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没有更加拚命的阻止那家伙呢?
医院的候诊室中,我拚命平息打鼓般砰砰直跳的心脏。
碧的肩膀一直在痛这件事我早就注意到了。
也阻止了她很多次。却仍搁置这点目送她参加大会。至少只是让她训练的节奏放缓也好。
但是,对这样说的我碧一定会带着笑颜如此回答。
——因为我是主投手。
碧的右肩上担负着全队三年的时光。
正因明白这点……碧绝不会停止投球。
因为她认为这才是对最喜欢的垒球的诚意。
求你了,一定要平安无事。哪怕是轻伤也好。
在这种精神如同被锉刀锉削般的时间不知持续了多久后,碧从门诊室出来了。
肩膀令人心痛的打着石膏。看到这,我停止了呼吸。
「碧!肩膀……怎么样?」
我拚命把凝固在肺中的空气强行挤出,然后问道。
于是碧……果然笑了。
「医生说,治疗的话就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障碍。太好了,是轻伤。」
对日常生活,也就是说作为投手的话——。
「毕竟之前相当的乱来,能够保持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正好感觉无聊要引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副笑颜令我目不忍睹。
可我还是勉强做出笑容回答。
「……是么?那么就有时间了啊。毕竟是应考生,可以充分学习了。」
不对。
我并不是想说这种话。
还有更多必须传达给碧的事情吧。
因为我是碧的死党。
「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