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只有上半天课,下午就让大家準备学园祭的活动,离学园祭只剩两天,学校里充满了活力。
话剧『真白雪公主』团队也是一样,奈多学长虽然在昨天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总算是把剧本修好,但练习时间却不多了。
大家必须在短时间之内,记好台词跟动作,而且不光是记住,还得搭配「演技」的表现。
所有人看起来都跟昨天不同,感觉上充满了干劲。
就连平常很喜欢加一大堆即兴演出的绀藤,也开始认真地演戏,一之濑的演技虽然还是一样地烂,但看得出来她在很烂的情况下还是努力让它不要太糟糕。时山老师叫孩子的时候,也不再是叫他们的本名,而是开始会叫齣戏里的名字,史记则是说出「今天的我是绝对不会输给电磁波的」,让人见识到他逼真的演技,当然,他的长相也为他加分不少,举手投足都成了会吸引观众目光的超级演员,真不愧是天才,虽然我心里是觉得,能做的话干嘛不一开始就表现出来啊,不过,期待史记也没用吧。
不管如何,话剧『真白雪公主』非常顺利地迅速提高了完成度。
这大概是因为即使被杀也要让话剧成功的伊吕波学姊的热忱,跟拚死配合的奈多学长的努力所影响的吧。此外,大家也不想输给杀了伊吕波学姊,并且对小光下手的不明黑披风怪人,才能够有这么超水準的表现吧。
「开始我以为大家只是随便演演而已没想到还可以演变成这样我,也许太顽固了点。」
夏树把戏服全部做好之后,都送到了家政教室,看着大家綵排后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啊。」我也接话。
的确,不管怎么说,整体上是渐渐地变得有趣了。
奈多学长的电波剧本也还挺有意思的可以确切地让人感受到他那原创剧本里的热情,不过,大部分还是有看没有懂啦。
「好,那么我也要準备最后的部分了啊,学姊,我把衣服先放在这边,告一段落的时候,你再帮我拿给大家试穿。」
夏树说完之后,放下了放着衣服的纸箱就要走出去。
「啊,等一下,夏树。」
「什么事?」
我一出声,夏树便停下脚步转头。
接下来。
气氛好凝重。
好不容易大家的心情都为了要能够让话剧成功而合而为一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说不定会把这些全都破坏掉。
算了,本来就是被伊吕波学姊硬拖来参加的,总面百之,在可以的範围内尽量参加就好了吧。
不过,伊吕波学姊一定不希望她自己是以华生的身分看到事件被解决的吧。
「什么事啊?」
夏树又再问了一次。
「嗯。我有事希望大家听一下。」
「?」
我不去在意夏树惊讶的表情,对着正在綵排的大家高喊:
「大家可以过来一下吗?」
结果。
「什么事啊?」
被毒杀还躺在地上的白雪公主,深春,首先转过头,紧接着大家也都转头过来看我。
「什么事啊,久远,现在可是在綵排很重要的场面呢。没错,也就是侦探安德比基尼初登场,该怎么样帅气地表现的最重要场面耶。」
「对不起,不过,现在就已经很棒了喔,对了,各位」
「呜哇,居然无视于我,久远你居然就这样想唬弄过去。」
我无视于伊吕波学姊抗议的声音,告诉了大家。
「我知道这次事件的真相了。」
「『』」
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僵硬。
本来还是一片和谐充满了热情的温馨气氛,一瞬间好像被拉紧了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也许我还是不应该讲这种话啊,我不由得有点后悔。
「唔?」
只有史记还是不动声色,一如往常地面无表情。
「久远,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谁是杀害尾张伊吕波还有袭击纪史元光的犯人了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
我尽量地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是吗?」
史记一副没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不,应该是说,史记好像是听到我所说的话才对这件事首次表现出一点兴趣的样子,才淡淡地说道。
老实说也是啦,这个人除了自己有兴趣的事情以外,对其他事情是不会表示任何意见的。神河史记,他是活在跟这些细琐无聊的杂事完全绝缘的世界里。
真令人羡慕,要是史记认真起来的话,这种程度的事件应该五分钟左右就可以解决了吧。那样的话,小光也就不会遭到袭击了
「谁、到底是谁?是黑色披风的怪人吧那个黑色的披风!」
小光很激动地大叫,嗯嗯,我可以体会啦,自己差点被杀了耶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小光,你别慌,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要去哪里?」
深春一睑疑惑。
「当然就是那里啊。」我嘲讽似地说道。
「要解开杀人事件的谜底,当然要在杀人现场罗,这是推理既定的守则对吧,伊吕波学姊。」
「啊?不是要去悬崖边吗?」
针对深春说出的笨话,伊吕波学姊马上反嘲。
「那只有在电视台每周二播出的火曜推理剧场才会这样演啦,为了让被追捕的犯人方便自杀,亲切的名侦探才会特别让他站到悬崖上去的。」
「是喔。」
深春看起来真的很佩服的样子点点头。
「因此呢,请大家就栘师到犯罪现场的戏剧社社办吧。」
「不过久远呀,社办已经被警察封锁了呢。没有许可的话,我们不能闯进去的吧。」
一之濑说了像是泼冷水的话。
但,正如她所说的,我是因为已经闯进去过一次,所以觉得无所谓啦,不过的确是没必要那么执着去惹恼凿I察以达到解谜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种程度的事件口头说明就已经足够了吧。
「那么,看起来气氛也不是很热络,那我们就直接在这里解谜好了。」
话一说完,大家都沉默地注视着我。
「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耶。」
果然,我好像不太适合当个名侦探。
「赶快说明吧,久远。」
绀藤催促着我,呿,这个绀藤还真是傲慢啊。
「好啦好啦,那么,首先第一个事件也就是杀害伊吕波学姊的把戏,嗯,这也还不到可以说是把戏的程度啦,因为这个手法,并没有一定得要这样子做的必要性,『只是想试试所以就用用看了』这种程度而已,一般来说,明明只要在侵入社办之后,从后面狠狠地给学姊一击就好真是的,执着在这种无谓的小地方上。」
我的说法,听起来像是把兇手当作是笨蛋一样。
「那么到底你说的那个把戏是什么样的嘛!」
又是绀藤开口。
这种反应,让人觉得难道绀藤就是兇手,害怕被我揭发所以才会这样?不过,当然不是他。
「那我就要开始说明罗。嗯,首先呢,杀死学姊的那把弩弓枪,是事先设计好放在社办里向。」
「喔喔。」
伊吕波学姊一副很佩服的样子。
这个人,早就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杀的,还是故意要让我来说明吗?
那么,我就小心谨慎地好好来演一次名侦探吧。
「弩弓就藏在社办里的书柜,利用跟墙上时钟的指针连动来发射,只要用绳子将时针的针跟弩弓的扳机绑在一起,就能在特定的时间发射弩箭。」
「原来如此,很老套的手段嘛。」
时山老师说道。
「嗯,我对弩弓枪的构造不是很了解,因此就算大家要我详细说明我也做不到不过,夏树应该很清楚吧。」
「啊?呃呃嗯,是也没错把时钟跟弩弓的板机连结在一起的这种机关,对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看来,虽然夏树犹豫了一下到底该不该老实说,但他戏剧人的自尊还是不允许他说出「办不到」这种事吧。
与其演个没办法简单弄好机关的人来洗脱嫌疑,不如堂堂正正地被当成是嫌疑犯还来得爽快,这种对戏剧执着的个性,真是令人感动落泪啊。
嗯,不过,也不是说这样就可以锁定犯人是他啦。
「不过,我可不是兇手喔。」
「我知道,我只不过要说,这是一般人也可以办到的于法。」
我对夏树说。
「不过久远,警察不是也调查过了,说社办里没有发现兇器吗?」
一之濑充满了疑惑。
「嗯嗯,没错,也就是说,兇手在杀了伊吕波学姊之后,已经把弩弓枪从社办里带出去了。」
「怎么办到的呢?」
我们发现伊吕波学姊的尸体,到警察来之前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其实要带走的话,机会是很多的不过,最适当的时候,大概就是我们刚发现学姊尸体,很震惊慌乱的那个时候吧,因为如果他不趁此机会将兇器回收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变成鬼魂跑来跑去找兇手的伊吕波学姊发现弩弓枪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嗯,也就是说兇手就在我们之中。」
我讲出了推理连续剧里一定会出现的关键台词,根据我所说的话,大家也应该可以猜得到我要说什么了吧,不过即使如此,大家还是显得有点动摇。
「喂喂,等一下!」
夏树嘶吼着。
「也就是说,尾张学姊被杀之后,第一个冲进社办里的人就是兇手吗?」
我挥手制止了夏树,继续说道:
「听到社办里有声音而跑过去的,有我跟深春、夏树、还有奈多学长,深春是鬼魂所以就不必讨论了,因此,在警察来之前,能够把兇器带定的,只有我跟夏树还有奈多学长三人,所以」
「杀死伊吕波学姊的兇手就是风原夏树,就是你。」
讲出像是名侦探似的台词,并且以像在演戏一样的夸张动作指着夏树的,不是我,也不是伊吕波学姊,而是舞坂雾子老师。
「」
我沉默地看着舞坂老师。
「」
「啊?」
「」
「呃,什么?难道错了吗?该不会我说错了吧?」
舞坂老师有点尴尬地歪着头。
我忍住怒气淡淡地说
「错了,老师,你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那、那难道是奈多彰人同学吗」
「嫌疑犯就只有三个人啊!你这样照顺序来点名,当然会猜到啊!」
我忍不住大吼着吐槽,舞坂老师大概是有点被吓到了。
「对、对不起。」
她无力地垂下头。直首正的,这个人喔
唉本来是我的台词耶,我本来想要讲『兇手就是你!』这句话的耶,可恶,太不会察言观色了吧?这样也能当老师啃,还是故意换个方式,抗议我不够资格当侦探啊?
啊,讨厌死了。害我都不想继续讲下去了。
「算了,所以兇手就是奈多学长,我讲完了。」
我随意地说道,结果,又是绀藤发出抗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