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君你啊—,喜欢我吗?」
(私のこと好き 其实就是喜欢我吗 不过日本人硬要中间加几个字避免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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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的文艺部室内,结朱突然的向我发出这询问。
因为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便一直都没有说话,令我想着她情绪低微妙的有些低落呢,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如此。
「笨蛋吗。都说了多少次是假扮情侣啊,我俩」
我也一如既往的随便应对结朱的妄言后,继续游戏前的準备。
这样的话,结朱大概会像往常一样不听别人言自恋气场全开的回答——
「这样吗……也是呢……抱歉啊,大和君……」
——并没有,而是在部室的一角抱膝座着。
怎,怎麽了?发生什麽了?
「喂结朱,发生什麽事了」
我想着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而窥看了一下,她却一脸阴沉的表情回看这边。
「……总感觉啊,今天是个做什麽都不会顺利的一天啊。就让我独个在一旁吧……大和君也不用特地关怀并不喜欢的我的说」
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的消极啊……诶,这是真的结朱对吧?
我先坐到她的旁边,窥看着她的情况。
「嘛,别说这种话嘛。发生什麽了说来听听?」
我如此促使着,她稍微踌躇一会后便开了口。
「……今早,电视上的占卜说我今天运势属于最下位」
「哈?」
「『今天的运势是最差的。要注意遗忘了东西。工作和学习方面说不定要挑战不得意的领域。也要小心受伤。与恋人的关係也会变得险恶。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应对』……这样。已经集齐全套套餐了呢。我也吓一跳了」
(押して駄目なら引いてみて 推不动就试试拉 从另一角度尝试的意思)
「诶……就只是因为这原因就那麽情绪低落吗?」
因为理由比想像的更无聊,反而令自己动摇了。
可是,结朱却不满的盯着这边。
「我也想着『是那样的话那真不吉利啊』—这样就完了啊。可是啊,今天一整天,都不断的应验那个占卜的内容啊。明明完成了作业却忘在家中,小测里儘是出了些不在行的题目害我第一次拿到不合格,也被足球部的球撞到了头」
细心看看结朱的前额确实红了一片。大概就是球留下的痕迹吧。
「那还真是灾难啊……」
对着不由得同情了她的我,结朱送出了有一点责怪意思的视线。
「嗯……可是到这里为止还能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才赌上了最后的希望向大和君发出了刚才的质问,果然还是不行啊……」
原来如此。刚才的那问题是这种发展下而问的啊。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啊。只是『与恋人的关係也会变得险恶』这样的占卜结果,意外的被我踩中了这样而已。
(原文 となると、悪いことをした気になってくるな。『恋人との仲も険悪に』という占いを、计らずとも俺が当ててしまうことになったわけだし。)
「不是啊那个,虽然的确是不断遇上了坏事情,可是占卜始终都只是占卜而已啊。不也太放在心上吧」
「那大和君喜欢我吗?」
我刚说出安慰的话,下一刻结朱马上以质问回话。
而且……还再次问了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虽然对于说出喜欢是相当抵抗,可是这里要是回答不是的话,肯定又会更相信占卜的结果了。
「啊啊,嗯……嘛」
我不经意含煳回答后,结朱的表情变得更加昏暗了。
「回答得很暧昧就是……可以的喔,不用那麽关怀我的感受也」
呜哇,这下子变得更失落了。
「才,才没有这回事啊。当然是喜欢啊,嗯。不已经是超喜欢了」
我忍着羞耻重新说了一次,结朱却深深的歎了一口气。
「语气太随便了……是温柔的谎言呢,大和君」
呜咕,恶化的更严重了。
不过可是,要是我这里不好好处理的话,结朱大概会就这样不能摆脱占卜的结果了吧。
这也算是心理保健的一种。没错,就像是心理辅导一样的东西。
不加入任何感情,用淡然的言语来交织的话没问题的……应该。
「才不是谎言呢。真的,是很……喜欢结朱喔」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只是简单的一个词语就已经令内心受伤了啊。竟然会这麽羞耻实在是意想之外啊。
「……真的?」
可是,我的牺牲似乎有了价值,到刚才为止还相当失落的结朱,终于看起来有一点点敞开自己的内心的意思了。
「u,嗯。妳看,不论哪方面都这麽可爱」
如果是平常的结朱的话,这样简单程度的就能够让她回复好心情了。
可是,今天的她并不能到达那程度,仍然是一副没有朝气的表情。
「嗯—……没有完全相信就是」
咕……这家伙,是要想我继续说出那些羞耻的台词吗。
「相,相信我吧。真的是喜欢妳……啦」
「真的是真心的话,希望你能更清楚有力的说出来」
「最,最喜欢妳了」
「再大声一点」
「最喜欢了!」
拜託谁人救救我吧。
很明显的比起结朱倒是我的精神被侵蚀得更过份吧,这下子。
可是,既然说到这程度的话,这家伙也实在应该整理好心态了吧。
我抱着这样的希望看向结朱,可惜的是仍然未能够夺回她的笑容。
「嗯—……只是口说的话什麽都能说的出吧」
还在怀疑吗,这家伙。
她本来就是个充满自信却在奇怪的地方有着脆弱精神的家伙,明明不用在这里地方发挥那份脆弱也可以的说。
「反正平常各种情况都是游戏比我更优先,也常被草率的对待来着」
不,只是我平常的行动所惹来的不信任感而已。
「那我该怎麽办……」
被那一点的罪恶感所刺激的我发出询问后,结朱考虑了一会儿后开了口。
「希望你能表现出相应的态度。就是最喜欢我的态度」
「态度……?」
对着歪头不解的我,结朱深深的点头。
「没错,态度。像是送些礼物什麽的,写些情书什麽的,还有多堵加一些肌肤接触什麽的。总之就是希望能感受到那份『为了能让我高兴什麽都能做』的心意」
「我明白了。那麽今天就连同妳的分练级吧」
「很微妙就是了!果然还是游戏比我更优先吧!?你有听见刚才的话吗?」
明明是纯度100%的好意,却似乎起了反效果。
「就算妳这样说啊,从我身上拿走了练级这个选项的话就什麽都不剩啰」
「你到底是什麽构造啊……」
(原文 どういう人间性なのさ……)
虽然对这回应感到愕然,对于这点我完全没法反驳。
(原文 呆れられてしまったが、これに関してはぐうの音も出ない。 呆れ苦手)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成熟到能够就这样吞下她这直接的指摘。
加上刚才被使役着做出不少令人羞耻至极的行动,我已算是半破罐破摔的状态了。
「就算这样说啊,要我说有什麽其他能够做的事的话,也大概只有给妳膝枕然后安抚那被足球打中的部分这程度的事情而已喔?像是疼疼快飞走吧之类的」
「啊,那不是不错吗」
「诶?」
「那麽,就马上拜託你了」
「诶……诶?」
随口说出的玩笑既然被信以为真并收下了。
不是吧,要做吗?真的吗?
我脸带困惑的望向结朱,她却不知为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双眼发亮的看着这边。喂喂不是吧……来真的?
「诶那,那请吧」
由于是自己说出的话所以完全没有退路的我,换了盘腿坐的姿势并空出了大腿后,结朱便以一副明亮的表情接近。
「那,就拜託你了」
然后,就这样真的把头靠在我的膝上。
在下一瞬间,从大腿传来的结朱的体温以及互相接触的部位传来的痕痒感,使我的困惑度和羞耻感马上升至高点。
可是,结朱用双眼催促着我快点继续。
无可奈何的,我把手盖在了结朱的额上。
「疼,疼疼啊快飞走吧—」
(痛いの痛いの飞んでけ 地方母亲哄受伤地方小孩时的国民咒文)
之后,结朱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一点。
「啊,真的飞走了啊。拜你所赐已经完全康复了喔」
「肯定是安慰剂效应吧」
(プラシーボ効果 placebo effect 安慰剂效应,指病人虽然获得无效的治疗,但却「预料」或「相信」治疗有效,而让病患癥状得到舒缓的现象。)
大概会连现代医学也吓一跳的咒文吧。
「呼……拜你所赐痛楚已经完全消失了,心情也爽快了不少啊。而且,总感觉更正向了。果然在失落的时侯还是要靠大和君啊」
「到底是什麽神手啊,我。说得有着像是抗抑郁葯一样的神力一般」
不知为何神大人赋予了,让只碰过篮球和RPG游戏的这只手有着这样的力量。人类的不解之谜又增加了一个。
正当我想着要是时代回去一点,说不定能利用这只手来创立个宗教什麽的这时侯,完全康复了的结朱从我的膝上离去,并走向电视的方向。
「那,今天也来精神满满的继续玩游戏吧!作为回礼就让我来做游戏的準备吧」
到刚才为止的失意就像不知到哪里去了一样,完全回复原样的结朱哼着歌做起了游戏的设定工作。
然后,像是想起些什麽的看向这边。
「说起来,今早的占卜果然请是说中了呢」
「什麽意思?」