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次!我们来【较量】!!」
某天晚上,蒂法莉西亚连门都没敲,就突然开门进来。
「嗄——?……话说你的脸很红耶?」
只见蒂法莉西亚眼神涣散、走路格外踉跄,也没认真听躺在床上滑平板的零次讲话,妩媚地吐了一口气说:
「呼、呵、呵、呵……偶(我)发觉了喔!是因为以清醒状态和零次【较量】才不会赢!」
「啊——神智正常就会被看穿行动,既然如此,乾脆神智不清就行了。于是你硬是喝了大量蜂蜜酒把自己灌醉。原来如此。」
「没错,秀(就)是那样!真不愧是零次!……奇怪,会(为)什么李(你)知道是蜂蜜酒……?」
蒂法莉西亚儘管偏着头纳闷,但似乎懒得思考,奋力指着零次。
「涮(算)了没差!终于轮到李(你)输的时候了,零次!请李(你)準备求饶吧!!」
看蒂法莉西亚情绪激昂地宣告,零次浅浅地叹气。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在那之前,你过来这边一下。」
「呣?是无所谓————呀!」
蒂法莉西亚被一口气拉到床上,被迫仰躺于其上。
「呼咦……?会(为)什么,偶(我)会在床上……?」
蒂法莉西亚冒出问号,近距离俯视她的零次旁若无人地低声说:
「我问你,像这样在三更半夜来男人的房间^^以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吗?」
「……咦……咦?」
难道——彷佛看穿蒂法莉西亚的心思般,零次轻轻抚摸她的头髮。
「……那……那个……零、零次……?」
「你安静一点。」
零次用手指抵住蒂法莉西亚的嘴唇阻止她发话,然后慢慢将脸凑近——
「——唔。」
「骗你的啦。当然是开玩笑的啊。」
下一瞬间,零次就爽快地挪开身体,笑嘻嘻地看着蒂法莉西亚。
「开、玩笑?」
「嗯?怎么了,来真的比较好吗?」
「——才、才没有那种事!」
蒂法莉西亚按住心跳加速的胸口拚命辩解,接着她忽然发觉。
「奇怪,我的醉意——」
「那么,既然蒂法莉西亚顺利酒醒了——就来决定【较量】方法吧。」
从零次的浅笑中通晓一切的蒂法莉西亚,绝望地垂下肩膀——
「打扰了喵♡」
阿尔法突然进入房间,双手摆在头的两侧,面带着笑容这样打招呼。
「…………阿、阿尔法小姐?啊,难道零次又做了什么——」
「并没有。不干我的事。」
零次抢先否认,蒂法莉西亚更加困惑地皱眉。
「咦?怎么了喵♡哪里奇怪了喵♡」
阿尔法每次说到话尾,都抖动一下双手和羽翼,摆出卖萌的姿势。
看到阿尔法的模样,蒂法莉西亚就不用说了,躺卧在床上的零次也歪头疑惑——阿尔法在内心窃笑着。
(哼、哼、哼……天杀的不知所措啊。)
阿尔法当然既不是被人命令,也不是脑袋错乱。
阿尔法被臭《英雄》强迫缔结了——必须在恶言恶语冒犯他之后,加上『开玩笑的喵♡』——这种卑鄙至极的契约。现在她反过来利用这个契约。
不用说也知道,『开玩笑的喵♡』会当成处罚游戏,是因为平常阿尔法绝对不会讲那种话。
那么,如果阿尔法从平常就卖萌地喵喵喵♡会怎样呢?
(当然处罚游戏就天杀的不再是处罚游戏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在这个状况下【较量】,就算是零次也会心生混乱、出现破绽吧。
(哼哼哼……我和总是吃瘪的你可不一样喔,大乳袋!)
当阿尔法在内心藐视蒂法莉西亚时——
「啊——阿尔法,抱歉在你兴緻正高时泼冷水,这招蒂法莉西亚以前已经用过了。可以换一招吗?」
「………………嗄?」
「哎呀,就说了『只要主动在语尾加喵,处罚游戏就不再是处罚游戏』,这招蒂法莉西亚已经用过了。同样模式我腻了。换一个。」
阿尔法不自觉看向蒂法莉西亚,接着尴尬地转移视线。
「倒是认真说起来——阿尔法和蒂法莉西亚的角色重複了啊。」
零次从失笑转为嘲笑,轻易地剥除了阿尔法的伪装。
「——要要要要要要你管!少说废话,赶快跟我【较量】,臭《英雄》!!」
「阿、阿尔法小姐,在那种情势下发起【较量】会——」
「真拿你没办法啊——那么,如果阿尔法输了,以后在我房间都要全裸喔☆」
「正合我意!!」
「阿尔法小姐——!!」
阿尔法完全中了圈套,蒂法莉西亚的呼喊完全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