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仓同学看上去十分吃惊。这点我们也一样。
【呃你们大家,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啊?】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平常的沙仓同学。她现在这态度很难想像直到刚才她还在威胁雫。如果说这都是她的演技的话,那么她肯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女演员。
当她把目光转向我的时候顿时两眼生辉。
【啊,名津流同学,你也来了啊。】
啊,对了。沙仓同学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变成女人的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苦等了很久了。
然后她马上又恢複原来的表情。
【呃,那个这边的这几位是?】
我一时没搞懂她指的是什么,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她说的是红音和水琴。的确,她们之前没以这副样子见过面。但是她以前和猛犬模式的红音见过几次,大概是只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吧。
但是要怎么跟她说明呢。总不能跟她说我们直到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吧。
【呃呃,那个,她们。】
【嗯?】
她露出了天使般的容颜向我问道。
【那个。】
【枫,等等。】
向我伸出援手的是雫。她已经把剑收了起来。这女人变身前后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就算是保持肯普法的姿态也不会觉得不协调。
【怎么了?】
【好了,别管了。】
雫向沙仓同学走去并看了我一眼。怎么了,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雫突然向沙仓同学的后颈挥下了手刀。
【啊——!】
这可是用肯普法的力道打下去的。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够比拟的。沙仓同学这回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喂,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对雫这么说道,但是她丝毫不为所动。
【解除变身吧。】
【为什么?】
【不只是名津流,红音和水琴你们也是。枫大概一点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要是让她看到我们变身为肯普法的样子的话会有麻烦的。】
哦,原来如此。于是我们解除了变身。室内一瞬间充满了光芒。
我们变回了原样,但是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毕竟是身处这样的地方,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雫大大地转了一下双手。应该是在活动肩膀。我知道这家伙有患肩膀僵硬的徵兆。
【那个,我,我们该怎么办呢。】
红音像蚊子叫一般地说出这句话。
【可以的话,我想儘早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天花板上开了个洞,所以亮度减少了一半,而且周围的水槽里还放着像蜡像一样的人。这已经有点恐怖了。对于眼镜模式的红音来说这里就像是鬼屋一样的地方吧。
雫小声地说话了。
【也是,一直在这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沙仓同学该怎么办?】
这是我说的。
【带她走。】
【先问一句,我来搬?】
【让我来也行哟。】
【不,我来吧。】
我还是这么说了。觉得在这里推脱的话就不像个男人了。如果雫连我这点也能预料到的话,那她可真是手段相当高啊。
我背起了失去意识的沙仓同学。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吧。
觉得背上沉甸甸的。哇——沙仓同学的胸部其实我也没怎么觉得高兴。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都已经变回男人了,但我现在却觉得自己背着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而是觉得自己在做搬东西的工作一样。这和当初那会儿可是天差地别啊。沙仓同学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我所倾慕的人而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了吗?是因为她在追杀我吧。
【走了哟。】
水琴打开了门。门上的锁早就解开了。
门里面是一间不太大的很冷清的房间。是储藏室吗?里面只放了应急食品和一些纸箱。
由于这里铺了地板,所以我至少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房子里。这里对面还有一道门。
水琴上前去把锁解开,一下子就把门给开了。
【噢噢。】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出像是感叹般的声音。我也把头探了出去看看。是走廊来的。
【是这里啊,就是沙仓同学说是她父母的房间的地方。】
水琴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出入口不只有泳池一个。白色的肯普法就是从这里进出的吧。
我突然想了起来。
【啊,山川同学怎样了!?】
【呃还在下面。】
红音回答道。都把她给忘得一乾二净了。我们把山川凉花就那么扔在下面了。
【得把她捡回来。】
虽然觉得用「捡」人这种说法很怪,但是也不能把她扔在下面不管。我想至少要把她绑好关起来才行。而且她中了枪,让她就那样死去心里会觉得过不去的。
【我去把他搬上来。】
雫说道。
【名津流你们先把枫搬上去。我等会就追上你们。】
【好的。】
【等等。】
雫叫住了正準备迈开步子的我。
【怎么了。沙仓同学还挺重的。】
【我不在的期间就由你来当领导好吗。】
我一瞬间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啊?你让我当什么?】
【我说之后就交给你了。】
【别说学生会会长了,我就连班长也没当过啊。】
【你没问题的,你看我不是也办到了吗。】
她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
【你是个男人吧。】
她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确实我是个男的,即便我在变身为肯普法后会成为女人,但在我的认知上我还是个男人来的。但因此就叫我去做让人有些不理解,不过既然雫都这么说了说不定我真的能行。
想到这里,我轻轻摇了摇头。得把不安的情绪消除才行。我已经下了不能输的决心了。为了获胜需要有个领导的话,那我就只能做了。
我们把沙仓同学搬到了上面那层。
首先得要找个地方让她躺下,但是不知道该把她放哪里好。开始想把她放在会谈室,但是去看了以后发现那里的窗户破了,夜风不停地往里灌。
正当我在想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红音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乾的。】她是把那里给打破了从那跳进下面的泳池的吧。原来如此。
没办法,所以只能把沙仓同学搬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她的房间在一楼,所以要下楼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她的房间没有上锁。不过就算锁上了也可以让水琴打开。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让人觉得莫名地冷清。里面也没有放那么多内脏动物的商品。
我把沙仓同学放到了床上。哎呀哎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那个我。】
红音稍稍举起了手。
【能换个衣服吗?身上的衣服半干不透的。】
【我也想。】
水琴也那么说。我们跳进了泳池,所以衣服打湿了一次。虽然说现在差不多干了,但是穿着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嗯,好啊。红音、水琴你们都去换衣服吧。】
【谢谢名津流你呢?】
【我等会再说。现在我要看着沙仓同学。】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是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
红音和水琴说了马上就回来然后就从沙仓同学的房间里出去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沙仓同学两人了。
我找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了。沙仓同学躺在那一动也不动。
看她现在这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是生是死。她的胸部还在轻微地上下起伏,所以她现在还是活着的。她的睡相(?)还是像天使一样没变。
没错。这个人是天使来的。我读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广受大家的倾慕。当我知道她跟那个腹黑会长是朋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她的魅力依旧没变。
但是沙仓同学在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操纵这也是事实。我不是想确认,但首先这没错吧。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沙仓同学是被谁操控了吗?还是说这是她自己的意志。
这方面只能等她醒来后问她本人了。我所想的最多也就是想像罢了。自己来说可能有点那个,我在这方面脑筋转的很慢。在看推理连续剧的时候我也完全猜不出犯人是谁。
像这种时候应该儘快找女孩子们,特别是雫帮忙。那女人的脑子好得不正常。她在全国的学生会长当中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她现在不在。那女人真是慢啊。快点把她搬上来啊。
【嗯。】
我吓了一跳。沙仓同学的嘴里发出了声音。
【名。】
【什么?】
我无意间回了一句。儘管我不觉得她会听得见。
我把耳朵靠近了沙仓同学的脸。她醒了吗。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名津流同学。】
是我的名字。我以前听说过女孩子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喜欢的人的名字。
刚才想的都是骗人的,不过她说的名津流指的就是我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什么?】
【我我。】
什么什么?我屏住了呼吸。
【在小的时候曾经来过这来过这个家。】
沙仓同学的声音很轻,不集中精神的话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那个时候在我看来这里非常大我每天都在家里探险。不只在家里我也去了那里,还有那个人的家里到处打开来看。】
【。】
【于是我就发现了有地下室。地下室与隧道是相连的一直延伸到很深的地方。虽然大人叫我不要随便乱跑但是我想看看这里究竟会延伸到什么地方所以就一直往下走。】
我吞了一口口水。沙仓同学在说她小时候的事。她现在在说她是怎么发现那个地下设施的。
【然后那那里等我发觉了后。】
突然,沙仓同学睁开了眼睛。我吓得把身体一缩。然后胆战心惊地偷偷看着她。
【沙仓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