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新闻今天依然在电视上演。
某人杀了某人,说穿了就是有人死去。
但我不知道是谁杀了谁。许许多多不知名的人在世界各处杀人或惨遭杀害。
怨恨所导致的杀害、因贫困所引发的杀害,或者理由根本无关紧要。
人类似乎有可能被各种东西给杀死,并不单局限于刀子手枪炸弹地雷这一类危险的致命物品。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各地都在发生。
于是,我撑过今天活下来了。
大人总是爱把「这个年代的小孩」当作开场白挂在嘴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来交换啊?我总是这么心想。反正你们是优秀的精英,跟我们这群扶不起的阿斗不一样对吧?
不过我光只是想,并没有说出来。
这个日常生活是搏命的战场,我不过是没有被分配到防弹背心和防护面具的其中一名步兵,但今天我还是苟延残喘了下来。
可是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不支倒地。
灵魂已开始坏死。
黄色的脓汤从化脓的伤口汨汨流出。
儘管如此,还是有人在后面吆喝着逼我前进。
这教我还能怎么办?
如果弃械逃亡,我八成会被当成逃兵饱受谴责,进而在观众的面前被公开处刑吧。
这不是什么比喻。在社会的立场上我一定难逃被「处刑」。
所以我得保住一口气继续存活下去。
因为这儿是战场。
我拖着腐烂的瘸腿不停扣下机关枪的扳机。我不知道终点在哪。
也不知道存活到哪个阶段才能获得解放。
难道我一生到死都得这样子下去?这意思也就是说,只要让心麻痹到即使杀了人也不会有罪恶感,就能变成大人吗?
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你想变成那样吗?」即使这样问我我也不太清楚答案。
不过,我差不多麻痹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