花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生活并不算坏,同样,妻子的存在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负担。如今的我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切安好。以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关係来说,我和千草作为夫妇的相性可谓是无可挑剔。

回到公寓,打开玄关处的门后,柔和的橙光扑面而来,随后,妻子一如既往地洋溢着笑容出来迎接我。

「欢迎回家」

而我,则是一如既往地回应道:

「我回来了」

12

深夜的河流,漆黑一片。

总觉得在那漆黑的湍流底部存在着某种不明物质正在蠕动着,其温热的精气让我心神不宁。但仔细一想,若是在白天的话,这条河流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普通河流而已——会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四周的草木也会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曳,也能不时看见小鸟和蝴蝶优哉游哉地飞来飞去。

明明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河流都是同一条河流,但在特定的不同时间段下,给人的印象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落差。

散步的时候,身旁的多姆紧紧地望着伫立在河畔一动不动的我。

即便升到了二年级,在社团活动结束后领着多姆散步也一直是我的习惯,与其说是和多姆散步,更像是放鬆身心的外出。毕竟若是事出无因就在外面閑逛的话哥哥和母亲是不对我使什么好脸色的,但是一旦说是去带多姆散步的话即便是深夜中出门也会很轻鬆得到许可。由于我一点也不想再家里待着,所以散步的时间自然而然的就被拉长了。

朝着水边踏出一步后,多姆也跟了上来。

多姆的存在带给了我很大的能量,我死死地盯着湍流不息的纯黑液体,想要将藏身于那底部的某样东西看个明明白白,但我是知道的,在那底部有的无非是被水打湿的土壤。并且在白天时,也可以知道这条河其实并不深。即便如此,一旦到了深夜,这条漆黑的河流便让我心生畏惧,想要去破坏它,击碎它的冲动驱使着我捡起脚边的石子朝着漆黑的河流深处砸去。

石子仅仅是平淡无奇地发出了「砰」的声响后,立马被河流所捕获,吸入深处。

不爽。被石头砸了之后依然如同完全没事一般、依旧静静流淌着的河流彷彿就在暗示着我是有多么的无力。所以我非常的不爽。

不知何时脑海中浮现出哥哥和母亲的面庞,随即又想起散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远离这两个人,愤怒和焦躁在我的胸膛中好似两匹巨蟒纠缠在一起,激烈地挣扎缠斗着。我将周围能够扔出去的石头尽数扔到河中,而所有的石头只是激起了一阵小小的水花,随即沉入水底,这根本不够,我抱起双手勉强能抓住的石头歇尽全力地砸近水里,到最后甚至屈起身子,用尽吃奶的力气抱起表面嶙峋的巨岩投了下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水面随即四分五裂、巨岩和位于河流地步的岩石撞了个正着,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带有着腥味的冰冷液体飞溅到我的右脚周围。

我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重新站起身来,水从被完全打湿了的运动鞋的顶部渐渐地渗了进来,在其带来黏糊糊地不快感的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满足感,彷彿那两人每天带给我的各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干扰突然可视化了一般,我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想要用着湿透了的运动鞋狠狠地踹那两人一脚的冲动,想要把我现今所经历的各种遭遇的原因都归结到这两人的身上。

被打湿的多姆抖动着身子将身上的水弹开,被弹开的水飞溅到我的脸上,我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

我并没有打算弄湿多姆的意思,但飞溅的水珠依旧波及到了多姆。多姆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抬头望着我,我摸着它的头说道:

「回去吧」

狗自然是不会理解人的话语的吧,但多姆理解了我此时的心情,站起身来,与我一同朝着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路途中,多姆自然而然地保持着与我相同的步调,这份温柔到底给予了我多大的救赎呢?我无法估量。

在家里,唯有多姆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和母亲与哥哥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决定性的大事件,但是无论过了多久我都看不到哥哥的生活有丝毫改善的苗头,这让我气不打一出来。

回到家,在门口脱下湿掉的鞋袜,放在母亲的鞋子的旁边。随后将多姆身上的水给擦乾净,多姆光滑柔顺的毛髮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我走向厨房,準备去洗个手,哥哥和母亲正在那吃着晚饭,注意到我后哥哥说:

「欢迎回家」

「……」

「你就不能说句「我回来了」?」

被母亲警告后,我极为不情愿地从嘴里挤出「我回来了」这几个字。「我回来了」是对自己的归宿和等待自己归来之人所打的招呼,既然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那么还说这句话的话总觉得不太合适。

估计在我回来之前母亲和哥哥一直在聊吧,在我打完招呼后,母亲续上话茬:

「弘树的皮肤真的好好啊。妈妈好羡慕~~」

我洗完手后以最快的速度从两人的身旁走过,母亲叫住我:

「启太,晚饭呢?」

「待会我自己吃」

我没有看漏那时的母亲露出的充满责备的目光。但是我对这两人的责备之情要跟为深沉和激烈。

为什么,这两个人甘于满足如此现状?

恐怕,这两人从未考虑过将来会发生什么吧?他们到底是怎么考虑在这五年,十年之后的事情的呢?哥哥也已经十九岁了,恐怕打算了就这么啃母亲的老啃一辈子吧。而母亲估计也产生了自己有能力养哥哥一辈子的错觉。哥哥早晚有一天非独立不可,然而如今我却没有看到哥哥有丝毫这方面的準备和打算,并且对于这样的哥哥,母亲竟然选择了容忍。

不去上学相比很爽吧?不用工作相比很爽吧?不用努力相比很爽吧?在我的眼里,哥哥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逃避他所应当承担的责任。母亲也是如此,诸如夸奖哥哥那没有一个雀斑、光滑白皙的,作为他的懒惰的罪证的肌肤;夸奖着哥哥能做家务给自己减了很多的负担,一直在讨哥哥的欢心,而从未去督促哥哥去自立。

而我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精神紧绷地準备来周的期末考试。

一面将英语课本打开,脑中一面想着将来的事,越想越觉得哥哥的存在给我那本应当是充满了光明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湿掉的鞋子则是始终保持着那湿掉的状态,无人发觉。

13

今天的早饭是凉拌油菜花,馅挂豆腐,浅蛎味增汤以及腌萝蔔。

「来、咖啡泡好了哟!」

此时的我正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晨间的新闻放送,两手拿着马克杯的妻子兴沖沖地凑了过来。方才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阵阵杂音,原来是妻子磨咖啡豆时发出的声响。

「多谢,话说竟然準备了咖啡,很少见啊」

我从妻子那接过自己的那一份,妻子则是笑眯眯地用双手包住自己的那一份,坐在我的身边。我将马克杯运到嘴边时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此时的妻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中蕴含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期待感。

「——怎么了?」

「没什么哦?」

妻子的脸上就好似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在恶作剧」这个大字一样。

我重新慎重地端详了马克杯中的液体。

「……这是咖啡?颜色会不会有点淡了?像麦茶一样。而且还散发着一股烤麵包时的气味」

「诶,有吗?」

「这是哪的咖啡?」

「这个嘛,你想想,在超市的附近不是有个公园吗?」

「那边有卖咖啡豆的地方吗?」

「 这个嘛,……是叫啥来着」

十分可疑。但是不管再怎么说妻子也不会是那种会给丈夫下毒的那类人。我战战兢兢地抿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那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味道。总体来说很淡,如同把浓咖啡沖淡了一般,但是并没有酸味或者苦味,反倒有一种独特的甘甜。

妻子一脸期待地问道:

「怎么样?」

「嗯……不可思议的味道。这是什么?」

「蒲公英咖啡」

「蒲公英?」

「不是西方的蒲公英哦?是日本蒲公英」

妻子说着,不知为何挺起了胸膛。

我虽然想再努力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喝完,留了一点剩的,离开了家。

樱树枝头新生的绿叶随风摇曳。路旁到昨日为止还未曾引起我注意的蒲公英的那一抹黄如今却异常的显眼。或许妻子在外出时早就发现了也说不定。

距离上班开始约30分钟后,坂卷气喘吁吁地冲到了事务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和坐在旁边的白井小姐说:

「哎呀,真是服了!麻美酱你知道吗?那个闹钟今天又不响了!明明才刚买没多久的!我要去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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