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的勇者是冒牌货,此事已经判明!这就是如假包换的铁证!」
我们就像这样,让树透过演奏乐器发动魔法,回到地表展开行军,国家的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并逐渐丧失战意。
虽然有一小部分士兵仍然持续顽抗,不过国王因察觉自己渐露败象而停止了敌对行动,并跟拉尔及树为首的代表团展开交涉,最后我们总算成功与这个国家缔结了同盟关係。
儘管是有点半接近佔领的状态,双方仍顺利完成了交涉。
附带一提,因为拉尔及缇丽丝大展了身手,龙刻沙锺周遭一带似乎呈现满目疮痍的惨状。
而关于宫地的那群女跟班,其中果然有部分人马选择投靠笨蛋女,行蹤因此成谜。
剩下的人先予以剥夺权力之刑,再调动职务。
反正落败的一方大概都会受到类似惩戒,更何况宫地犯下了十足严重的大罪。
视情况轻重,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
即便在这个世界,四圣勇者的权威及角色依然与我们的世界相去不远。
杀害四圣勇者的罪刑十分严重。
而且他还不惜从其他国家手上绑架身为最后一名四圣勇者的绊,自然全无脱罪可能。
附带一提,这个国家的公主好像失蹤了。她该不会隶属于笨蛋女的派系吧?
正当树与拉尔忙着处理地上的问题之际,我们其他人……
「这边请。」
葛拉丝带我们来到绊的所在地。
「一开始她被关在摆设了不明器材的房间,是由我、克利斯及莎迪娜小姐合力将她救回来的。」
「企――!」
在开启的门扉后方,只见克利斯正以巨大化模式守护着绊。
一确认来者是葛拉丝及我们,它随即缩小奔向我们。
不你刚刚怎么不带绊一起去找我们?」
既然已经顺利会合,明明直接带她来找我们就好,但葛拉丝却只与莎迪娜赶回我身边:
大概出了什么状况吧,葛拉丝的回应听起来也是如此……
「这是因为……」
我望向葛拉丝伸手所指的方位……二只见那边有一个看起来很像绊的物体。
不是人物,而是物体。
一尊石像坐镇于我的视线前方,看起来很像心不在焉地握着钓竿垂钓的绊。
这就是绊?不是石像吗?
嗯,也可以说那根钓竿咸觉有点眼熟,这种情节设计真的有点讨厌·
思考看看吧·再怎么说这个世界都很像电玩游戏一样,既有能力值,也有所谓的异常状态·
以我的电玩经验,与葛拉丝断言是绊的石像两相对照――
「她石化了吗?」
「是的……」
叹――想不到当真有所谓石化的异常状态。
说起来,我依稀记得在盾牌的解放效果中,好像也有石化耐性·―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我都未曾受过带有石化效果的攻击,但原来也会发生这种事啊·
「她没死吧?应该不要紧吧?_
「……基本上得花一点时间处理,但应该能治癒她。」
「这样啊……总之,我们成功营救绊了。」
儘管目前状况难以平安无事称之,不过我还是率直地为与绊久别重逢感到高兴吧。
「现在的我几乎无法施展任何魔法,自然也不太能施展回覆魔法,因此只能为她祈祷儘快解除石化状态了。」
本来以为击败宫地等人,加上笨蛋女撤退后,就能重拾盾牌及魔法的使用许可权,结果天不从人愿。
他们设置的陷阱遍及世界各地,导致我们的武器及魔法仍处于封锁状态。
「那就将她搬离此地吧。」
「好。感谢各位帮忙。」
于是我们抬起石化的绊往外走。
这尊石像还真重……我的LV明明已经够高了。
「我也来帮忙。」
艾斯诺伯德也帮我们搬运绊的石像。
似乎有点难找更多人帮忙扛运:
总而言之,我们成功救回了绊。
之后,托拉尔等人意外地轻鬆佔领了龙刻沙钟的福,我们得以使用归途龙脉回到拉尔治理的国家。
「可以在这么短的期间内找齐这么多人,真该咸到庆幸·」
「的确,拜尚文小子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所赐,实在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与拉尔在国家级医疗设施一边观看绊的石像接受治疗,一边聊着。
「少爷,你也真是学不乖耶。」
「哈!这招对我没用了啦。只叫你尚文总是会让我咸到浑身不自在,所以没关係吧。」
……唉,拉尔这种大言不惭的态度真叫人傻眼:
我也已经懒得一再纠正他了,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言归正传,绊大概得过多久才能恢複原状?」
「这个麻――……她的石化程度相当严重。不过有提丽丝、
国内的术法专家及艾斯诺伯德等人竭力进行治疗,只要花两天就能解除了。」
「这样啊。」
葛拉丝露出有些难受的眼神,凝视正在接受治疗的绊。
看得出她们确实建立了相当稳固的信赖关係·
「话说……拉尔,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我们无法只是单纯作为协助者了。
为了驱逐暗中在这个世界为非作歹的敌人,今后我们必须进一步採取行动。」
等绊回归战线后,情势将会大幅倾向我方。
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我与树无法使用原本的武器及魔法。
至于更令人伤脑筋的,则是贱货及盔甲男来到这个世界暗中搞破坏的事实。
在这之前,本来只要击败潜伏于绊这个世界、疑似浪潮开路先锋的敌人,如今却多出贱货、盔甲男,
甚至连那方势力──塞茵的宿敌都涉入其中。
假如这些敌人只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或许还有诸多应对方案。
好歹在那边,各国实质的合作关係都相当圆融密切,敌对国家也几乎消失殆尽。
至少不会有国家企图在檯面下动什么手脚。
反观绊的世界依然各自为政,绊以外的四圣勇者甚至都已身亡。
再加上照笨蛋女的话来看,连圣武器都落在他们的手上。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设法改变现状。
要是日后又因为这个世界发生某种危机,让拉芙塔莉雅莫名被传送过来,那还得了。
除非她捨弃刀之眷属器,否则我绝无法见死不救。
……而我原本就无意见死不救。
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名认识的同伴了。
「塞茵的宿敌及贱货总是神出鬼没。她们恐怕……藉着拉拢掌权者,在檯面下胡作非为。」
「如此说来,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的国家,目前算是与我方作对的势力中规模最大的。」
「嗯……反正是迟早终须一战的对手没错吧?那么作为当前的主要敌人,我们必须朝着收拾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的方向拟定战略。」
既然他们也在这个世界暗中布局,照理说应该会做出某种回应。
更何况对方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四圣勇者的兇手。
儘管有必要对谈,不过还是预设对方是浪潮开路先锋,作好万全準备为佳。
「话说回来……」
「嗯?」
拉尔交抱双臂、轻抵下颚,从头到脚仔细打量我一遍。
「我怎么也料想不到尚文小子会被镜之眷属器选上啊。」
「我也有同感。但我猜大概是我无法使用盾牌,才得以用暂定持有者的身分掌握眷属器。」
「用弓的小子也手持乐器,真不晓得今后会发生什么事啊──眷属器有太多我们不得而知的谜团了。」
「树啊──好像是因为比宫地更擅长演奏乐器,才被判定有资质吧?艾斯诺伯德跟书本也十分适合啊。」
「说起来,当时两个眷属器看起来好像在争夺尚文大人呢。」
我点头同意拉芙塔莉雅的看法。
它们并不像在等待适当时机,而是朝着我直冲而来。
「我猜,书之眷属器大概是因为京的事而对尚文小子心怀感谢吧?──虽然你在这之前都行蹤成谜。」
此时,我突然想起在盾之世界来回盘旋的那两颗精灵光球。
该不会是为了躲避京或宫地等浪潮开路先锋的魔掌,才藏身在我周身……吧?
前任镜子持有者的经历似乎也有点古怪,从持有者手中获得解放一事或许也另有内幕。
「不过,镜子吗……」
定位跟盾牌相去不远,我已有办法灵活运用。
儘管我运用自如,不过还是很想要攻击技能。
附带一提,镜子似乎施展不出铁处女之类的技能。
「如果是书本与镜子,我觉得尚文大人跟镜子非常相配。」
不知为何,拉芙塔莉雅竟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想说我是个自恋狂吗?」
「咦?因为尚文大人一旦吃亏,不是就喜欢还以颜色吗?」
「嗯?」
「被冠以强姦的冤罪蒙受污名,便改换主谋姓名使其颜面扫地;对蛮横的对手回已无理的手段。有仇也不忘报仇,对吗?」
经她这么说,再回想起过往的一切,我不得不点头认同。
礼尚往来确实是我的信条。
像塔克特那件事,也不过是根据他犯下的严重罪行一一回报罢了。
「这样岂不像是映照对手的镜子吗?」
「原来如此,镜子等于如实呈现出尚文小子的生活方式啊。」
等等,你们别径自深感认同,我很伤脑筋啊……周遭对我的认知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我要是吃亏,不还以颜色就无法善罢甘休。
总之,不管怎样,贱货都得接受相应的制裁。
她不仅违背了女王的信赖、垃圾的一番心意,甚至成了杀害亚朵拉的帮凶。
而且始终不见她有反省之色,我没理由继续让她活下去。
「是是是,我知道了。就当作我如同镜子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很适合拥有镜之眷属器吧。」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盾牌用镜子作为媒介显现,不过我仍必须以这个世界的眷属器基準执行强化方法才能奏效。
或许只要回到我的世界,盾牌便能恢複正常,但在这个世界就是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