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麦当劳里,听见了两位女高中生的对话。
A:「我现任那里好小喔。前任的可大多了。」
B:「喂!小点儿声!」
A:「男人还是大的好,小不伶仃的哪满足得了嘛。」
B:「这种话被人听到了不羞吗?」
A:「诶?我是说他的气量啦,有什么好羞的?」
B:「这样喔,刚才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在说他家。以房取人太要不得了。」
妈耶,电视上总说东京的女生有多开放,其实是骗人的!」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晚了。迟到已是板上钉钉,乾脆不紧不慢地走着,顺便发了SNS。德比在头顶上快活地飞舞:
《又发这些无聊话,这可挣不了UP哟。》
「但挣得了点赞啊,你管我?这是我的乐趣,不,是我的毕生事业。」
《随便吧,反正你和阳好上了,今后也不愁UP。事不宜迟,赶紧去学校,给她搞顿猛的。》
「少来,说得我要辣手摧花似的。」
见我一脸苦涩,德比不解地歪了头:
《怎么了?不开心?新鲜欲滴的小女友等着你哩。》
「这才是问题所在。」
当初昧着良心表了白,事后我却狠不下心。究竟如何面对这位过渡女友,我是一筹莫展。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已经过半了。
不知为何,换鞋处聚集了好几位男生。其中一个熟面孔见着了我,兴奋地来搭话:
「卯曽月,你看见春霞的那个了吗?亏她平时藏着捏着的,真是不可貌相啊!」
第一节是体育课。按例男生去体育馆打篮球,女生则去泳池上课。
他们之所以溜出来,怕是去偷窥了。传闻从旧教学楼的三楼走廊,能勉强望得见泳池。
如此刁钻的偷窥地是打哪儿找的,男生的荷尔蒙真叫人敬畏。
《看来阳露了额头,努力在克服心魔诶。》
德比如此感叹道。我的建议有被她听进去了,男生所说『藏着捏着的』,想必指的是额头。
「卯曽月也去看看呀。」
「我就不用了。」
「别磨蹭了,不去瞧瞧太可惜了。」
他们拽着我来到了走廊,朝窗外望去,见到了泳池中春霞的身影。她的刘海从泳帽挤出,如帘子一般,严实地遮住了额头。
「搞毛啊她,咋又藏额头了……咦?」
《哇塞,真厉害。》
额头是藏好了,她的两座巨峰却尽显曲线,堪称波霸级别了。学校泳衣被撑得欲裂,罩杯瞧着有G。我不是专业看胸的,仅凭眼力判断不了,可凭良心说一句——这胸真叫人销魂。
男生们咬牙切齿道:
「我日,这胸大得过分了!今天才见到长相,她还挺可爱的嘛。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么,都在食堂当众秀恩爱了。」
我本想否认,可仔细一想,我俩确实是情侣了。
「羡慕啊,那对大胸你没少揉吧,手感怎样?够不够软?」
「我碰都没碰过。」
「早知那么大,我就去泡她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现在才知道好吗,又不是沖着胸去表白的。」
就在此时,春霞似乎耳朵入了水,单脚跳蹬了好几下。两座巨峰随之上下摇晃。我们看得目不转睛,头也跟着上下摆动。
「你就是沖着胸去的!这该死的猎胸者!」
「老老实实认了吧!恭喜发掘到宝藏女孩了耶!」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吐着酸话,我则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教室。
事先说明,我可不会看胸取人。大空那么一马平川,我也照爱不误,也不会对春霞另眼相看——可等她回到教室,我不由瞪直了眼。
「春、春霞?」
「啊,卯曽月君,早上好。」
她一反常态地扎了单马尾,散乱的刘海之下,稚嫩的娃娃脸隐隐若现。她的裙子很短,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变化最大的当数胸部,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鬆开了。
露出的两团酥胸相互挤压,格外勾人眼球。之前她是绑了胸带么。
「你咋长了刀疤。」
「???」
「算了,当我没说。」
(昨天在游乐园听她提过,还以为说的是额头,谁知是胸啊!)
当时我还鼓励她,叫她露一半出来,今天她就乖乖听了我的。
再次重申,我不会看胸取人,是大是小压根不在乎。可有一说一,这也太暴露了吧?
以地球仪作比喻,她是从北极到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沖绳都一览无遗。
说起沖绳,那儿一年平均温度超过二十度。四月份开放海滩,尽显南国风光。
再往下看便是赤道,那儿的海域并不安宁。海风无情,稍不留神便会化成风暴,挣脱而出。瞧瞧,从方才起男生们就直盼着,炽热的视线全集中在一处。
儘管是过渡女友,可作为男友,还是劝她一句忠告:
「咳咳,春霞,有句话跟你说。」
「什么?卯曽月君。」
她转过身来,胸脯也随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