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哦哦 这样的哦 各种不好意思
耕太目不转睛地看着。
看着香甜地睡在婴儿床上的爱女小圆的身姿。
小圆出生还不足十日。
可是,也该说真不愧是耕太和千鹤的孩子,也就是说作为神和神的孩子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她健壮地成长着,转眼间已经长成了普通婴儿一岁左右的样子。
所以。
啊啊、所以,所以,所以!
耕太抑制不住地在心里大喊着。
因为喊出来的话会把小圆吵醒的!会变成坏爸爸的!所以只能在心里啊!动作也不可以有啊!
安静、安静、安静——
啊啊啊,要说这个脸蛋,真是又圆又软~
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简直像是玉米的穗尖一样的脑袋,现在也是千鹤那里继承来的金髮长成了可爱的西瓜头。
头顶长着的狐耳,腰间生出的尾巴,也长得跟正宗的狐妖娘一样。
最重要的是……啊啊,最重要的是、手啊、脚啊、鼓鼓的小肚子啊!
人偶一样纤小的手掌、手指、脚,还有被软软的婴儿服裹着的肚子,真是、真是、真是!叽喵!哈喵!咕喵!汉卟噜咕汉卟噜咕!汉堡包出生地故乡汉卟噜咕!【意味不明】
啊啊,爸爸都快受不了了~
简直想在地上边叫唤边打滚啊!但是不行!因为会吵醒小圆啊!简直要哭了!
啊,刚才、耳朵动了一下……是狐耳!动了一下、一下!
「爸、爸爸?」
「怎、怎么了?」
什么情况啊?谁啊?耕太斜眼一看,原来和自己搭话的是和自己一样站在婴儿床旁看着小圆的七七尾莲蓝姐妹。
一如往常,莲蓝双子除了髮型之外。再无可以分辨出的地方。
莲将栗色的头髮束在左边,蓝则是右边——结成马尾辫垂下。
除此以外,就高中生而言显得有些短小的身躯、孩子气的面容都毫无区别。装扮也都是学校的运动服。兴许是运动地多了,或许是平日里也一直穿着的原因,运动服也都破破烂烂的,肘部和膝盖都打着补丁,该说不愧是双子吗,连补丁都打的一模一样。
嘛,这种事情对现在的耕太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因为刚刚小圆她可是「哒呜……」地说了梦话哦。不会错过!就算是一瞬间也不会错过!所以眨眼什么的,我可不会干哦!你看、[自己的孩子是可爱到就算进了眼里也不会痛],不是有这种说法吗?YES!正是如此!为了小圆的话,这点眼乾眼涩眼疲劳,我可是一点也不痛!
「妈、妈妈!千鹤妈妈!情人前辈!」
「爸、爸爸他,耕太爸爸他有点奇怪!很古怪啊!」
「充血的眼一直看着小圆!」
「我们和他搭话也完全没反应!」
莲和蓝跑向房屋中间的矮饭桌。
「啊啊……那个啊。」
坐在饭桌前啜着茶的千鹤若无其事地答道。
千鹤虽然在家里,可是作为教育小圆在人类世界中生活的一环,她一直保持着人形。为此她消去了狐耳和尾巴,头髮也变成了黑色。那艳丽的黑髮束在背后,穿的也果不其然是运动服。
另一边一样坐在桌前的望,还是普通的银髮中伸着狼耳、腰间探出尾巴的狼人姿态,随性地细嚼慢咽着铫子名产的煎饼。她也穿着运动服,耕太像是要掩藏什么似的也穿着运动服。也就是全员都穿着运动服,嘛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那个呢,莲、蓝,是之前的病哦。」
千鹤哈地叹了口气。
「诶?」
「之前的病?小圆中毒,略称圆毒吗?」
耕太似乎远远地听到了莲、蓝和千鹤的对话,心里想道,
没错哦,小圆。
真是罪孽深重的闺女啊,你。
「不觉得爸爸的病比之前变得更严重了吗,妈妈?」
「在玉之汤的时候,二十四小时傻笑着看着小圆,我还以为他已经收敛了呢。」
「现在连眼都不眨了。」
「开始像是抑制着什么激情一样咕噜咕噜地颤抖着了。」
「这样看着幼女大口喘着气,不就是变态吗!」
「在各方面都很严厉的现在,会被逮捕的!」
「是啊。不知怎么,回到这里以后耕太就变成了那种感觉……望说他是因为别人不在了」
「绝对是这样、千鹤……咕吱咕吱」
「是吗……那个啊,莲、蓝。你看,我们在妈妈那里的时候,开始是妈妈、雪花、还有雪女们很多人员,然后是八束、砂原、熊田——虽然冬眠了,然后是桐山、澪,不是有很多人看着吗?然后回到家里以后,周围只有我、望,还有你们,也就是说变成了除了家人以外再无他人的情况……再也不用在意谁……」
「所以我都说了的吧,千鹤!再回去那边就好了。咕吱咕吱。」
「说起来容易啊,望。要怎么和妈妈解释啊。因为太眷恋女儿的耕太看起来完全像是盯上幼女的变态,所以请大家来监视他,又麻烦大家了!回去玉之汤这样说吗?」
「额,那,除此之外,拯救耕太的方法……咕吱咕吱我咽。」
「啊,望?等下,你去哪?」
诶,好像听到了朝这边来的脚步声?
虽然耕太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果然还是没有一丝在意的余地。
小圆!小圆!小圆!小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吸——!我吸我吸!味道真好啊!嗅、嗅、哈——好想闻小圆碳的金髮哦!嗅嗅——
「坏掉的时候就——斜向四十五度!」
「软茸茸?」
突然,耕太的脖子感到一阵疼痛。
斜向而来的痛感,由头部扩散到全身,伴随着疼痛,耕太的身体和意识都瞬间麻痹了。
回过神来,耕太躺倒在榻榻米上,仰望着天花板。
「啊……诶?」
耕太眨巴着眼睛想着。
怎、怎么了,我这是?
记得好像,是小圆、啊啊、真可爱啊——这样看着她来着……诶?从那时开始的记忆……诶?
好像是……汉堡什么的……我吸我吸什么的……呜呜,想不起来。
正当耕太如此烦恼着,莲和蓝一副怪慌张的样子飞入耕太的视野内。
「爸、爸爸!」
「还、还活着么?」
在焦急的莲和蓝背后站着望,她像是用手刀敲什么东西一样把右手的手指伸得笔直,还呼呼呼地笑着。
千鹤一把抓住望的胸口,开始呼啦呼啦地摇着她。
「冷不丁干什么呢,你这笨狗!」
摇摇晃晃。
被呲着牙一脸险恶的千鹤摇着,望的脑袋前后晃蕩着。
「从背后!那么!用力的!」
「千鹤,你生什么气?坏掉的时候就要斜向四十五度敲击的哦。」
「那是把状况不好的家电产品修好的办法吧!而且太过时了!因为现在的家电产品有很多精密部件,要是随便敲得话会真的坏掉的!再说正常人的话被从背后敲击脖子的话也会坏掉的!」
「但是耕太,他好了哦。」
「诶?」
怒髮冲冠的千鹤把望抓着胸口提起到脚尖都些些离地了。
为什么千鹤会这么生气呢?
耕太看着她们,觉得很奇怪的时候,望说了一句「但是耕太,他好了哦。」后,千鹤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啪,千鹤放开了抓住望的手。
「啊啊,耕太君!」
哇——她朝着耕太抱了过来。
被千鹤一把扔开的望呢,不愧是人狼,平安着地了。不不,她像体操选手一样举着双手,反躬着背,摆出Y字造型。无可挑剔,实在是完美的姿势。
「怎样,耕太,哪里痛吗?哪里麻吗?身体有力气吗?」
「啊,是。除了脑袋疼,还有就是眼睛酸的睁不开……」
他用手指把额头、眼睛、鼻子、脸、下巴、耳朵都摸了一遍,呜呜着说道。
「太好了、没事就好!」
千鹤激动地喊道,然后又抱住了耕太的脖子。
啊痛、啊痛痛。
还犯疼的脑袋被勒着,看起来相当疼。
就连莲和蓝也紧紧抓着他说,「哇,爸爸!」「没坏掉真是太好了!」啊痛痛痛,好痛。顺便一旁的望,这次又是像芭蕾舞者一样,把一只脚举起朝着天花板,摆出了所谓的Y字芭蕾的姿势。果然是完美的平衡力。
「那个……我……?」
脑袋还疼着的耕太皱着眉头问道。
不管怎么说,从注视着自己可爱的孩子之后的记忆,就片羽不存了。
虽然也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嗯?
听耕太说刚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抱着他的千鹤、莲和蓝面面相觑。
「那个不记得了……真的吗,耕太君?」
「莫、莫非,千鹤妈妈……」
「耕太爸爸、被刚才的修理敲打敲坏了中枢神经?」
「有、有可能!这、一定有可能!有的有的!」
诶?
中枢神经有问题?谁?我?为什么?
「耕太君,试着回答看看!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最近的事情还记得吗?」
千鹤眼神中带着认真的脸,一点点逼近耕太面前。
「啊、那个,这里是我的房间吧……啊、不是……」
耕太儘可能减少脖子负担地缓缓环顾了房间。
学生宿舍的一间,六叠的房间【一叠(塌塌米尺寸,相当于180*90cm)就是差不多1.62平方米的面积。】——虽说该是耕太的房间,可是感觉比起之前要宽敞了许多。
没错,横向扩大,大概变成了十八叠大小的房间。
因为打通了。
把左右的墙壁。
也就是说,左右的本来该把不同房间隔开的墙壁,都被破掉了。啊啊,怎么回事呢,一厨一卧的房间亲子一起住稍嫌狭促,这时候把横向弄宽敞点,居住空间就大变样了。Before?After!
顺便一提,打穿墙壁是昨晚的事。
在产下小圆后,结束了在玉之汤十来天的生活,回来就搞出了这破坏,或者说,重建。就算说耕太房间的左右住的是千鹤和望,这样真的可以吗,没有学校的许可就随便做这种事情。再怎么说也是学校的宿舍啊。顺便,本次担当重建大任的工匠乃是【宽阔空间破坏营造商】——犹守望氏。
话说,在望施展力气毁坏墙壁的时候,那灰尘可真是……
也正是为了打扫掉灰尘,今天才所有人都穿了运动服。
「额、这里是,我、和千鹤姐、和望、还有小圆的房间来着。」
千鹤嗯嗯地点头回应耕太。千鹤左右的莲和蓝也点着头。
「然后,说到最近的事情的话……」
冬假中千鹤突然变得很害羞。
然后第三学期开始了以后,又是大姐头刑警,又是带孩子的狐狸,又是千鹤拉麵,又是痴女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