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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太宰之日 Side-A

作者:朝雾カフカ 字数:6219 更新:2022-11-03 15:59:03

网译版 转自 Bravely Horizon汉化/字幕组

翻译:阿閑 66 麻雀

校对:知夜

润色:小明 知夜

*     *     *

玄关的门廊上,倒着一具浑身是血的青年的尸体。

我低头看了一眼尸体,又看向家门前。

这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对面的公寓在柏油路上落下黑色的长影。种在树篱里的凌霄花,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声,像是人类无法解读的窃窃私语。远处还能听到长途卡车擦过路面的声音。

然后,眼前楼梯的中间位置,有一具尸体。

不管在什么地方出现尸体,都会显得特别突兀。但这次不一样。那具尸体像是融入到风景之中,成为了这个安宁早晨的日常风景的一部分。

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尸体的胸口,正在微微起伏。

不是尸体,这个人还活着。

我观察这个青年。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领子很高的黑色外套、黑色三件套西装、黑色的领带。不是黑色的只有带着衣领扣的衬衫,和缠在脸上的绷带。这些是红白交错的颜色。这让我联想到了不详的中国预言文字。

他倒在连接着玄关走廊的楼梯中段。开裂的混凝土台阶上,像是爬行留下的血迹蔓延到楼下。

提问:我该怎么处理这个几乎是尸体…..的人。

答案很简单。我只要用脚碰到他,就那么把体重压上去,他就会从楼梯滚下去落到地上。那样他就会离开我的地盘,落在公共地区了。那是国家的领土。在国家的领土上陷入困窘之中的人,均应享受国家救济。而如我这般平凡的邮局快递员,应当回到家去吃早餐。

我并不是冷漠没有慈悲心的人。这是为了生存所必须做的事。这个青年身上的伤明显是枪伤。全身有很多地方中弹。他身上的弹孔,恐怕比我从这里能看见的更多。最后阻止我帮他的,是他左手上握着的一沓崭新的钞票。

这意味着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表明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麻烦,和他扯上关係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说,他明显是一般市民不该扯上关係的人。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只要看到他就该逃到邻市去。就像圣经里的约拿在暴风雨里第二次碰到巨鱼一样。

我看看青年,看看路面,看看天空,又再一次看向青年。

然后开始了行动。首先接近青年,从腋下把他抱起。让他的脚后跟拖在地上,把人搬进了家里,横放到镶嵌在墙里的床上。他比看上去要轻很多,一个人搬运他都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检视他的伤口,又深又多,出血量也不寻常,但如果能立刻得到妥善的治疗,应该也不会死吧。

我从壁橱深处取出医疗箱,对他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在他的上半身下面塞进了毛巾。用剪刀剪开衣服,让他的伤口露出来,确认里面有没有残留子弹。为了止血,按住止血点——腋下、手肘内侧、脚后跟、膝盖内侧——用乾净的布紧紧地缠住。之后用消毒过的止血带为伤口止血。对他来说幸运的是,这种程度的应急处理,我闭着眼都能做好。

暂且完成了处理,我抱着手臂俯视青年。他的呼吸安定了下来。呼吸器官和骨头看上去没有受伤,但没有要清醒的迹象。我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命令说,可以了,把他丢出去吧。没有比治疗这种可疑人士更愚蠢的事了。我应该听从这个声音,那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听从那天使一般的忠告前,我再一次观察青年。

我对青年的脸没有印象,大概不是我认识的人。说是大概,因为他的脸有一半都被绷带包着,不太能确定长相。话虽如此,他比我一开始认为的要年轻很多。或许还在能被称为少年的年龄。

之后我想起了他抓着的那叠钞票。他还握着。如果真的有看上去那么多的金额,对我这种落魄潦倒每月工资很少的人,也能算得上是一笔财富了。视情况而言,或许我可以把它当成救命之恩的谢礼,悄悄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么想着,我伸手去拿那叠纸钞。

至此我才知道,我是这座城里最愚蠢的人。

我的口中泛起了苦味。

那是从未被使用过的一叠崭新钞票。虽然到处都沾染了血渍,但上面绑着证明是新品的封带。封带上没有印刷银行的名字。什么都没有印。

以及这些纸币的编号是完美地升序排列。

我的心口像是被谁狠狠地揍了一下。

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两个。首先是这叠纸钞在流通进市场之前,就被从印钞厂的储备银行里带出来的可能性。那代表这个青年是个瘟神。普通人绝不可能入手那种东西。印钞厂印刷出来的纸钞首先会被送往财务省,在那里扫描连续的号码才能成为可使用的纸钞。然后用运钞车送往储备银行的支店。在那里再次被分散,分配送往普通银行。在那个时点,封带会被换成普通银行的封带。

但是这个封带上什么都没有印。抓着这种状态的一叠纸钞,只能说明他是从储备银行里偷出来的。最可能的还是袭击了运钞车。

他这是袭击了运钞车吗?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能放心回去厨房泡咖啡了。虽说袭击运钞车的强盗都是暴力的家伙,但也仅仅是暴力而已。只有暴力是无法造成巨大事件的。

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这些是假钞..的可能性。

我从屋子深处找到了放大镜,仔细观察手里的纸钞。指尖因紧张而变得冰凉僵硬。对比自己钱包里的纸币,完全看不出区别。

是完美假钞(Super note)。

这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这样的话,我握着的东西就变得像小型核弹头一样危险了。

伪造的货币,是比弓箭还要早开始使用的战争道具。如果让敌国製造出精良的假币在市面上流通,通货量的增加会造成货币贬值和物价上涨。国家,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货币。如果能巧妙煽动起人民对货币的不信任,引发经济崩盘就能毁掉一个国家。

所以,国家的安全保障机构会非常在意假钞的问题。

如果这种精度的假钞流通出去,那出动的就不是市警,而是更上层。是国家的安全保证机构,或者是军队。

我把那叠纸钞丢到桌上。不能在上面留下更多的指纹了。然后走向电话。如果立刻报警,或许可以向当局要求酌情处理。在这种情况下,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拿起话筒的时候,我听到了听筒位置之外的方向,传来了嘶哑的声音。

「把听筒放下。」

我转向声音的方向,发现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只抬起眼睛看着我这边。

我看了看听筒,又看了看青年。然后说:「如果我不放下,你会怎么做?」

「杀了你。」

这句话就像熟食店卖剩的东西的打包一样平平无奇。至少对这个青年是这样。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他说出「杀了你」这句话时,只不过是在说普通的日常用语。就像在说剪指甲、购置香烟这种话一样。

「你要怎么办到?」我把话筒从耳边拿开,但没有放回电话机上。然后说:「你全身到处都是弹孔,哪里都动不了,整个人濒临死亡。也没有枪。想在这种状态下杀了我,需要两百个你吧。」

「不需要那么麻烦,」青年冷冷地说,「我是港口黑手党。」 这句话就足够了。

「港口黑手党,」我慎重地回覆道,「那我只能照你说的做了。」 我花了一些时间,缓慢且安静地把话筒放下了。

「这样就好。」青年轻笑了一声。

如果他真的是港口黑手党,那在他面前即使只是取放汤匙的动作也要慎之又慎。面对黑暗与暴力的代名词港口黑手党,就算我现在报警躲过了这一关,也不能保证之后会遭遇什么。人类有大约二百根骨头,被他们碎成差不多程度的肉片也并不奇怪。

我盯着他看了差不多有三秒,然后去往了厨房。就那么开着门,从厨房也能看到青年的状态。进入厨房后我开始準备煮咖啡。把水壶放到火上,用水浸湿搅拌棒加入咖啡粉后,往里倒热水。

「不能给警察打电话,那医生呢?」我看着热水问,「我做的不过是应急处理。如果不让医生好好处理,你会死的。」

「这你不用担心,」青年用拖长的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说,「只是这种程度,根本无所谓。我已经习惯受伤了。」

「是吗。那就听你的,」我搅拌着咖啡,设置了定时,「不管怎么说,面对港口黑手党这种恶魔,我这一介邮递员是反抗不了的。」

「听话是好事。那么接下来——」

青年说到这,开始止不住地咳嗽,然后吐出了鲜血。

我连忙赶到他旁边,为了不让他被吐出的血堵住喉咙,把他的头偏向侧边。

检查他的口腔,但这种情况下无法确定是什么地方出血了。可能只是口腔受了伤,也可能是内脏出血。我看不出来。

「去医院吧,去接受治疗。这么下去你真的会死。」我说。

「那正好,」青年低声说,「就让我这么死了吧。」 室内像是吹过一阵冰冷的风。

我看向青年,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没有感情,也没有含义,表情就像只是说了自己的年龄一样毫无起伏。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感觉那里不像是躺着一个人。如果现在不是爽朗的早晨而是深夜,我看到他会觉得是看到了幽灵或者是幻觉。

今天接连不断地发生出乎意料的事情。我的人生似乎正在偏离正轨。

「好吧,」我说,「你想死就死吧。这是你的生命,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死在这里我会很困扰。如果你死在这里,就没人能对当局证明,你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了。我会被逮捕。」

「被逮捕,和之后被黑手党杀掉,你想要哪一个?」 我盯着他观察,说:「这可真是个困难的问题。」

我回到厨房,等待定时结束关掉煮咖啡的火。然后一边取出奶油,一边问:「你喝咖啡吗?」 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会倒在我家门口?」 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你手里拿的那叠纸钞,到底是什么?」 果然还是没有回答。

总觉得像是在和风的妖精谈话。在平静的早晨突然造访家中的,童话书里的登场角色。虽然是浑身是血,濒临死亡的。

我把咖啡倒入两个杯子,加入奶油。看着蒸腾的热气,花了一点时间搅拌。然后注意到隔壁房间里人的气息消失了。没有呼吸声,也没有充满死气。

我就这么端着咖啡,从门口探出头。

青年正朝着玄关出口的方向爬行。

如果他的腿还能动,现在一定是走着的吧,但他的力气看起来还没有恢複到那种程度。他

用双手扒住地板,像匍匐前进一样往前挪动。跟古早的战争电影里俘虏出逃的场景一模一样。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青年嘴角勾起像是放弃了,又像是嘲弄一样的笑容,然后说:

「我死在你家里,你不是会困扰吗?那只要我出去就和你无关了。你不需要帮我,也不用为此而苦恼。只要在那里看着就可以了。」 我端着咖啡说:「你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也想要去死吗?」

「当然了。就算加入港口黑手党,那里也什么都没有,」青年用像是失了魂的喘息声说,

「我所期待的,也就只有死亡了。」 说完,他重新开始爬行。

我小口喝着咖啡看着他。青年前进得很慢,看上去非常凄惨。我又喝了一口咖啡。青年毫不停歇地继续前进。已经不打算再看我了。

我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你阻止我也没用,」青年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一边前进一边说,「谁都不能违抗港口黑手党。而在港口黑手党里,谁都不能违抗我。就是说,谁都不能哇啊啊啊啊!?」 青年被倒吊着提了起来。

我用床单裹住青年并拎了起来。把床单的两端就像糖果那样拧在一起。然后倒着把他提起来搬运。

「好痛痛痛痛好痛好痛!伤口要裂开了!你在干什么啊这个蠢货,想杀了我吗!」

「我并不想杀你。但是让你就这么死掉我也会很困扰。你就这样离开,肯定会死在外面。

等你养好伤了再去进行没有我出场的死亡故事吧。」 青年似乎还想继续抱怨,所以我晃了晃吊起来的床单。

「好痛痛痛啊!住手!我很讨厌疼痛啊!」

「那你死心了吗?」

「没有!」

我思考了一会儿对策,想到了。——把他捆在床上吧。

我把青年放到床上,打开了包裹他的床单。拿来长毛巾把青年的手腕摺叠在胸前,连带着身体一起捆好。拆下玄关的装饰绳,捆住他的腿,绑在床的金属部件上。抬高枕头,换上新的被子,为了让新鲜空气流通打开了採光窗。

「在伤口癒合之前,你就这么躺着吧,」我俯视着青年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鼻子很痒。」青年蠕动着被束缚的手臂,怨恨地看着我。

「那可太惨了。」我回厨房继续喝咖啡。

背后传来青年的破口大骂,但这附近的住宅分布得零零散散,不用担心会打扰到邻居。我享受着早晨的咖啡。

就这样,我和太宰的,奇妙又短暂的同居生活开始了。太宰是个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奇异的男性。

他的眼睛让人想到烧死的黑猫、身体让人想到烧死的黑猫,他给人的感觉就像烧死的黑猫。

深深沉入精神深渊的声色,彷彿确信太阳不会再度升起的黑暗眼神。他的话很少,声音中回蕩着从一开始就拒绝与人相互理解的断绝。从前没有人能理解他,之后也不会有能理解他的人出现。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件事。就是这样的声音。

他似乎是真的想死。与生存相关的各种价值标準,映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削下的铁粉一样毫无价值且丑陋的东西。我不知道缘由,恐怕我永远不会有理解的那一天。关于这一点,他似乎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想离开。想儘早结束受伤带来的痛苦,获得期待的「伟大死亡(Big Sleep),就必须要从我家离开。但因为我阻止了他的逃亡,他连与死亡的联繫都被切断了。」 于是,太宰转而对我这个存在进行了彻彻底底的抱怨。

他是真的很会抱怨。吃饭、睡觉,还有其他时间的娱乐。他对我的每一个看护方法都尽情挖苦,全力批判,贬低得一文不值。没有一样东西能逃过他的挖苦。简直是个残暴的帝王。而我,像个九岁的女孩一样低声哭泣也不为过。

但实际上我很冷静。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知道太宰的批判只不过是他基于自己的目的而表现出来的演技。他的目的就是让我投降。让我彻底失落下去、让我无法忍受,直到不想理会并把他从玄关丢出去。那就是他的胜利条件。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很冷静。实际上,他对我妥善且完美的看护无话可说才对。

比如这样的。

「喂你!粥太烫了!这么烫根本没法喝啊!」

「喂,真的很烫!我的双手都被捆着不能自己动手啊?不是,唔,所以说,彆强行塞…… 好烫!好沆!」

「我在吃!我正在吃啦!别再塞过来了!真的……等……我动不了……呜啊进眼睛里了!好痛好烫好痛!」

「不是……一天只能去两次厕所真的不能改改吗……?就算是黑手党的囚犯,也比这要自由一点啊……」

「喂,虽然说了让你干点什么事别让我这么无聊,但居然要给我读书,你这是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该做的事吗?而且还一直在读同一本!甚至因为没有故事的最后几页不知道结局是什么!这是拷问吗?是什么新型的拷问吗!?」 非常真实的演技。

我并不理会他,平淡地照顾他。

这种捨身得到了回报,几天后,青年用无力且死掉的眼神,沙哑的声音说:「不行了…… 根本说不通话……这家伙,是个天然……」 虽然我不太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那之后,太宰变得稍微会听从我的指示了。自那以后,太宰就转变了方针。不再抱怨被照顾的生活,转而开始对吃饭,特别是对食材有了具体的要求。虽说他的目的是想让我放弃,但我是个耐心与坚定俱备的人。以及对于被缠紧双手以防逃脱的人,我也现实地考虑过他会需要一些调整心情的东西。我成为了一个很贴心的厨师。

他最开始要求的是河豚内髒的刺身。那可是很稀有的食材。我去鱼市找,却被鱼市的店长说「你是笨蛋吗?」于是我就放弃了。

接下来要求的是清炒鳞柄白鹅膏。这是一种蘑菇。似乎还是种白色很美丽的蘑菇。这个我也去山里找了然而没有找到。本地人绝对不会吃这个,所以我本以为山里应该还剩下很多,真是遗憾。我用回程时偶然遇到的野生植物炒了菜,太宰用怨恨到想杀人的目光看着我,说了句

「好吃」。

最后是用马铃薯的芽做的沙拉。这个作为食材还是很容易入手的。但没有等待发芽的时间,就没能入手足够的分量,所以不得不放弃沙拉,改为做成三明治的配菜。太宰带着一种奇怪的喜悦吃了下去,那天晚上他一边吐得稀里哗啦一边痛苦地叫着「量不够啊……!」。就算会呕吐也要吃,他应该是很喜欢吃这个吧。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辛苦得到了回报。

之后的另一天,我受到了这样的抱怨。

「我说啊,我差不多也知道你除了打算给我治疗没有别的想法了,」太宰挥舞着自己终于获得自由的双手说,顺带一提他的双脚依旧被束缚在床上,「但这也太无聊了!不能看书也不能打电话,没有电视节目也没有广播,只有几张音乐唱片!我都要记下来明天就可以去演奏了……就,没别的了吗?正经的娱乐呢?」

「没有。」

「居然秒答……你平时在这个家里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太宰用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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