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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的氣味

作者:山口幸三郎 字数:5053 更新:2022-11-07 20:49:53

五岁男孩被监禁了三天。不是两天,也不是四天,而是三天。只要差个一天,男孩的人生应该会大为改变。如果是两天,他能够保持身体健全;如果是四天,他八成早已死去。

三天——七十二小时。这是决定男孩命运的时间。

第N次醒来时,男孩漠然地了解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第一次醒来时,男孩已经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了。

仅有的一扇门关得紧紧的,他无法外出。纵使他再怎么哭叫,爸妈依旧没赶到他身边来。在连续的恐惧与紧张之下失去数次意识之后,他总算想到自己可能被绑架了。虽然父母一再告诫他不可以跟陌生人走,但一个五岁小孩被强行绑走,又能怎么办?他只能乖乖地等待救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体力流失之故,他觉得非常疲惫。比起饥饿,寒冷更让他难受。这里没有窗户,空调只有挂在天花板上的换气风扇,根本没有作用,未经油漆处理的混凝土墙在视觉上更助长了寒冷。

空无一物的房间,地板儘是尘埃,骯髒不堪。这是个可称为仓库的空间。男孩试着观察房里,却没有值得注目的物品,连消磨时间都无法做到。

这里没有时钟,当然也没有电视或收音机,所以男孩完全不明白外界的状况,就连现在是白天或黑夜他都无法确定。

男孩被监禁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

门应声而开,两个蒙面人走进来,围住发抖的男孩。他们穿着厚夹克及牛仔裤,并未出声,看不出是男是女。两人绑住了男孩的手脚,用胶带贴住他的眼睛和嘴巴,将他扔到地上。接着,万籁倶寂的无声状态持续了十分钟。双人组应该还在房间里,但是却无声无息,男孩害怕极了,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声不吭?

耳边突然响起物品碎裂的声音,是打破盘子时的声音,活像狠狠砸烂一般的剧烈破坏声。锵!锵!锵!声响不绝于耳。

那是种无法想像的恐惧。男孩并没挨揍,但身体却自然而然地缩了起来。被遮住的视野之外,不知是什么光景?他总觉得四周儘是玻璃碎片,只要稍微移动就会割伤皮肤。

早已乾涸的眼泪再度溢出,但男孩已经没有力气大叫了。就算还有力气,他也已经失去了发声的自由,只能放弃。

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噪音戛然而止,又恢複无声状态。

男孩依然浑身僵硬,和紧张继续战斗,不知不觉间昏了过去。

下一次醒来时,他的手脚重获自由,胶布也被撕下来了。房里不见双人组的身影,却多了红豆麵包和牛奶。看来那两个人似乎没打算饿死他。男孩耐不住过度的饥饿,忘了保持戒心,一口便咬住红豆麵包,但又立刻吐了出来。味道十分噁心,牛奶也传来恶臭,显然是腐坏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又是无声地流逝。

男孩觉得口渴,饥饿让他双眼模糊。他不知道自己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为了活下去,只能吃下眼前的食物。他吐了好几次,但还是努力一点一点地吃下去。当身体终于产生抗拒反应时,男孩再度昏厥过去。

过了二十四小时。

虽然只过了一天,男孩却觉得彷彿过了一星期。

门开了,双人组出现。这回他们没有捆绑男孩,只是机走了男孩的衣服。男孩被脱个精光。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空间,他并不觉得羞耻,只是庆幸自己没受到伤害。

然而当室内的温度缓缓下降,男孩冷得牙齿直打颤时,他总算理解衣服被带走的意义了。他试着动动身体驱寒,但没有多大效果,连想昏倒也无法如愿,只能默默忍受。

过了两个小时,室内温度又恢複到常温,但一小时后,温度又开始下降。每隔一小时,男孩就得吹两小时的冷气,这样的拷问重複了四次。

双人组又出现了。他们替男孩穿上衣服,把他关在简陋的长方形铁柜中。铁柜相当狭窄,让男孩喘不过气,但至少不用担心冷气的侵袭。

锵!外侧有人用球棒或类似的物品从四面八方反覆敲击,震动声给了男孩被直接殴打的错觉,他忍不住大声尖叫。他抱膝而坐,小心留意不让背部或手臂抵住铁柜的壁面。锵!锵!锵!锵!声音的暴力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续不断、毫不容情、毫不迟疑地持续着。男孩无路可逃,只能抱头蹲着。虽然双人组并未直接加害他,但企图伤害他的意志却清楚地传达过来。好可怕。好恐怖。恶意就在外头张牙舞爪。这个铁柜是保护自己的牢笼,但是待在这个牢笼里就无法逃走。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过了一小时,声音停止了,铁柜的门微微开启。男孩浑身僵硬,凝视着缝隙。保护自己的牢笼开了,如果现在走出去,或许临头就是一棒。男孩不敢动。他静待了两个小时后,终于按捺不住,走出去一看,发现铁柜外空无一人。

同样的拷问一再重複,男孩已经逐渐忘了活着的感觉。时间经过了多久?自己要到何时才能解脱?回得了家吗?还能见到妈妈吗?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咦?昨天我在哪里做什么?我的名字是——?

极度的压力使他猛抓全身,他发狂似地大叫,不滚,时而把胃中的东西吐出来,屎尿四溅,室内充满异臭。他回想自己的名字,念出父亲的名字和母亲的名字。没有回应。谁都好,说说话吧!他厌恶孤单,孤零零的好痛苦。他甚至希望双人组现身,但这种时候他们偏偏不出现。

男孩宛如崩溃一般,不断地做着意义不明的行为,最后终于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之下停止了。

第三天已经过了一半。

男孩流着口水,望着墙壁上的某一点。他已经不明白自己是谁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打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关在这里,父母只是他妄想出来的,而他连名字都没有。

突然,有股甜甜的香味传来。这是什么?和腐臭的东西及屎尿不同,是种很香的味道,让他想起母亲,既温暖又安心。他安详地睡着了。

他希望就此结束。

他再也不要体验恐惧、恶臭、寒冷和痛楚了。

他希望一切全都消失。

最好连自己都消失。

眼睛被朦住,破坏声近在耳边。(耳朵最好听不见)

腐臭的麵包和牛奶。(气味和味道最好全消失)

室内温度忽冷忽热。(只要别感觉到寒冷就行了)

被关在铁柜里,从外侧敲击。(只要别感觉到痛楚就行了)

男孩自行封印了五感,说服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这么做,就能活下去。

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接着,七十二小时之后。

双人组抱着失去意识的男孩走到外头。

「看来拷问很有用。」

「当然有用,换作是我,我八成撑不下去。」

「这孩子倒是很无辜……对了,谈判得如何?」

「很顺利。对这小子是很过意不去,不过这下子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孩恢複意识了。

他得知已经来到户外,连忙装睡。要是被发现他醒了,搞不好又得吃什么恐怖的苦头。他紧闭眼睛,彷彿想压抑扑通乱跳的心臓。

男孩躺在后座,双人组则分别坐在驾驶座及副驾驶座上。从男孩的角度,只看得见驾驶座上的男人。

「接下来只要製造车祸就行了。」

「你可别鬆懈啊!我们的目标是完美犯罪。」

「已经很完美了吧?全都是自己人。」

「这么说倒也没错。」

两人似乎在交谈,但男孩完全听不见。怪了,耳朵听不见,而且闻不到气味,也感觉不出是冷是热。好奇怪,活像身体不是自已的。

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他的侧脸牢牢地烙印在男孩的脑海里。即使失去其他感觉,也绝不能失去这双眼。

我不会忘记。

我死也不会忘记这脸————

* * *

由于地近大学,又时值周末,居酒屋几乎被学生坐满了,生意相当兴隆。

从在学时代开始,历史研究社都在这间店聚餐。便宜却不太好吃的料理正适合拿来当喝个烂醉的下酒菜,同时也成了发泄日常积郁的燃料。

「都是草食男子的错!」

智子学姐坐在小口啜饮烧酒的阳子右边,手拿着啤酒杯高谈阔论。

「常有人说现代的女性变强了,其实不是,是男人变弱了。」

「哦……」

「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想反驳我,先把那杯酒干了吧!那是第几杯?第二杯?我已经第四杯了!你知道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吗?喝快一点,加快步调!」

坐在对面的男子露出嫌恶的表情。打从刚才开始,他就被迫接收智子学姐的苦水。

「……我等一下还有工作要做,不能喝太多。」

「草食就是这样!区区一点工作,醉了也能做!」

「彆强人所难啦!」

阳子虽然觉得他可怜,但还是贯彻事不关己的态度。

今天邀集社员的是智子学姐。毕业后,智子学姐也经常举办聚餐,而每次都有许多社员参加,可见她的人望与在学时相比丝毫没衰退。就拿今天来说,也有十几个人参加。

而智子学姐举办餐会,多半都是在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之后。今天的目的是发泄前几天参加联谊的不平不满。据说其他男人都称呼豪爽的智子学姐为大姐,没人和她发展成恋爱关係。

智子学姐一口气喝乾了酒,高声加点一杯。真是充满男子气概啊!

「山川~你也还没喝够吧?」

「呃,那我再点一杯日本酒吧。」

「说得好!你看看人家,她也说要喝了,所以你也要加点。」

男子哭丧着脸,但阳子装作没看见。

老实说,阳子酒量非常好。她刚入学时,在智子学姐的游说之下开始学喝酒,但才第一天就展露了凌驾于学姐之上的好酒量。不知是不是母亲家系的遗传,山川家的女人个个酒量过人。

但阳子从不觉得喝酒开心,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配合智子学姐才开始喝酒,对她而言,参加聚餐就等于必须照顾喝得烂醉如泥的智子学姐。

今天智子学姐没来烦她,她乐得轻鬆。虽然对那个男子过意不去,但她决定把智子学姐推给男子应付,自己静静地喝酒。

「为什么男人老爱找借口?不喜欢就明说嘛!还要故意讨好我,害我误会!」

「这一点女人也一样吧?要论装模作样,女人更厉害。」

「目的根本不一样!我们是希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但你们却是想维持可有可无的关係!女人不会对不在乎的男人抛媚眼,但是男人不同!男人既想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又说没有和对方交往的意思,什么跟什么啊!别保持那种奇怪的距离!既然不想深交,就别装出有意思的态度!」

「那是看人啦!」

「什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吵架是吧!」

唉,这个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应付智子学姐。只要乖乖点头就好啦!

阳子一面袖手旁观,一面吃着毛豆。

「小野学姐还是老样子。对了,山川,你呢?交到男朋友了吗?」

坐在左边的同学牟加田对阳子说道。牟加田在家乡有个女朋友,打从以前就不太参与别人的恋爱话题,据说是因为他很享受远距离恋爱,对别人的恋情没兴趣。

所以他会提起这类话题,可说是十分稀奇。

「没有,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总有认识一些人吧?」

「就算认识也不见得能够发展成恋情啊!」

「话是这么说啦,或许你没意思,但对方有啊!也许对方有发动攻势,只是你没发现!」

「我在这方面是满迟钝的啦,不过……嗯,想想还是觉得没有。」

只要她继续当保育员,她能认识的异性顶多就是幼稚园学童的父亲。要说例外,只有雪路雅彦一个,但他不是阳子喜欢的类型。

学童的父亲啊?

不知日暮父女现在在做什么?或许笨拙的旅人正要折衣服,却被灯衣阻止。一想像这幅光景,阳子些笑出来。

「你怎么会问道个问题啊?真不像平时的你。」

「嗯,呃……其实是我同事要我介绍适合的女孩给他认识。如果你愿意,我就介绍罗?」

「我就不用了,让给智子学姐吧!」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学姐门槛太高了。要是介绍的男人不够好,铁定被她骂到臭头。」

阳子也有同感。智子学姐是很认真的,所以介绍的人也要有所觉悟才行。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还是不该管别人的恋爱问题。」

「没错,这样才是牟加田嘛!」

「哈哈哈!……啊,可是有对情侣的事我倒是很好奇。山川,你听说佑介他们的事了吗?」

「……失纵的事?」

「对,就是这件事。」

阳子将酒杯放回桌上,低下头来。

牟加田说的是他们的同学川村佑介和七尾满里奈。他们俩都是历史研究社的社员,大学时期就已经交往并同居了。

佑介是个很会乱花钱的男人,没有正当工作,平时总是游手好闲,欠了一屁股债。满里奈虽然为他全心付出,但前几天终于忍不住来找阳子商量了。

满里奈说佑介失蹤了,说不定是被债主追杀。「要是他被奶到东京湾里该怎么办?」、「要是他被卖到外国就糟了。」满里奈慌张失措,但阳子却认为不可能。杀人和买卖人口都是故事里的事,要是现实生活中常发生这种事,那还得了?就算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种事,阳子也不认为债主会为了佑介一个人背负那么大的风险。抓住佑介、扣押他的家产要来得切实多了。

佑介一定是独自远走高飞了。找佑介的工作就交给债主吧!一来他是自作自受,二来借了钱本来就该还。

阳子说这些话劝解满里奈,说服她稍安勿躁,如果过了一星期仍然没有音讯再去报警。话说回来,警察当不当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光是回想起来,阳子就满肚子火。她觉得满里奈实在好可怜,并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见到佑介一定要代替满里奈说他几句。

「山川?」

见阳子突然一脸不快地沉默下来,牟加田战战兢兢地呼唤她: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佑介的事?」

「佑介真的太差劲了,一点也不了解满里奈的感受。这次满里奈都跑来找我商量了,我想她一定会人认清佑介这个人,对他死了心!」

不然可就伤脑筋了。满里奈是该淸醒了。

「咦?七尾找你商量?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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