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我的全身上下简直痛不欲生。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脸正贴在舞台的石板地面上,呈现趴倒在地的状态。然后全身都疼得要命。
我似乎一度失去了意识。
我立刻咏唱【疗愈(小)】——在意识朦胧且全身剧痛的情况下,回覆魔法顺利发动了,整个人稍微轻鬆了一些。
再次咏唱【疗愈(小)】。我用【察觉术】一看,发现法兰西丝卡就站在不远处,但她没有动作。长剑还在我的手上。即使失去了意识,我好像也没把长剑放开。【疗愈(小)】——很好,行得通。我以最快的速度咏唱完三次回覆魔法。
我强忍痛楚,迅速站起身来,将长剑举在身前。儘管回覆的程度远远不够,可是一直躺在地上有可能被宣判败北。
然而,在我站起身之后,法兰西丝卡并没有摆出架势,只是一脸讶异地看着我。她是没想
到我还能站起来吗?
「我们继续吧。举起剑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咏唱【疗愈(小)】,但法兰西丝卡依旧没有应战的意思。
我是很感谢她给我时间施展回覆魔法,可是这个状况太奇怪了。
「呃……」
就在法兰西丝卡打算开口说话时,莎蒂喊着「胜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咦?莎蒂怎么会在舞台上?身旁还跟着负责治疗的神官。
「难这说……比赛,已经结束了?」
「嗯。胜负已经分晓。」
裁判笃定地点了点头。看来在我失去意识的期间,裁判已宣告比赛结束…
搞什么啊。亏我还强忍痛楚、努力起身。不对,我努力过头了吧?我只要再躺一会儿。莎蒂和神官就会像这样跑过来,我也不用做出这么丢脸的举动了,我顿时就像浅了气的皮球。因为伤势还设完全治好,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疼痛不已,这下更有一股疲劳感席捲全身。
我婉拒了神官的治疗,自己咏唱【自动回覆】。身上的痛楚很快就随着【自动回覆】消失。
「已经没事了。」
沙蒂露出鬆了口气的表情。从回覆的情形来看,我的伤势应该没有昨天那么严重,只是我看样子昏过去了,应该让莎蒂非常担忧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做得太过火,看来并没有呢。」
「你明明就做得太过火了!而且你为什么要踢胜主人!」
法兰西丝卡的一席话,遭到莎蒂强烈反弹。我被她踢了?
「虽然他看起来像昏过去了,但手里还是握着长剑不放,所以我有必要确认一下。而且我可没有踢他,只是用脚轻轻拨了一下而已。」
「你所谓的用脚拨一下,根本一点都不轻啊!」
法兰西丝卡脚上穿的是战斗用的坚韧长筒皮靴。即使是轻轻踢一下,感觉也会很痛。
「而且你居然还对倒地的胜主人展开追击!在那个时间点,你应该很清楚他完全昏过去了吧!?」
既然我都昏过去了,裁判应该要阻止法兰西丝卡的行为。可是在见识过我昨天在那场战复活的模样之后,裁判大概也很犹豫该不该出声制止。这该说是我自作自受吗?
「不过,看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站起身来,我真该再补两三剑的……」(录入者:我能骂人么?)
听到法兰西丝卡的话,莎蒂气到整张俏脸都张红了。莎蒂要为我的事情生气我是没意见,但我希望她们别在这种地方吵起来。
「冷帮点,莎蒂。和昨天的伤势相比,今天这样算不了什么啦,你就别再追究了。」
而且就算你说我被法兰西丝卡踢了,我也毫无印象。
「……说得也是。即使被她砍了这么多下,伤势也只有这点程度而已。看来的确算不了什么呢。」
「噢?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啊?」
刚才那句话可不是我说的耶?
「胜主人如果使出全力,肯定能把你这种人打得落花流水!」
「莎蒂,别再说了。下一场比赛差不多要开始了喔。
下一场轮到莎蒂出场。
「嗯,好的。我马上就会解决到手。」
而我则和法兰西丝卡一起走下舞台,然而……
「你今天没有使出全力吗?」
说我不在万全状态什么的。只会变成找借口啊。
「哎,也算是有使出全力啦……」
如果是今天的起始位置,在法兰西丝卡拉近距离以前,我大概已经咏唱完初级魔法了吧。
「『也算是有』,是什么意思?」
法兰西丝卡追问的声音变得严厉。糟糕,我真不该说这种多余的话。
「我是指我如果能使用攻击魔法的话……」
就不可能会输——我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但法兰西丝卡一下就眯起了眼睛。
「啊,比赛开始了喔。」
虽然我是想岔开话题,可是莎蒂瞬间就结束了比赛。在宣告胜负之后,她立刻小跑步地从舞合跑了过来。而她当然一直侧耳倾听我们的对话,并且接着说:
「胜主人若是认真起来,可比我强多了。」
听到莎蒂说的话。法兰西丝卡回以「信口开河这种事情谁都会啊。」并轻声冷笑。
「你何如果想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我也不介意重新比一场。」
儘管语气高高在上,一副降贵纡尊的姿态,但是感觉她很想要再打一场。
可是我不太想在对人战里动用魔法啊。攻击魔法的威力太过强大,不适合用来和人比赛。
现在的我一旦认真起来,即使是【空气锤】这样的魔法也能够粉碎岩石。这可不是该向血肉之躯的人类施展的玩意呢。
「只要我能赢过法兰西丝卡小姐,应该就非常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噢~那如果连你也赢不了我的话呢?」
法兰西丝卡将视线转向我,莎蒂也一脸欢然地看过来。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干这种事情,但是我如果在这里推三阻四,会害莎蒂丢尽面子。
「届时就由我来当你的对手。我会使出我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