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我,砂户太郎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突然门打开了,一个娇小的女性窜进了我的房间。是一位有着长及锁骨的头髮,白皙的皮肤,以及一张娃娃脸的女性。 
这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性一边发出「¥@@#%#……@%¥@#%……@」的奇怪的声音,一边用两手捂着耳朵在床上滚来滚去,脸还不断地在抽搐。 
「&*@¥@%*¥@¥%#&(¥@」 
这简直是应该被消音处理的谜之声。 
虽然没有这种奖,不过这还真是超越常规的撒娇声啊。 
我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问道:「喂,喂,姐姐。你怎么了?难道你脑子刚刚被门夹了?」 
刚刚一边叫一边滚的女性,是我的姐姐砂户静香。 
听到我的话,姐姐说着「呜~~恩!太郎酱~」,然后咻地钻到了我的胸前,抽泣着说:「耳,耳朵!我的耳朵!」 
「耳朵?沖绳料理?」 
「耳朵,感觉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好痒好难受。呜~嗯」 
一边叫着一边用脸在我胸前猛力蹭着。 
我发了下愣。 
「哈?」 
「就是人家耳朵痒,很难受啦!所以说——」 
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掏耳勺。 
「拜託了,太郎酱~用这个掏耳勺帮姐姐清理一下耳朵吧!」 
「啥……?」 
我不禁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你就因为耳朵痒难受这样的理由,然后就捂着耳朵在房间里滚来滚去?还发出那么响的怪声?」 
「对啊~因为人家确实很难受啊。」 
姐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我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 
又在说些白痴话了。 
我用很冷的口气说道:「你自己弄去。」 
「我自己不会弄啊。拜託了,太郎酱~这可是姐姐一生的请求。」 
姐姐在我胸前双手合十乞求道。 
要是拒绝她的话,估计又会跟刚才那样滚来滚去的了…… 
「真是的……」 
我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只五分钟哦。两只耳朵五分钟。」 
「五、五分钟就够了!哇~人家好开心啊~」 
姐姐满脸笑容地伸着双手滚来滚去。 
我坐在床上弯下腰。 
「太、太郎酱把掏耳勺……哈、哈……」 
姐姐脸微妙的变红了,而且呼吸也乱了起来。 
「而且掏耳朵的时候必定会给别人膝枕的……哈、哈、哈……」 
姐姐又开始异常地兴奋起来了。 
还是那么白痴啊。 
「姐姐,安分点。」 
「唔,恩。」 
姐姐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 
……头,朝着我的两腿间。 
「为什么脸要朝着这边!一般都是朝着外侧的吧!」 
「因为……这样人家更兴奋嘛……」 
「你白痴啊!给我朝着那边去!要不然你就自己掏耳朵吧!」 
「知、知道了啦~」 
姐姐又把头枕到了我的大腿上。 
这次她很老实的把头朝向了外侧。 
「哦、哦哦哦!太、太太、太郎酱的大腿,好舒服啊……人家感觉一瞬间就会升天一样……」 
姐姐露出了像是丢了魂似的的表情。 
说起来我这是第一次给其他人掏耳朵。 
也不知道用多大的力好,稍微有点不安。 
我有点紧张地把掏耳勺的前端伸进了姐姐的耳朵。 
慢慢地、谨慎地。 
忽然 
「哦、哦哦哦、哦噫呀呼啊!?」 
「姐、姐姐?怎么了?痛吗?」 
「不,不是……没事,你继续吧。」 
「这样啊。那我就继续了。」 
于是我继续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姐姐掏耳朵。 
我把掏耳勺伸进姐姐的耳朵里, 
「啊、啊哈啊啊啊~」 
然后轻轻的动了几下, 
「咿呀啊啊啊啊啊~」 
轻轻地抚过耳朵里的皮肤。 
「呜、呜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激烈地喘着气说:「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太、太郎酱的棒(掏耳棒==),在姐姐的洞(耳洞==)里来回动着……不、不行了、姐姐要变得奇怪了……要[哔~]了……」 
姐姐忽然两脚伸得笔直,流着口水,双目无神像死鱼一样躺着。 
……总觉得有种很噁心的感觉。 
算了,我这个残念的姐姐的存在本身就让人很噁心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为什么地板这么湿?!」 
不知什么时候,地板被大量不知名液体弄湿了。 
好像是从门那边流过来的。 
我抬起头,看向门那边,在那里—— 
站着一个有着一头蓬鬆长发的女性。 
「妈、妈妈?!」 
她是我的母亲砂户智子。 
「呜、呜呜呜,呜哇哇哇……」 
正在哭着。 
非常伤心似的哭着。 
大量的眼泪流过全身到达地板,然后一直流到我的床附近。 
原来那些不知名液体是妈妈的眼泪啊。 
……不,也许不光是眼泪,说不定还有鼻涕啊口水什么的混在里面。 
「妈、妈、妈、妈妈!为什么哭着登场啊?而且人类能流那么多的眼泪吗?!」 
「呜呜呜……因、因因、因为……」 
妈妈全身都在颤抖着。 
「人家想见太郎嘛,想和太郎亲热一下嘛,所以就跑来这儿了,没想到却看到太郎在给静香膝枕……而且还帮她掏耳朵……」 
「那是因为姐姐说这是她一生的请求。」 
「因为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所以太悲伤、太嫉妒了,呜呜呜……」 
「那、那也不用流这么多眼泪吧……」 
妈妈还在继续哭着。 
「我,我已经痛不欲生了……就这么继续流下去死掉算了……」 
「死、死……」 
「恩,流泪死。」 
「流泪死……别突然造这种奇怪的词!」 
因为流泪过多脱水而死,这个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太白痴了。 
正好, 
「妈、妈妈,你也要掏耳朵吗?」 
「恩要的现在马上就开始吧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呀嗬~~~~~~」 
妈妈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喊着,然后神速般地跑到了我旁边,然后一把把一脸痴态,死鱼一般的姐姐扔下了床,枕到了我的大腿上。 
「好了,太郎!拜託了!Hey!eOn!」 
妈妈笑着说道。 
已经完全看不出眼泪的痕迹了。 
「……」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握着掏耳勺。 
妈妈兴奋地满脸通红、急躁不安的等着我帮她掏耳朵。 
我小心地把掏耳勺凑近妈妈的耳朵。 
「那、那个,太郎……」 
妈妈偷偷看着我,好像很紧张地问。 
「恩?怎么了?」 
「那、那个……要用那个来掏耳朵吗……?」 
「那个」? 
我看向右手拿着的掏耳勺。 
「诶哦?!为、为什么?!」 
我很惊讶地叫道。 
我右手拿着的不是掏耳勺。 
而是用来翻章鱼烧的道具。 
那种前端尖尖的像针一样的道具。 
「要是用那个来掏耳朵的话,耳朵里好像会喷出红色的液体来的样子……」 
「啊、那个……对、对不起!我会好好用掏耳勺的……」 
我一边道歉,一边重新把掏耳勺凑近妈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