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掉,还是……
不不不,不可能,不行、不行。
这么做根本就不符我的个性,要是我这样做,我会受不了我自己。
我抽出桌上摆放的餐巾纸,用它擦拭手指。
这样就对了,我採取了正确行动,我没有错。我现在的行动应该获得好评,即使获颁国民荣誉奖,我也不会太惊讶。
当我这么一想时,麻乃却全身颤抖着,餐桌上的玻璃杯也因共振而铿锵作响。如果倒下弄湿麻乃的浴衣就麻烦了,于是我端起杯子让它避难。
「怎么了,麻乃?很冷吗?」
麻乃也会有觉得冷的时候吗?
当我这么想时,砰,麻乃拍了一下桌面。
由于声音颇大,身旁的客人都转过来注视我们。
「直道大人,请在那边稍坐一下。」
「不,我已经坐着了。话说,麻乃,你的音量小一点。」
因为大家都在看。
但是麻乃不听我的话,伸长手指指向我。
「刚才直道大人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明白吗?」
「你干嘛突然这样?」
「直道大人才奇怪!」
麻乃迷茫的垂眼陡然变得锐利,有点可怕。
「咦?怎么了?」
为什么会被麻乃责怪呢?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的唇瓣沾了巧克力对吧。」
「啊,嗯。」
「其实我是故意的。」
「喂,等等,这我可无法装作没听到啊。」
又打算操纵我了吗?还真是一点都不能轻忽大意。
「那一点都不重要啦。」
砰,她又敲了桌面一下。
「这瞬间,照理说直道大人应该採取的行动,就只有两种!」
麻乃又指着我,这次她伸直了食指与中指,彷佛作势要弄瞎我的眼睛。
「两种?」
「一是直接舔我的唇。」
「不可能。」
「然后直道大人就该把因为这个动作而羞红了脸的我打包回家。」
「不可能。」
这是什么发展啊,难道不看电影了吗?
「第二就是用手指帮我擦掉,然后舔乾净。」
「那也不可能啦。」
我现在不就没这么做。
「然后直道大人就该把因为这个动作而羞红了脸的我打包回家。」
「结局不是一样吗……不管怎样,都不可能。」
「直道大人。」
麻乃的表情稍微和缓。
「现在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
「不要随意扭曲感人肺腑的名言。」
「直道大人一点都不明白少女心。」
「少女心好难啊,简直就跟一一次函数一样。」
「总之重来一次。」
「重来一次?」
麻乃跟刚才一样伸指挖了巧克力酱沾在自己嘴上。
「有两个选项,来吧,直道大人。」
麻乃往前探出身子。
两个选项是指——直接舔,或者伸手指去擦然后舔掉吧。
我——
哪个也不选,拿餐巾纸往麻乃的唇瓣一擦。
「不要让我困扰。」
「哼——」
麻乃嘟起嘴,不觉间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这样的麻乃看起来很新鲜。
「你现在的表情很怪喔。」
「我在生气。」
我伸指戳了戳麻乃气鼓鼓的脸颊。
「这样就可惜了你可爱的脸蛋罗。」
麻乃的脸颊恢複成原本的模样,不过,还是稍微有点红。
「趁人不备太卑鄙了。」
麻乃用怨慰的眼神看着我。
「啊,该怎么办——」
麻乃手扶着脸颊。
「我已经习惯人家说我可爱了,也有这个自觉。」
「……是喔。」
想来也是。
「可是听直道大人这么说,我的身子却烫得像被火烧一样……」
她扬起视线恳求我。
「可以把我打包带回家了吧?」
「不,我们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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