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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格尼西切对决后,一下子就过了五天。 
这天吃完晚餐,备人他们三人同样待在宿舍一楼的『大厅』,打发就寝前閑得发慌的漫长时间。 
除了几张桌子外,室内甚至还设有厨房,感觉有点像市公所的餐厅。不过听说这里原本是旅馆,所以实际上大概就是餐厅吧。这栋建筑物的房间容不下所有士兵,可是只给备人他们用又显得太大了。 
「格尼公那家伙都没有动作呢。」 
自那以来,别说格尼西切,甚至连亚人都不再出现了。 
拜此所赐,备人的左手已经完全复原,云雀也把状态调整得万无一失。自己都专心休养好了,没想到居然被摆了一道。 
「在这种软禁状态下,我们也不能主动出击……身体变得好迟钝啊。」 
备人嘀咕着将手裏剑扔向数公尺远的墙壁。十字手裏剑划破空气,咚一声地刺进贴在墙上的纸中。 
「既然你那么閑,去趟浴场如何?今天是男生洗澡的日子吧。」 
这么说完,换云雀从远处的桌位掷出了手裏剑。手裏剑同样路一声地刺进同一张纸中。 
「反正这时候一定很挤。况且我又没流汗。」 
咚,备人的手裏剑又戳中了纸。 
「不,你很臭呢。不仅长得碍眼,味道又刺鼻,这男人真难相处。」 
咚,云雀随后又射出手裏剑。 
「……果然还是得跟你儘快一决雌雄才行。」 
咚。 
「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吧。我是雌,你是雄。」 
咚。 
「不好笑,乌鸦女。」 
「闭嘴,狗男。」 
咚、咚、咚、咚。 
……吵着吵着,不知不觉间纸上已经满是手裏剑了。 
「靶子」有点太大了吗?在这种程度的距离下,哪怕标靶只有小指指甲般大,忍者也绝不会把手裏剑射偏。 
当两人热衷于这种打发时间的游戏时,梅儿用托盘端着三个杯子从吧台内的厨房走了回来。 
「我泡好红茶了……呃,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看了插满手裏剑的纸,梅儿吓了一跳。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慌慌张张地开始拔出墙上的手裏剑。 
「真是的,都破得没办法看了啦。」 
「又没关係。反正也不是要看好几次的东西。」 
备人他们当成「靶子」的纸,是拜耳巴卡昨天送到宿舍的信。 
『目前持续调查当中,请再稍等一阵子。』 
『你们击退格尼西切一事已经传遍整个那托亚了。』 
『杀害谬得的真兇可能另有其人,此事也已一併公告。』 
内容大致如此。 
看来拜耳巴卡似乎相信备人他们所说的话。不过情况始终毫无进展,结果三人还是无法离开宿舍。而说到外出,顶多也只是在监督者的陪同下前往浴场而已。 
……顺带一提,不知道为什么,送信过来的是市长。 
「包含背信者在内,详情我已经听拜耳巴卡团长说过了。哎呀,其实我们一直都相信梅儿你们喔。」「我会负责喂猫,你们就利用待命时间练习表演吧。」「我还没放弃『Madolls』。」 
备人虽然不晓得市长所谓的『Madolls』是指什么,不过梅儿与云雀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在那之后,两人就经常私下讲悄悄话。有时还转起圈圈、挺着屁股,背对背摆动双手。因为看起来好像很好玩,备人曾要求加入,却被她们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梅儿那家伙,跟云雀也太要好了吧……明明平常老是叫我『不準偷吃』。) 
不顾耿耿于怀的备人,梅儿手脚俐落地分配红茶,同时把手裏剑也一起还给两人。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她竟能清楚辨别出哪个是谁扔的。 
「今天好像也没任何事情发生呢……」 
在备人身旁坐下后,银髮少女手握持着自己的杯子这么低声呢喃。 
她穿的不是女侍服,而是平常的盔甲。看习惯的细长小肚脐今天也在肚子上活力充沛地主张自我。 
虽然那套轻飘飘的服装也不错,但她果然还是更适合这种打扮。 
「格尼西切为什么不攻打过来呢?是觉得同时应付备人跟云雀小姐太不利了吗……」 
「那家伙才没那么了不起。格尼公是个性极度好战的【龙公】,受伤后不可能就这样默不作声。」 
梅儿已经得知格尼西切的长相与魔法能力了。当然,操控鬍鬚及手臂变成触手的能力也包含在内。 
「不过他也不是横冲直撞的单细胞生物,该撤退的时候就撤退……可说是个难缠的对手。」 
「亚人们也同样难缠啊。他的部下全是殭尸,而且规模高达数千……真不愧是【龙公】。」 
梅儿掐着纤细的下巴陷入沉思,就这样轻轻地翘起脚来,一瞬间裙底差点就走光了。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戒心也没有。她在房间里也是这样吗?) 
虽然住在同一栋宿舍,但备人与梅儿分别睡在不同的房间。 
毕竟两人是夫妻,要一起睡也是无所谓,不过梅儿却提议分房睡。「如果睡同一间的话,我们肯定无法剋制『那种行为』。跟云雀小姐达成协议之前……我不能这么做。」以上就是她的理由,可是备人完全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总之,我想儘快收拾格尼公。况且我跟那边的女忍者也还没分出胜负。」 
当备人将视线转过去时,云雀也正冷漠地注视着这边。 
「对此我也抱持着相同意见。比起格尼西切,我更想听你鸣响气管。想必音色一定很脏吧。」 
看到两位忍者之间激蕩着无形的火花,梅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她将杯子放在桌上,连同椅子一起靠向备人。 
「备人,在牢房里我也说过了……你就不能趁这个机会跟云雀小姐稍微打好关係吗?」 
「我应该已经表明不可能了吧。与其跟那像伙交好,我倒不如切腹自杀。」 
「那样我也会死喔。」 
「不想死就放弃吧。」 
备人与梅儿透过『结魂仪式』联繫着彼此的性命。 
其中一人死亡时,另一人也会跟着死去——正因为接受了这个制约,备人才能享有她的治癒魔法。砍断的左手至今依然安在可以说也是拜此所赐。 
「不过你们两个不仅是儿时玩伴,而且同样都是忍者对吧?我还是觉得自相残杀是不对的。」 
「忍者的世界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只要是敌人,哪怕同胞也要杀。这是我们的常识。」 
「所以啊,我认为得先改变这种常识才行。既然忍者的数量减少了,你就更应该迴避两败俱伤的风险啊。」 
「为了改变村里的规矩,我只好自己当上首领了。」 
备人不耐地把逐渐逼近的梅儿给推回去。不过顽固的老婆依然不肯罢休。 
「再说……备人应该也明白才对。」 
「什么?」 
「云雀小姐其实是个本性温柔,不会对弱者见死不救的人。」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都看得出云雀小姐的本质了,备人没道理看不出来。其实备人是不想让云雀小姐背负首领这个重责大任吧……」 
「够了。你只是被云雀给骗了,所以才会莫名其妙说要『做朋友』。」 
「我、我哪有被骗。」 
「你真是天真得可以。满脑子都是梦幻泡泡。」 
备人有点严厉地这么说完,梅儿顿时气得綳起了脸。她孩子气地鼓起双颊,不甘示弱地瞪了过来。 
「那我也有话要说。备人对待云雀小姐的态度显然比我更特别。」 
「才没这回事呢。」 
备人不屑地骏斥着说,于是梅儿立刻伸出食指比了过来。 
「这个!就是这个!为什么对我和云雀小姐要用不同的语气啊?」 
「……什么?」 
「跟云雀小姐交谈时,备人通常会换成平常的语气。可是对我基本上都很客气。这让我感受到了隔阂。总觉得你一直保持距离,没有完全敞开心胸。」 
备人从没想过这种事情。 
不过他本来就只会在村里的人面前展露本性。所以持别的不是云雀,而是梅儿。这家伙一点都不懂。 
(插图P241) 
「怎么样?果然是亲密度有差吗?因为髮髻的关係吗?」 
「等等,你误会了。我的语气没有其他意思——」 
这时,云雀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 
「真是太难看了,备人。」 
她慢慢接近后,便将双手轻轻放在梅儿肩上,并面露邪恶的笑容。 
「同为女人,我很能体会梅儿的心情。这位少女配你这种窝囊废太可惜了。」 
「少、少啰唆!不要打断我们!」 
轻鬆打发掉大吼大叫的备人后,云雀便伸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梅儿。 
儘管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梅儿姑且还是接受了她的拥抱。 
「梅儿,跟这种没用的丈夫分手吧。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不、不,这个……」 
「比方说——我怎么样?」 
云雀的手轻柔地抚摸梅儿的脸颊,同时语气明显有了改变。 
这八成是小忍,也就是在餐厅见过的那个『形象』。 
「可是云雀小姐是女性……」 
「性别只是小问题。有些诀窍反而只有女人才懂。我能为梅儿带来极致的喜悦喔。」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也说过了吧?我们女忍者啊,也是专精此道的喔。不介意的话,今晚要不要试试看呢?」 
在妖魅的低语声中,云雀凑近双唇轻咬梅儿的耳垂,让她不禁发出了「啊嗯」的怪叫声。 
「云雀小姐,请不要……」 
「耳朵禁不起挑逗吗?那么这边呢?」 
云雀的双手在梅儿身上到处游移,最后竟然穿过盔甲的缝隙滑进了胸口。 
剎那间,银髮少女大大地向后仰身。不过云雀丝毫不以为意,以熟练的动作不厌其烦地继续把玩柔嫩的乳房。 
形状变化万千的乳房就好像「刚打好的年糕」一样—— 
「啊,不行……」 
「嗯,这里也很敏感呢。这么大的胸部憋在盔甲里很不舒服吧?」 
每次脖子被舔、胸部被玩弄的时候,梅儿都会扭动身躯做出反应。她双眼含泪,面带羞涩,同时按住嘴巴免得发出娇喘。 
「你看,前端都变硬了。呵呵,真可爱。」 
「云雀小姐……不可以摸那边……」 
「不可以?真的吗?你的身体都这么舒服了。」 
「我、我哪有……」 
梅儿全身再度痉挛起来,连要好好反驳都办不到。在纠缠不休的乳房攻势下,她的脸及肢体很快就放鬆了。 
「好了,老实说出来吧。这样我就帮你摸摸其他地方。」 
「…………」 
「只摸胸部很难受吧?没办法满足对吧?」 
「…………」 
「老实回答我。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